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姚景天的末日(四)
雷兴明2019-02-26 01:116,159

  这个下午,每个人似乎过得都不平凡安逸。

  “皇上有旨意,三王爷听旨!”王密昂下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响彻天空,本来在练习忙碌的士兵看着王爷竟然跪下自然知道是来了旨意也一齐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于西郊大桥下发现巨银,恐歹徒劫之,特谴司马毅带三千士兵守于两岸河堤,得银以充国库。钦此。“”王密昂举着圣旨读完。

  “臣接旨。”司马毅接了旨意。

  “第一营第二营听令:备马迅速赶往西郊大桥。”集结人马完毕,司马毅跨马离去。大队穿过城门,来到西郊,满满当当的战在桥两侧的河堤,桥上也是兵马,司马毅横刀立马于桥上,“两个时辰换一岗,第一营先守桥,东西在桥下,注意水面,第儿营扎寨,有异动注意的营出击,另一营不得离岗,违者军令处置。”司马毅下完命令,骑马下桥先回营寨休息,现在时间还早。西郊的河水滚滚的流着,太阳已经落下,留一点西边霞光留下的血红,在河面耀下一点红,又被前来的浪花滚进了河底深处。河上的风大,到了入夜更是似虎啸狼嚎般的扑面而来,夜虽寒凉,却没有人敢松懈,司马毅喝了一碗烈酒,去外面巡逻。

  “王爷”“王爷!”

  “嗯,一切可都好?”司马毅问负责的副将。

  “暂时没有异动,只是王爷,入夜了以后估计也没人会来了,毕竟天气寒冷,没人能够入河,而且我们这么多的兵马,就是谁要从陆上抢京中也没有谁有这么多的兵马呀。”副将说到。

  “不可放松警惕,如今大家都蠢蠢欲动,保不齐有谁不管不顾的来个鱼死网破,而且京中能调动兵马的人并不是你看上去的没有,总之你们给我提高警惕,如有问题你提头来见!”司马毅口气严厉。

  “是,下官一定不辜负王爷厚望。”说着跑着回到自己的岗位,期间跺了跺脚,这天气实在寒冷,要不是这河水滔滔不绝恐怕现在也结上了冰。司马毅抬眼望去,两边的河堤,还有桥上的士兵拿着火把烧着鼎,熊熊的火光在这西郊河上点出了一个火红的工字,火把把江面也照的火红,浪花打来也被耀出了深红。司马毅在心中暗暗祈祷今夜能平安,虽然不懂河里到底有多少银子,但以这阵势恐怕有上几百万两,也不懂是谁能在这河里投下巨银,难道是前朝遗物?司马毅不得而知。

  “咻~”尖锐的呼啸声穿透狂呼着的风声而来,一名士兵应声倒地,紧接着声声入耳的尖锐声音迎头盖脸的穿透过来镇人心魂,司马毅避过箭尖,听声音不是中原惯用的弓箭,是塞外的大弓加上箭弩,箭弩射程远,估计敌人在一里地以外,而大弓极耗体力,看来对方有大批人马才敢用这种策略,司马毅正在思考战术,对面也有箭弩射过去,看来是早已埋伏好的,不然此刻没人从桥上过。

  “休息的第儿营听令:一半人拿盾牌长矛摆阵护守备营,另一半用火箭向前进攻朝两边射,守备营听令: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离开河堤一步,倒下了尸体也要给我留守岗位,过了今夜,赏!”司马毅立马,雄浑的声音穿透风声箭声鼓舞士气。

  “领命,誓死追随将军。”人员马上紧张而有序的调动起来,守备的士兵高举火把,阵势很快摆好,人形盾墙护着守河的,只是终究兵力被分两下,箭矢如雨,那火把总有矮下去掉进河里熄灭,河里漂浮着士兵,即使没有被箭矢伤了性命,也被寒冷的滚滚江水吞噬,这个夜,终归没办法平凡。出击的士兵带着火箭回射,却由于射程不及对方,似乎并没有多大效果,只好一直往前进,河两边移动的火线越走越远,司马毅骑马过桥,桥的南边箭矢已经弱了下来,司马毅暗叫不好,捡起地上的箭矢,竟然只有弓弩没有大弓,司马毅折断手中箭矢,心中更是明白怕是着了道。追击的人已走远,想唤回已来不及,回头看着桥,两边既然已经有守,桥上的兵力还是可以调动的。“桥上的士兵听令:全部集结以最快的速度向北边追击,遇上前沿部队,赶紧让他们往回撤,有诈。”司马毅开始有些担心,满以为只是守个河堤,以这些精兵足矣,眼下看来是没有这么简单了。

  “领命,一个副将带上桥上的士兵往北边追去。”这第一批追击的人马按着箭矢的方向追击,只是领兵的将军原来估计自己这里有几百号人,而以对方箭矢的密度来看也不过一二百人,追过去看也只有稀稀拉拉的火把,所有人都在拼命的拉弓射箭,人似乎还没有预计的多,只是每个人似乎都有上好的马匹,后退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领命的将军一样速战速决好快点回去河边,就命人加速追击。“咻~”又是如一开始的响箭,这是一声令箭,只见那将军只见后围突然亮起的火把,远远的也不接近,然后箭矢如蝗,开始密密麻麻的射过来,他们出击的时候为速度自然没有带盾牌,现在箭矢从四面八方过来,士兵躲避不及,成了活箭耙,等后面赶来的后援部队抵达时,前面的人已所剩无几,带兵的将军也眉间中了一间倒在地上。

  “冲啊,将被包围的兄弟们救出来,兄弟手足宁死保全。”“冲啊,”后面的士兵不管不顾的向前冲。

  “掉头,前进,后队前进灭散兵,前对加速前进迎敌,侧翼绕过站区进攻河堤,给对岸信号,从上游开始放船。”今夜的司马溱,一身戎装,本就严厉寒冷的人更显得冷峻,面戴着苏果留下的单眼面具,分外的妖娆鬼魅,独有那眼神,如鹰似虎。两队人马厮杀在一起,司马毅的军队看前面的士兵都已经被消灭殆尽,士气已弱再加上人数上的弱势,只有半刻钟,司马溱后队的人马也冲了上来,司马毅的士兵终究抵挡不住,被冲散击杀。司马毅满以为自己派去的人马可以抵挡一段时间,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击了过来,看样子不像是平常的土匪,明显的受过专业训练,而且兵强马壮一点也不比自己这些精兵差,大概看了下人数,过来的大概有六七百人,跟自己留守这河堤的人数倒差不多。

  “持盾士兵听令:五人一组,相互守卫快速进击,北边守备士兵听令:从两头各调一百士兵击杀前沿士兵冲散的散兵!”司马毅心中慌乱了些但依然相信自己可以掌控大局。“李副将,你带一小队拿上我的令牌从兵营再抽调三千骑兵”司马毅为以防万一,还是给自己加了一层保险。

  “下官领命。”副将带了心腹领命而去。

  副将刚走,突然见江上有船只下来燃着熊熊巨火沿岸而下,司马毅暗叫不好。只见那船带着滚滚浓烟顺流而下,船上并无任何人,待靠近河岸有兵把守处突然爆开来,空气中弥漫的味道,司马毅闻出那是火药额味道,还有浓浓的火油味道,司马毅拽进双手,是谁如此心狠手辣,那浸了油的稻草破布爆开粘在士兵身上,一瞬间哭声嚎叫,士兵满地打滚,实在受不了的跳进河里,也被那滔滔江水卷进了河底,消失无踪。司马毅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手下的那些兵是自己一个一个训出来的,也无法忍受他们以如此的结局收场。“所有人听命:退离爆炸区,火船一离开立即回守,南岸带一百士兵往上游追击。”说完司马毅自己却没离开那爆炸区,盯着河里看,看来人为财死真的不错,这伙人是打算下河出击了。

  “公子,前方探子回报,司马溱的军队已将司马毅的打得差不多了,司马溱心狠手辣,将那些士兵全都杀了,没留一个活口,现在司马毅派人又去调兵了,我们是否要派人将人拦下?“”陈伯问任萧然。

  “不,必须将人送到军营带兵来,不然我们没有足够的人力对付他们,揭发姚景天是王密昂出的面,他们想不到还有我们这一拨人,我们来个出其不意。”任萧然成竹在胸。“陈伯,你带人护着那去调兵的小队,尽量推延一些时间,大概一小时后带兵到。“任萧然算了一下自己需要的时间,现在守在江边的司马毅的队伍经过司马溱这样一烧,肯定所剩无几,司马溱仗着人多,想把司马毅的防线全面打开,从旱路带走银子,确实,这样对于走水路来说,更容易将银子带走分散。

  江上的火船终于消失了踪影,只是江面已经被密密的尸体和血影遮盖着,上面还漂浮着依然在燃烧的杂物,一点也没了往日的宁静,只是那江水依然在浩浩荡荡的留着,北风呼啸。司马毅焦躁的看着一片狼藉,心中气愤。“王爷。”一位副将来报。“还剩多少人?”司马毅有些颓丧的问,那副将的脸上留着血:“王爷,还剩有三百人,火船威力太大,许多兄弟、都、都是活活烧死的呀。”说着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脸上落下泪来。

  “三百人,三百人,”司马毅喃喃自语。

  “王爷。”原来追击的士兵回报。“王爷,南岸的敌军并不多,我等已经歼灭。”

  “恩。”只是司马毅脸上并无喜色,看这伙人,数量不少于一千五百人,看追击的小队,南岸的被吸引着奔波了那么久,而留守的士兵多已受伤,北击的士兵恐是有去无回了。果不其然,再自己的士兵过完桥还没列好阵型的时候,箭矢又如飞蝗而来,马的嘶鸣声,箭矢声,还有滔滔江水声,风声,在这个夜晚都是那么突兀的出现,却出奇的和谐的混杂在一起,唱着一首悲歌。火光慢慢的靠近,司马毅横刀立马:“大家听令:我带着你们出了军营,三千士兵,如今不剩以前,是我司马毅一个人发令有失,今晚过后自会对你们有个交代,只是今晚,希望你们能助我司马毅一力,为那两千兄弟报仇,让他们的英魂不至于白白的深埋在这江河之中。”说着调转马头像前冲去,那些士兵也奋力跟着,所谓哀兵必胜,大家心中都郁结了一口气。

  司马溱那队人马一直处于胜利状态也是士气高昂,两队人马遇上,一时杀得难解难分,一边响替兄弟报仇,一边是高官厚禄还有巨大的赏金,两边的人一下陷入胶着状态。

  再说这边李洪受了姚景天的威胁,战战兢兢的回到工部,坐立难安。后来听说西郊打了起来,江边守卫已经被打得差不多,李洪手下的人打战不行,但是桥是他们修的啊,周边的东西也都是他们建的啊。“来人呐!”“大人,何事?”“现在还能集齐的工事兵还有多少?”李洪问。“大人,如见已经到了年下,留下的人不多了,要不就是已经在修建工事,现在马上能集齐的将近有几十人。”那回报的人说道。“叫上所有的人,带上工具,今晚出工。”李洪吩咐道。“啊?!大人,现在并无工事在修,况且,要开始新的工事也是要在白天开始啊。”“你照办就是了,带上人,去把西郊的大桥挖了,挖倒了赶紧撤。”李洪不耐烦的说道。

  “大、大人,让卑职去?”那回报的人生意里满是惊恐。虽然不知道是要挖桥干嘛,但看着不是什么好事,况且西郊今晚有火光和爆炸声传来,怕是不宁静。“大、大人,卑职上有老下有小。”

  “哪那么多废话,去把人叫齐了,我自己带去,叫所有人守口如瓶,规矩你知道的。”李洪吩咐道。

  “是,大人。”那回报的人长舒一口气,逃过一劫。

  李洪带着一拨人,走小路绕过了交战的地方,来到桥墩的地方,果然已经没有人看守,一片狼藉。“你们给我挖,桥是你们修的,不用我说挖哪里你们也知道,桥倒了明日各赏银百两。”李洪说道,那些人一听比自己一年的俸禄还多,自然也是奋力去挖,李洪看所有人都在挖,自己悄悄上马离开。

  任萧然看着上游的火光下来,知道司马溱的人已经出来。“各位兄弟,拜托了,今日事成,萧然自有厚报,且萧然承诺,姚景天人头在半月内必将落地,还大家一个公道。这碗酒萧然敬大家。”说着喝下满满一碗酒,那酒相当的浓烈,任萧然一碗酒下肚,竟然在额头冒出汗来。原来这些人,多都是被姚景天一伙迫害的人遗孀,多是靠江而生,别人不敢在这冬日下河,他们却都是在冬日都会下江捕鱼,下江前来上一碗农家特制的就,全身热气,人一下江,鱼循热而来,往往满载而归。喝完酒,一群人赤身跳下江水,寒冷的江水似乎没给他们造成丝毫困难,每个人的身上都系着两个浮膘,一个系还系着一些大箱子,扑通的下江,一瞬间江面满满的浮膘。顺流而下,不一会就靠近桥下,渔民将空膘的绳拉长,快速的绑在江底的那些箱子上,膘带着箱子离开,他们又潜下,将原来箱子上的膘解下,系在自己身上,顺游快速而下,那没了膘系着的箱子,慢慢的往江底落去。渔民人数众多,一切完成的井然有序如神来之笔,李洪带来挖桥的人,就看着一批浮膘来了,然后又离开了,一切似梦。就在那些人惊愕之时,突然一批人从天而降,将他们的嘴一捂,那些挖桥的人没了力气,这些人正是任萧然带来的人,那些挖桥的不过是有些手艺的民夫,而任萧然带着的都是些受过严格训练的探子,说不上武功多高强,但论轻功和整人的手段多了去。将那几十个人绑了,也不骑马,就一人扛着一个悄悄的离开,竟然有些像山贼下山抢姑娘的手法了。

  司马溱的人从上游而来,看着江边果然如他们王爷所说已无人看守,就也遣了人带着大锚下江,下了江的人畏畏缩缩,好不容易将锚细上箱子,许多人却已经失去了力气,能爬上来的所剩无几。大船费力的带着箱子向江边靠,江边的马匹一个个已经套上索,将锚口接上,众马齐嘶鸣,向岸边拖。

  再说这边司马溱和司马毅的人打成一团,司马毅的兵马渐有弱势,按理骑兵也该赶到了,看来自己派去的人,怕是到不了军营,司马毅心中暗自叹息。正打着,突然江边又是一枚烟火,绚烂的炸开,正在征战的匪徒此刻却不再恋战,留下部分的人拖延着司马毅的人马,大部分的上马呼啸着向江边离开。

  “坏了,”司马毅知道银子自己守不住了,司马毅举起大刀砍了身边围绕着的几个敌军,上马就要去追那一伙匪徒,突然,不知从哪里射来一支箭矢,穿过铠甲下方的缝隙,狠狠的穿过左肩,司马毅抓马缰的手突然失去了力气,马也受了惊,司马毅掉下马来,看着前面的大队人马扬起的灰尘,模糊了自己的视线,知道看不见踪影。

  “王爷,属下护驾来迟。”原来去调兵的将军贵在司马毅身边将他扶起。“别管我,快追,银子已经被盗走,只是那些匪徒也是征战了一晚,已经疲倦,还来的及,追上杀无赦,不留活口!”司马毅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吐出一口暗血昏死过去。

  “领命。”三千骑兵浩浩荡荡的绝尘而去。原来这搬兵的将军,走到一半时,十来个人,突然被百来人围上,这将军自然也是考虑到路上必有埋伏,带的都是一些武功好的士兵,只是对方的人数出乎自己的意料,再怎么厉害也难以一当十。遂奋力抵抗,只是自己带来的人还是一个个的死去,突然另一伙人,也是着黑衣,只是额上系着一条红巾,那将军以为对方又来援军了,却只见后来的人看了前面的黑衣人举刀就砍,看气势竟然还狠辣三分,那将军趁乱躲起来,看着两伙人用的竟然都是塞外的兵器,难道都是塞外的匪徒?但看今晚的人,都是受过专业训练,比他们这些人竟还强上三分,不然他们也不至于败得如此彻底。那将军不敢再耽搁,牵了一匹马跨马就要离开,却不知从哪里射来一件正中马的前蹄,马应声倒下,那将军顺势一滚到干草丛里步行逃开。等终于调来兵马,原来拦截自己的黑衣人和后来的黑衣人早已经没了踪影,再往前走,却看到自己这边的士兵还在和黑衣一方交战,地上躺着都是自己这边的人,二话不说冲上去将那批还在厮杀的黑衣人杀光。结束这边的战斗,在不远处找到了司马毅,安顿好司马毅追击黑衣人而去。

  司马溱带人来到江边,一行人护着银子,快速的向西边退去,司马毅在后面紧紧追击。

  而在这边,任萧然的人在下游,将银子起上来,粗略估计大概有千万两,也不禁为姚景天的心狠手辣感到气愤。将银子开了一箱,分给了那些渔夫,其中有一部分是他们就该得的,还有一部分,是任萧然拖他们带给那些孤苦之人,都是穷苦之人,任萧然他们不会像姚景天那样魅了良心。那些渔夫千恩万谢的离开了,任萧然带着银子南下而去。

  晨曦微耀,照在江面上,日出江花红胜火,只是现在这江面上本就有屡屡血红,在阳光照耀下更是红透了底,原来那条出来滚滚江水的江面上,此刻尸体横流满是杂物,而且地面上也是尸体兵器,江边的林子里,还有残烧着的火星,原本新建的大桥,也是满目疮痍,这条江,见证了一场血腥。

继续阅读:第二十五章 姚景天的末日(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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