当冬英提着一篮子自家养的土鸡蛋来到段元家里时,在段元的家里已经聚集了好多村里人。
“冬英婆啊,你怎么也来啦?”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年妇女看到冬英提着一篮子东西往段元过来,于是她就问。
“哎,我是来看看这段元家的小孩子的。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我也是,哎,段元也实在太可怜了,他都快四十几岁才有一个小孩子,可是,生下的孩子不仅是怪胎,而且那小孩子刚生下来就没有了母亲。以后段元他们还不知道要如何带这小孩子。今天我们给他带些奶粉之类的东西,不知这小孩子肯不肯吃。”
“是啊,我就是给他们带些鸡蛋来,让这个小孩子补充点营养营养吧。”
“冬英,你怎么还带了这些东西过来啦?这几天实在给你家添了很多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段元感激的说道。
“都是左邻右舍,还说这些话干什么呢?”
“谢谢你们的好意,谢谢你们的好意。”段元弯着腰对每一个来他家看望自己和孩子村民都感激的说着。
“段元,你这小孩子准备起什么名字啊?以后总得给他入户口吧。”一些好事的村民问正在那里说话的段元。
“我看她长得这么丑,干脆就叫他丑妞吧。”
“哪有女孩子叫丑妞的,那以后她还要怎么嫁人啊?你也应该叫他什么花或什么秀之类的啊。”
“呵呵,你看她长得那么丑,叫丑妞再合适不过的了。如果她长得丑,再叫什么花也是一样丑,总不会变漂亮的。呵呵。”段元说着呵呵的笑着。
于是丑妞就成了这个小女孩子的代号,至于她入户口叫什么名字,村里人也就不关心那么多了。
在段元及他的母亲精心照顾下,丑妞生下来已经是四个多月了,长成四个多月的丑妞不仅会地上爬来爬去,而且学会整天“叭叭哒哒”的叫个不停,惹得段元一家很开心。此时的她已经懂得认人了。她看到段元的母亲时,她会叫“奶奶奶奶”虽然她叫得不是很准,但大体意思大人还是可以听出来。她看到段元时,也会叫“哒哒,哒哒”当然,她这样一叫,大家都知道她是要叫爸爸的意思。
然而,让人感到不足的是,丑妞虽然很聪明,但是她脸颊那两块胎记不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世而渐渐消失,而且是日趋严重,原来那红色胎记里里的小点点不渐渐的长大,而且每个小红点里面好像是有脓水要流出来似的。
“段元。段元,你在家吗?”那天早上,段元正在逗丑妞玩耍时,姚冬英来到了段元的家里。同时,在她后面还跟着一个陌生男子和一个中年妇女。
“在啊,冬英你过来啦,来坐吧。”段元的母亲听到冬英的声音,同样是热情的对她打招呼道。
“这是我的远方亲戚。这是我们的邻居段元。你看这孩子,长得多聪明,只可惜这小孩子生下来,她母亲就没有了。”冬英对那对男女介绍着。
“哦,如果不是因为她脸上有两块红红的,那这小孩子长得很可爱。”那两个人看着丑妞说。
“如果不是因为她脸上有胎记,我会叫你们来吗?”冬英反问他们。
“是,是。”那对中年男女点头说道。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段元不解的问冬英。
“哦,是这样的,段元,你一个大男人带小孩子也不容易。他们是我的远方亲戚,是准备来抱养这小孩子,你看一下,看要多少抚养费,这小孩子也得找个有钱人家,这样对小孩子的成长才比较有利。”
“什么?他们要来买我的孩子?不卖,这孩子不卖。”段元一听到原来是要来买小孩子,他马上一口拒绝掉。
“不是叫你卖小孩子,我们也知道买卖孩子是犯法的事,我们是来帮你抚养。你看,你一个男人家怎么带小孩子,再说你身边有一个小孩子缠着,以后你还想怎样再找老婆?即使是找到老婆了,那后妈也不一定会疼爱这孩子,如今让我们抚养这孩子,就不一样了。我们家里有的是钱,可以给她们幸福的生活。”那个男的对段元说。
“段元,还是把这丑妞让他们去抱养吧。你也得再找一个人来结婚。”段元的母亲听到了冬英的劝说,也觉得挺有道理。
“不行,这是我跟死去的爱人结婚十年后才得到的孩子,如果今天让他们把孩子带走了,我要怎么能对得起那死去的爱人。”段元坚决不卖孩子。
“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啊。她都死了那么久,你还想着她干什么?你得赶紧再找一个人结婚啊。以后生个健康漂亮的孩子啊,再说,你母亲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也得给他们生个男孩子,这样,你们家香火才能延续下去啊。”姚冬英有点生气的说道。
“不卖。你们走吧。”
“要不,我们给你两万元,可以了吧。”
“不,给五万都不卖。你们走吧。”段元说着就把冬英及她的两亲戚赶出了门外。
是啊,自己的女儿虽然长得很丑很难看,但这并不是她的错,而且目前丑妞是段元唯一的精神依靠,她怎么舍得把自己的孩子让他人抚养呢?
姚冬英的亲戚明知道那小孩子长得很难看,她们为什么要花两万元抱养她呢?难道他们是傻啊。
其实冬英的亲戚是听到了冬英曾经给他们讲过了四个月前后宅村里腊月响炸雷的事情,特别是冬英会声会色的讲述丑妞亲生母亲出殡时丑妞的种种表现时,如何如何的精通人性时。让他们觉得此女婴可能是哪路神仙来投胎的,这种人虽然长得很丑,但是等她长大以后肯定会当上一官半职的。如果现在把她抱过去抚养的话,那么,她以后肯定会给自己带来富贵的。于是他们才想花两万元购买这个婴儿,再说段元都是快四十岁了,他也没有能力抚养这个小孩子。如今给他两万元,让他再讨个老婆,这样也算是为他家做了一件好事。然而,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段元居然会拒绝自己。
算了,既然段元不想卖自己的女儿,姚冬英和她的远房亲戚也只好离开了段元的家了。
“段元,你怎么这么笨啊。人家要拿两万给你,你居然不要。”看到自己的儿子把冬英他们赶走后,段元的母亲生气的说道。
“你以为人家是要白给的啊,他要带走丑妞的。”
“她们要带走就让他们带走了,再说她的长相也够吓人的,如今有人要带走,你还舍不得?”
“妈,你怎么能说话的呢?难道丑妞不是你的孙女吗?”
“我知道丑妞是我的孙女,可是我们就家就你一个儿子,如今你又生个女儿,而且女孩子长成那个样子,你还想抚养她?你不觉得那是一种累赘吗?如果你爱人在的话,以后还可以生个男孩子,这样,我们家就有人继香火,如今你老婆没有,你总得再找个女人来过日子,这样以后再生个孙子,可是,你现在却带着丑妞,你要去哪里找老婆啊?”
“长得再丑我都要,毕竟她是我的亲生骨肉,再说,我也答应过死去的爱人说要好好的照顾好丑妞。”
“你要你就自己带,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段元的母亲生气说着就走出屋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