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肖段元的母亲对段元说的那句“你要你就自己带,以后不要来找我了”只是一句气话,在肖段元失去他老婆的日子里,段元的母亲还是还是尽心尽力的帮段元带好丑妞的。
每次听到丑妞的“奶奶长奶奶短的”叫时,肖段元的母亲心里更是让乐开了花。
当然,段元的父亲也时常到上涌街道给丑妞买些零食,诸如饼干或糖果给丑妞吃。而每当丑妞拿着段元父亲给她买的饼干糖果之类的零食时,她都会嘴巴甜甜的说:“谢谢阿公。妞妞只吃一点点,阿公辛苦,阿公要吃一些。奶奶辛苦,奶奶要吃一些。还有爸爸也要吃一些,剩下的妞妞才吃。”面对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能如此的懂事,段元一家人觉得养这样的一小孩子值得。
更让段元一家人高兴的事,才两三岁且没有读过幼儿园的丑妞居然能识字了,她能用那说得不是很标准的声音从一数到十了。而且,邻居小孩子读的小学课本,他居然也能读得出来了。
“妞妞,这个读什么字啊?”邻居小孩子用铅笔在本子上写了一个“多”字。
“这个读‘DUO’”丑妞用那不太标准的声音说着。
“妞妞真厉害,那么这个叫什么呢?”邻居小孩子又用铅笔在本子上写上一个“丑”。
“这个读‘chuo’,我很丑,但我很温柔的中‘丑’”丑妞歪着脑袋甜甜的说着。
“哇,段元叔,你家的丑妞真的很厉害。居然能读懂得这么多。”邻居小孩子对段元讲道。
“呵呵,呵呵。”每当有邻家小孩子夸自己的女儿聪明时,段元总是呵呵的笑着。
“哥哥,我聪明吗?”丑妞甜甜的问邻居小孩子。
“聪明,你比哥哥很厉害。”
“不,还是哥哥厉害,我以后也要去学校读书。”
“一定,等妞妞长大了,爸爸一定让你去学校读书。”段元看到此情景,他甜甜的对丑妞说,在他心里想,一定要把丑妞培养成了一个有出息的人,这样,我才能对得起死去的爱人。
“妞妞一定乖乖听话,妞妞一定乖乖听话。以后如果妞妞读完大学后,我一定要给爸爸赚很多很多的钱。”丑妞说着,在那里比划着。
“呵呵。呵呵。”段元高兴的抱着丑妞。
就在妞妞五岁的时候,她的爷爷奶奶就相继去世了。面对至亲至爱的人离开了人世间,肖段元一度沉浸于悲痛之中,此时,丑妞轻轻的来到段元身边,拿出一条毛巾,给段元擦掉眼泪。
“爸爸,不哭,爷爷奶奶走了,但他们一定会保佑我们的,以后妞妞一定会听爸爸的话。”每每遇到这种情况时,段元会紧紧的搂着丑妞,如今,丑妞才是自己的唯一精神支柱。
“我就说嘛, 这个孩子留不得,你看,她一出生她的母亲就去世了,如今,她的爷爷奶奶也走了。你说她不是克人精是什么?”村里一些闲人面对段元父母正常死亡的事又开始怪到丑妞身上了。
面对此情景,段元就不理他们了,反正死去的人就让他们安息,活着的人要好好过日子,要好好珍惜身边所有的人,这是段元简单的生活道理。
不知不觉得,丑妞就已经长成了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子,然而,她脸上的胎记还是一样的红,红红的胎记里那一颗一颗,一粒一粒斑点还是一样的挂在脸上,且有些颗粒里的好像就要流出脓水出来似的。
“小明,我们一起玩躲迷藏吧?”丑妞看到邻居一起玩耍,于是她就走了过去,跟他们说。
“去去,谁要要跟你玩。你的脸上我看了都要吐。”那些小朋友看到丑走向他们,都纷纷避开了。
“爸爸,爸爸,他们怎么都不跟我玩啊。”回到家里,丑妞委屈的问肖段元。
“不跟你玩就不要玩跟他们玩,你还可以趁他们玩的时候多读点书。”
“可是我好想跟他们交朋友,可是他们都不肯。”
“孩子,没事,等你以后读书考上大学时,赚了很多钱时,你就是好多好多的朋友。”面对丑妞的责问,肖段元只好这样的去安慰她。
有了肖段元的安慰,丑妞倒是不在太意有没有小朋友陪她一起玩了,她倒是很认真的读书,才九岁,她就读了小学四年级,而且是跳级的,更让段元一家人感到自豪的是,每次考试,丑妞都是全班第一名。
丑妞不仅书读很好,而且她很乖,每天放学后或在没有读书的日子里,她都会主动帮忙做家务。
那天下午五点多,放学后的丑妞一个人来到粗赖山的一个叫石鼓岭下的一个小山坡里,找到了自家的老黄牛。然后她拿着牛鞭赶着牛往正村中心里方向走。
丑妞赶着自家的牛走完粗赖岭时,天已经快完全黑了下来,粗赖对面的东溪村落一些房子已经亮起了电灯。好在丑妞是小孩子,可以看清所走的小路。
“小姑娘,你怎么还呆在这里啊?”就在丑妞赶着牛赶回走时,他听到一个老人的声音在问她。当她抬看时,她看到一个老头子站在路中间,此老头子长得很高,身穿着白色的长褂衣服,头上留着白色的长发和胡子,初一看过去,酷似电视剧《西游记》里的太山老君似的。
“妈呀,难道我是遇到神仙了吗?”丑妞自言自语的看着那白发老头子。
“孩子,你不该呆在这里,你跟我去好玩的地方吧。”那白发老人说着就要来牵丑妞的手。
“不,这么迟了,我不跟你去。我还要回家吃饭。”丑妞用力的甩开了那老头子的手。
“还吃什么饭,我带你去的地方有好多好多的桃子。”
“我不去,我要回去吃我爸煮的地瓜。”丑妞大声嚷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不去也得去。”那老头一气之下,狠狠的推了丑妞一把。“啊。”丑妞不由的啊的一声,结果她摔了一跤。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糊糊模模听到爸爸喊自己的名字,而后,她是怎么回到家的,也不清楚,酷似自己的父亲背着自己回家。
可是第二天早上,丑妞的父亲段元发现,丑妞现在变得又傻又笨了,以前每天早上都会自己读书写字,可是那天早上,她拿着书呆呆的坐在院子门口。
“妞妞,你今天怎么不念书啊?”
“书,念什么书啊?”丑妞傻傻的问。
“就是你手上拿的书啊?”段元不解的问题。
“这是书吗?我觉得这书里面没有图啊。爸爸,你以后给我买本有图的书给我好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妞妞怎么一下什么都不懂得了?”段元不解的自己问自己。
但那天,肖段元还是把丑妞送到了学校去读书。
“丑妞,请你回答一下。看这一道题目怎么做。”在数学老师想象中,这么难的应用题,全班也就只有丑妞能答得上来。
“嘻嘻,嘻嘻。”丑妞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断的傻笑着。
“丑妞,请你回答一下,这一道应用题目该怎么做。”
“老师,我要去尿尿。”丑妞答非所问的说道。
“哈哈。哈哈。”同学都一听到丑的回答,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丑妞,你怎么啦?”数学老师感觉到丑妞今天表现得很特别,以前那个前班学习成绩最好,最聪明的丑妞一下子变得傻傻的。
“丑妞,五加五等于多少啊?”看到丑妞突然变傻,数学老师只好出一道一年级的数学题目让她回答。
“五加五等于五。呵呵呵。”丑妞说着象三四岁的小孩子那样痴痴的笑着。
“哈哈。哈哈。”班上的同学又是大声的笑了起来。
“丑妞,你跟我来,其他同学先自习一下。”数学老师只好把丑妞从椅子上拉起,把她带到学校办公室。
“校长,这小孩子一下子变成了又傻又笨了,我看她不能在四年级呆了。”
“怎么会呢?她不是你们班上学习成绩最好的吗?”校长根本不相信数学老师所说的话。
“以前是,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今天她就变傻了,不信你问她一下。”
“丑妞,这个读什么。”校长在学校办公里拿出笔和纸,在纸上写了一个阿拉伯数字的“5”字。
“呵呵,这个叫称钩。嘻嘻。”丑妞说着,又在那里嘻嘻的笑着。
“哎,怎么会这样呢?我看她的智商目前叫只有五岁的样子。人家五岁的小孩子,还知道这个读五,她居然说是称钩。”校长无可奈何的说着,“算了,我看还是让她退学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