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另有隐情了呢。这件事，我查过了，跟我叔叔有关系，”林欢晚看着他，“还是你不相信我？”
“这跟相不相信你没有关系，晚晚，这件事，比你想象的复杂。既然你爸会这样做，就一定有他打算。”
“什么打算？”林欢晚哀切的看着他，“我只知道，我不能看着我爸被逼着承认一件他没有做过的事情。”
顾念笙食指敲击着桌面，他其实知道林泽盛的事情应该是跟她有关。那个叫颜月的女人，是林泽盛的情妇，不然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跟林欢晚有了交际。
见他还没有说话，林欢晚继续，“念笙，林家是不是被你收购了？”
她本来是不想提这件事的，在没有想清楚为什么顾念笙会这么做之前，她也不想将事情给挑的太难堪。
话刚说出口，顾念笙脸色变了。
皱眉看着她的神情，闪过的是惊讶，诧异，惊乱还是什么他，她现在都辨别不清楚。
她吸了一口气，等着顾念笙回答。
顾念笙捏紧了手，正要开口时，电话在桌面上震动起来，上面闪着的人司南，是他的另一个号。
脸色骤然一变，他还没来记得回答林欢晚已经接了，“怎么了？”
“6，快来。”
“嗯。”
顾念笙放下手机，舔唇略带歉意的看着她，“我必须出去一趟，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
还没有等林欢晚开口，他已经出了门。
留下关门的声音。
餐桌上，林欢晚敛住了眸子，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低头吃着还未吃完的粥。
嘴里，索然无味。
……
“什么情况？”
顾念笙进去，看着在沙发上，伸手摁住眉心的司南。如果不是紧急情况，司南是不会用那个号找自己。
“被人算计了。”司南抬头，看着他。不耐烦的皱着眉，“我只是没想到那老头竟然厚颜无耻到用这一招。”
顾念笙没说话，在他对面坐下。
“我可能要娶叶灵了。”他勾起一个无奈的笑，说这话的时候眼前却浮现的是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说，“司南，你要是有了别的女人，我一定不会要你了。”
“人在里面，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发生了。”他没有任何的影响，只记得自己大约是喝过了酒，之后的事情，就只剩下些零碎的片段。
但是他记得，他碰了她。
醒来时，看着那刺目的红色，他也更加的确定了。
司南倒在沙发上，只觉得头疼欲裂。
“让人查了吗？下药的人是叶家？”那老头一直想联合他们，可惜资本一般，品性一般，他们也从来就没瞧上过。
“都能将自己的女人往一个男人的床上送，不能达到他的目的，岂不是让他后悔了。”司南放下手，“让他加入吧。”
“嗯。”
两个人说了几句，顾念笙看着时间不早，直接去了公司。
一堆的事情，好像全都要堆积在了他身上。他想到今天早上，林欢晚说的，根本无从解释。
他的确做了。
……
卧室里。
叶灵醒过来，第一反应是这个地方陌生的根本就不是她的卧室。缓冲了几秒，下一刻昨天晚上的记忆瞬间袭来。
如同潮水，要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一样，因为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司南推开门，就看着床上半坐着一个傻笑的女人，身上穿着的吊带还掉了一根到白皙的手臂上。
他下意识的皱眉，“醒了，就起来。”
叶灵听到声音，看见门口的男人，笑的更加肆意了，“原来我没做梦，司南，我真的将你给睡了。”
“……”
男人没有开口，并不影响叶灵的心情。她想了很久的事情，竟然终于有一天，她就真的做到了。
她想蹦跶的跳起来，还没起身，已经闪到了腰，重新跌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会痛。
就不是梦，不是梦。
司南看着床上的女人，丝毫的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没来由的一张脸阴沉的有些可怖。他被她爸爸算计了，或者还有这个女人的功劳。
起身，毫不怜惜的将人拎了起来，冷冰冰的道，“起来，然后从这里滚出去。”
叶灵，“……”
手臂被抓着，上面还有昨晚上青色的印记。他像是讨厌她到了极点，连一点温柔都懒得施舍给她。
本来她应该高兴的，可是胸腔里却聚集了一种叫难过的东西。
她笑的越开心，在看到司南那张不悦的脸时，就更加的难过。
她仰头看着是司南，“疼，你别拉我了，我自己去。还有衣服吗，我昨天的衣服的都被你弄坏了。”
声音没精打采的，病恹恹的看着他。
心底，像是被什么给触动了，尤其是看着那双跟蒙了水雾的眼睛。可怜的如同哄着眼睛的兔子。
分明知道，这只是她的一种假象。
司南松开了手，有些不耐烦的道，“衣服我已经让人给你送来了，你快点，我最讨厌等女人了。”
不是讨厌等女人，而是讨厌等她。
叶灵在心里补充了一句，都说第一次虽然痛，但也该是甜蜜的。可是从这个男人的脸上，她没有半点喜悦。
因为他不喜欢自己，一点都不。
在浴室清洗了一遍，叶灵慢吞吞的出来，外面已经放上了司南准备好的衣服，她换上推门出去，司南就站在窗户边吸着烟。
叶灵走了过去，从他的唇边将烟取了下来，一双清亮的眼睛望着他，“别抽了，熏的牙齿黑漆漆的，就吸引不到我这种小仙女了。”
她低头，摁灭掉烟的时候，是止不住的失落。
司南没说话，只是拿着漆黑的目光望着她。
叶灵在窗台上坐下，看着司南道，“就当昨天晚上是我强了你，我是不会负责的。当然，你就算是跪着求我，我也不负责。”
“啊，本来还一直想要睡你来着，原来得到了，觉得也就那么回事了。难怪有人会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故作轻松的口吻从叶灵嘴里说出来，可信度虽然不高，但是还是让司南的眸底深了深，像是要竭力从她的眼睛里探究点什么。
她却避开了眼睛，打量了一圈房间的，“跟我想的不一样，有点失望。司南，我们两个就这样吧，我不再追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