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道:“过来!”听得出来,他似乎是有些不耐烦。
害怕他会将自己的身份揭穿,姜梓妤垂首走了过去,恭敬的应道:“王爷有何吩咐?”
直直的看着她,猛地伸出手去拉过她的手臂,姜梓妤一个没留神,就这样倒在了他的怀中。
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头枕在了他的大腿上,望着他那近在咫尺的脸,姜梓妤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扶住他往下而来的胸膛。结结巴巴的问道:“王,王爷这是作何?”
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轻笑了一声道:“近日来不曾听到关于本王的事情么?”
闻言,姜梓妤心中“咯噔”一声,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眼中一片茫然。半晌才摇摇头道:“王爷怕是记错了,属下并未听见有关于王爷的任何传闻。”
卫煜简恨不得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当初就不该放手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该日日绑着她才好。如今自己生辰快要到了,她道现在居然还不知晓?
一时间,他便拉下了一张脸来,眼中一片冰冷,看得姜梓妤心中直打颤,生怕他会一口吞了自己。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抬手抚向了她的鬓角。卫煜简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十分的不解,不明白他这又是在做什么妖,只是抿唇不说话,也不敢乱动自己的身体,任由他摆布。
在自己的怀里,她就像是个孩木偶一般,甚是无趣。视线从她的额角一步步移向了嘴唇,最终定格在她那鲜艳欲滴的唇上,眸中蓦地升起一股火。
察觉到他的异样,姜梓妤慌忙推开他,焦急的说道:“王爷,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府吧!”
一时走了神被她轻易的推开自己,见她慌乱的躲到了一边,心中有些郁结之气,沉下脸走出去缓缓道:“随本王回府!”
语气坚决,让人不敢拒绝,可偏偏就是这样的态度也让姜梓妤来了脾气。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他的谁,难道就因为他是摄政王,自己是个逃亡的公主,就一辈子受他的欺负,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么?
没有听见身后跟随而来额脚步声,卫煜简站在了那里,缓缓回头,瞧见她正固执的站在那里,仿佛风吹不动雨淋不倒。“翅膀硬了,如今敢违抗本王的命令了?”
一幅不怕死的模样,她迎上了卫煜简那冰冷的眼神,即便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也依旧坚定的说道:“摄政王,您曾答应过属下的,只要是属下愿意,您不会逼迫我做任何事情的。如今属下在大理寺觉得甚好,为何您定要将属下绑在您的身边?我是个人,不是王爷您的宠物。”
一番话说的慷锵有力,若是此刻韩宗在暗处偷听到了,只怕会忍不住咂舌。自古以来,这样强势态度同卫煜简说话的,不是已经被送进了坟墓就是被割掉了舌头,哪里还有活路?
果不其然,卫煜简的一张脸黑了下去,冰冷的容颜,眸中射着寒星。嘴唇轻抿,一身得体的长袍映衬着他的俊朗非凡,这样的一个人若是生起气来当真是让人不敢与其对视。
话说出口,姜梓妤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态度不对,但话已经说出口了,她是万万不会率先低头的。半晌,只听得他一声轻笑,姜梓妤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去看着他,他正死死地盯着自己,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这话没错,是本王限制了你的自由,既然你不愿,本王不再理会便是,白白的讨了一个不得嫌。”
说完便甩袖而去,留下不明所以、心有余悸的姜梓妤站在原地。亲眼看着卫煜简从自己的视线中离开,她松了一口气,猛地瘫软在地上,原以为他会将自己抓起来像对待犯人那般对待自己,可是如今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这倒让她不安起来。
在大理寺门口等了些许时间的韩宗在马车外走来走去,耐心等候着的几人纷纷凑上去,一脸八卦的问道:“韩大人,为何摄政王还未出来,这姜钰究竟是何许人也,能让王爷亲自来接人?”
闻言,韩宗狠狠瞪了他们几个一眼,几人害怕的缩回了自己的脑袋,不敢再说话。韩宗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道:“这姜钰啊,真乃是一个神人也!”
见韩宗肯说姜钰的事情,几人又重新将韩宗包围在一起,竖起耳朵的来听着。这整个淮阳城内,没有谁的绯闻能比摄政王的还要劲爆,虽然这摄政王是个断袖之事人人都已知晓,但这些年来卫煜简可是没有爆过任何关于自己情感的事情。
人人都知道,这姜钰可是摄政王捧在手心中的人,可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用了什么魔力能让摄政王对他千依百顺的。
“这姜钰啊,仔细瞧她那容貌,也不过如此,与王爷府中的那些相比当真是抬不上面子来,只是这姜钰不似旁人对王爷阿谀奉承。王爷早已习惯了那些人的奉承,如今遇到姜钰,不就是觉得新鲜感来了么?这自然……”
韩宗神神秘秘的说着,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姜钰是用这种方式将他们心中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个勾走了魂!众人恍然大悟,有些人不死心,好奇的问道:“敢问韩大人,这摄政王可与姜钰……”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韩宗却已经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大笑着道:“这件事,若是想知道,不若亲自去问王爷啊!”
说着,韩宗得意的挑起了眉头,一脸得意的看着他们,却看见他们都低下了自己的脑袋,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