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班主任还是利用晚上时间到段元家里给丑妞辅导功课,然而,班主任到丑妞家进行特殊辅导并没有引起网友的注意,也没有给后宅小学带来特别的新闻。
“老师,我想睡觉了。”班主任还没有讲一个小时,丑妞就想睡觉了。
“那好吧,你休息吧。”渐渐的,老师由原来每个晚上给他上两个小时的课,改为一个小时,后来就改为半个小时,最后就干脆不来了。
“丑妞,你自己去学习,如果有什么不懂得的,再打电话给我,我再来教你。”班主任最后对丑妞那样说着。班主任他也觉得,再这样教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好的,谢谢老师。”丑妞说着就送班主任走出自己的家门。然而,丑妞毕竟是个小孩子,再加上他白天做家务干活,因此,她晚上根本就没有去读书。就这样,丑妞就渐渐的没有读书了,成了失学儿童之一。
虽然丑妞的智商跟不上同年孩子的智商,但这并没有影响她的身体的正常发育和情感的发展。渐渐的,她同其他女孩子一样已经长成了个大姑娘了,其他女孩子所拥有的优美身材,在她身上也渐渐的展现出来了。而且她也她也想穿上一件漂亮的衣衫,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她想找一个年轻帅气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尽管她时时想着一个年轻的白马王子能出现,但是,每每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模样,特别是看着自己脸上那两片红红的胎记和胎记里面一个个那里酷似要流出的来脓包时,她就独自一个人在镜子面前掉眼泪。
“哎,为什么老天对我如此不公平呢?长这么大了,我都没有一个朋友,这胎记长其他地方不好,偏偏要长到脸上,就是自己看了都会讨厌自己,更不用说是别人看了。哎,要是能象电视里那里穿越的话,我一定选择在一个有钱人家,一定要做一个漂亮的公主。然后找一个帅气的白马王子。嘻嘻。”眼泪落下后,她一个人又在镜子面前痴痴的想。
“爸爸,我想到城里去打工了,要不老是呆在家里,也没有钱。”一天吃过晚饭时,丑妞对段元说道。
说真的,去城里打工并不是丑妞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前几年她看到左邻右舍那些没有读书的女孩子到晋江石狮等地打工赚了不少钱。那时她心里也痒痒的,她想,我都二十几岁了,除了那时去德化看病外,其他城市都还没有去过。
如果在我城里打工赚了很多钱后,我一定要到美容院里把脸上的这两块烦人的胎记除掉。那时我也是个美人儿,嘻嘻,听左邻右舍进城打工的同年姐妹们讲,现在有很多的美容院,去掉脸上这两块胎记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而想要去掉这两块胎记,就得花很多钱,可是钱要从哪里来?找老爸拿吗?也不可能的,六十几岁的父亲自己养大已经是很不容易的,如今再让他拿出几千来整容,那是我丑妞做不出来的事,再说自己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了,也应该靠自己的双手创造点财富,让父亲过上幸福安稳的生活了。
“好吧。去城里走走也错,毕竟呆在家里不是办法。当然,如果在城里赚不到钱或劳累的话,你就回来,爸爸会在家等着你。”
“爸爸,你真好。”丑妞感动得差点掉下眼泪。
第二天早上,丑妞在段元的不断叮嘱下离开了后宅村,来到上涌街道踏上了开往晋江的班车。
当丑妞到达晋江时,已经是午后一点了,尽管丑妞是又渴又饿,但是她只买了两个馒头草草的吃了下去,算是已经吃了午餐。因为她明白,在城里要省着点用,要不,如果在城里没有钱的话,那就是没有空气一样难以生活。
丑妞明白,以自己的容貌,找那种服务员或餐饮之类的工作是不可能的,于是她只选择到工厂里去上班。
“你好,请问你们这里要招工吗?”
“对不起,我们不招。”工厂里的管理人员看到丑妞那丑陋的脸庞后,就直接拒绝的说着。
“可是,你们厂不是有写着要招普工吗?”丑妞缠着那招工的人员问道。
“是有招普工,可是我们已经招满了。”其实,那管理人员是有想招工人,可是看到丑妞脸上那两块要流出脓包的胎记时,他们就只好撒谎道。公司管理人员心里想,如果把这个妖怪招进公司,岂不是要把其他工人吓跑?
就这样,丑妞来到晋江问了一个下午找了十几家工厂,他都没有找到一份工作,就是连到厂里做杂工,人家都不愿意。
哎,这个社会是怎么啦?难道长得丑找份工作都难吗?再说现在不是说招工难吗?可是我要找一份工作就怎么这么难呢?我要求也不高,只要包吃包住,每个月再给个一千八百元就够了。
“老板,今天还是招不到人啊。这里来应聘的人太少了,而且到处都是在招工的摊子。”就在丑妞提着行李走在晋江陈埭一个叫溪边的街道时,一个声音传到了丑妞的耳朵里,她转头一看,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中年男子拿着手机,忧愁着向老板解释着。
“可是,我也没有办法,你知道吗,在陈埭那一带,招工的人是比找工作的人还多,我们摆了一天的摊,都没有几个人来应聘。”
“哦,你好,你们厂是要招什么工人吗,你看我去行吗?”丑妞走过去轻轻的拍着那打电话的年轻人的肩膀说。
“啊,你是人还是鬼啊。”那个年轻人正拿着打电话,突然看到丑妞同自己说话,而且看到她脸上两块红红的胎记时,他吓了一跳。
“我是人啊,在这光天化日这下哪来的鬼啊?我是问你们厂要招什么样的工人啊,我想去你们厂做工,行不行?”丑妞走近那男子,再次问道。
“我们厂是要招杂工,每个月一千五百元,活儿是挺累的,不知你能不能爱得了。”
“可以,我是来自德化戴云山下边远的农村,在我们那里,什么苦都吃了,我想信在你那厂上班受得苦是没有问题的。”丑妞心想,每个月有一千五百元,我平时花个五百元,还可以剩下一千元,这样一年来就可以赚一万多元,那么我的脸就可以去美容美容了。
“那好吧,你跟我来吧。”于是那个男的就把丑妞带到了晋江一家叫艾尼鞋业公司。那招工人员在街上摆了一天,都没有招到人,如今有人来应聘,他也就采用没牛用马的措施了,管他呢?有人就行,管他长得丑不丑。
艾尼鞋业是一家非常大的企业,里面的工人也很多,丑妞是被分配到生产车间里做杂工。
“你叫什么名字啊?”一个三十几岁的车间主任问丑妞道,同时,他的眼睛不断往丑妞那高高耸起的胸脯看。
“我叫丑妞。”
“丑妞,我是说你身份证上是什么名字。”
“什么身份证啊,我的名字就叫丑妞。”丑妞大声的同车间主任说。
“哦。”于是那主任就在花名册上标上“丑妞”两个字,“你脸上是怎么回事?”车间主任看了一会儿丑妞的胸部后,又看了那两块红色的胎记,心想,妈的,这妞如果不是脸上两块胎,我就要去泡她。
“喂,主任,我是来应聘做杂工的,不是来看病的。”也许是伤到了丑妞的自尊心,于是她很不客气的对主任说了这样话。
“嗯,好了,你去那里卫生搞一下吧。”车间主任也发觉得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于是他就不再问丑妞有关脸上的事情,而是直接给他安排活儿做。
丑妞在车间主任安排下,开始上班了。也许是初次打工,丑妞很珍惜目前这份工作。她做事很主动。一个月后,车间主任看到她做事这么积极,决定让老板给她加工资,也就是每个月给她两千元。
“哇,太好了。”丑妞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于是她做事更加主动,更加卖力。由于她长得丑,因此,在她厂里面没有关愿意跟她聊天,这样她做事更加卖力,更加专心。
两个月后,她就给自己买了一部近一千元的手机,有了手机,她同家人联系就更加方便了。
然而,很多事情,人算不如天算。那天,丑妞象往常那样在车间里忙乎,她的手机突然响起了熟悉的铃声“我很丑可是很温柔,外表冷漠内心狂热就是我……”
“喂。你是丑妞吗?”手机里传出了邻居阿伯的声音。阿伯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呢?我可没有把手机号码告诉他啊?
“喂,阿伯,你好。”
“丑妞,你赶快回来吧,你爸昨天晚上被送到医院里去了。”
“啊,我爸怎么啦?”丑妞一听到自己的父亲被送到医院里去,她的心揪了一下。于是赶紧问道。
“回来再说吧。”那邻居大伯才不管她担心不担心,一下子把电话挂断了。
第二天,丑妞连忙向厂里请假,回到了德化,当他来到德化医院里时,只见自己的父亲躺在病床上,然后几个邻居在他旁边陪着他。
“丑妞,你总算回来了。你知道吗,你爸昨天晚上一直唠叨着你。他还担心见不到你了。”
“谢谢婆婆,叔叔婶婶,我爸是怎么啦?”丑妞气喘吁吁的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就是昨天吃过饭后,就突然晕倒过去了,直到送到医院后,刚才才醒来。”
“丑……丑妞,你回来啦。”段元用虚弱的声音在问丑妞。
“爸,我回来了,你哪里不舒服啊?”
“没,没什么,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
最后,医生给段元诊断,段元是因为脑冲血才导致晕迷不醒的。
经过半个月的治疗,段元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而且还找左邻右舍借了好多钱。
尽管肖段元没有瘫痪,最他还是走路不便,必须要有人专门照顾才行。没办法,丑妞只好放弃在晋江打工每个月有两千元收入的机会,只能呆在家里照顾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