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到最后腹中空空如也,十分的难受,只觉得自己的胃都要被自己给吐出来。
风雨大作,因为弯着腰,姜梓妤整个身体都被大雨给淋湿了,就连头发也是耷拉在自己的耳边。
待她吐到整个身子都没有了力气,无力的瘫软靠在门边上,脑袋十分的沉重。浑身湿透,让她觉得有些寒冷,抱住自己的身体,就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紧赶慢赶的,卫煜简赶到后院之中匆忙的将门打开,原本靠在门边上的姜梓妤就这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这场雨来势汹汹,见她如此模样,卫煜简暗道不妙,脱下自己的外衫,将她打横抱起往房间而去。
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姜梓妤的身份,如今她陷入昏迷,为她换衣服的这种事只能是自己来做。连夜吩咐韩宗将府中的大夫唤了出来,还没睡醒的大夫坐在床边,眯着眼睛为姜梓妤诊脉,半晌待自己缓过了心神才起身道:“并无大碍,不过是受了些轻微的风寒,只不过她的身体抱恙,心中有郁结之气,看来是为一些事情所烦忧。”
话只说了一半,卫煜简蹙起了眉头,大手一摆吩咐韩宗将大夫送回去,吩咐下人去厨房中熬一碗姜汤。将大夫送回去,韩宗从厨房中端来两碗姜汤递给了卫煜简,卫煜简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一口气将那一大碗姜汤尽数喝了下去。
看得韩宗是诧异不已,喝掉自己的那一碗,卫煜简便将韩宗赶了出去,自己一口一口喂着姜梓妤。
一晚上都在照看着姜梓妤,卫煜简忙的脚不沾地,直到确定她终于不会引起风寒才肯趴在床边睡去。天亮时分,一道刺眼的光线打在床上,让姜梓妤睁开了眼睛。脑袋还是有些疼,腹中空空的,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胳膊有些疼。
扭头看去,才发现自己床边还有一个人,竟是卫煜简。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似乎是不相信眼前的人竟是如此高冷的卫煜简。
眼中闪过一丝柔情,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发丝,意料之外的十分柔软,卫煜简睡得极浅,被她如此轻轻一碰便已醒来。
来不及收回自己的手,这个动作恰好落入了卫煜简的眼中,他猛地站起身,二话不说的离开了房间。
有些不明所以,姜梓妤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拧巴着一张脸愣在床上。莫不是自己触到了他的逆鳞?她自顾自的小声嘀咕着。
慌忙离开房间的卫煜简大口的吐出一口气,她的举动,分明让自己动了心,可他却时刻谨记着先前姜梓妤将自己惹恼了。若是此刻他率先说话,那岂不是跌了自己的面子?有些郁闷的离开院子。
三日来都是相安无事,倒是让姜梓妤心生不安,从韩宗的口中得知那一晚是卫煜简冒着大雨将自己从后门之中抱了回来,姜梓妤想着要找个时间同他道歉,却一直没有找到这个机会。
……
三日后,便是卫煜简的生辰之日,王府内热闹一片,处处都挂满了红灯笼,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王府要办喜事,盛况空前。
从淮阳城的西城门到承安门,一路上张灯结彩,铺满了红地毯,锣鼓喧天、八音迭奏。在王府中,戏台上正上演着寿宴的戏,沿途中百官分列,远远的望着皇帝的驾銮来到,身后是卫煜简的极为炫目的马车,转足了噱头。这场面,堪比皇上的寿辰,阵仗遮天蔽日。
随行的太监分发着寿桃、寿糕这些点心,让众多的朝臣与百姓分享这福寿之喜。
马车缓缓的朝着王府而去,这场寿宴的主人公却坐在马车中闭上眼睛,丝毫不顾外面的那些声音。身边没有自己想要见的那人,即便是再大的阵仗他都不觉得欢喜。
马车缓缓的在王府门前落定,卫煜简率先下了马车,将卫潇延请了出来。此时的王府门口已经是站满了人,手中都端着贵重的礼物,都等着这个时候在卫煜简的面前大显身手,好让他记住自己,日后步步高升。
视线淡淡的扫过众人的脸上,将卫潇延请了进去,请上了上座,自己坐在了他的身侧,看着下面前来道寿的众人。送礼之人许多,在前厅坐了一日,直坐到头皮发麻,昏昏欲睡才终于等到夜幕降临。
在床上修养了三日,终于是将这原本就不太严重的风寒给养好了,悄悄的打开房门,外面的天气十分晴朗。靠在门边,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微风拂在脸庞,舒适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恰逢此时,有下人经过院子中,瞧见了这一幕,忍不住议论起来。“这姜钰究竟是何人啊,今日是王爷的生辰,他不去为王爷祝寿,如何还在这里?”
侍女的一句话点醒了姜梓妤,侍女那怪异的眼神不住的往自己的身上瞟,让她一阵的心惊。自己竟然不知道,今日是卫煜简的生辰?这王府中人的嘴也实在是太紧了,如今让自己该如何去见卫煜简?
本还想向他道歉的人,如今却全然不知他的生辰,在如此重要的时刻。若是让他那个小气的人知道了,指不定还要怎么闹,这本就是僵硬的关系如何去弥补?原来前院之中那不绝如缕的声乐就是为了给卫煜简过寿宴的。
在犹豫不定间,猛地瞧见了韩宗的身影。暗暗下定了决心,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朝着韩宗走了过去,拦住了他。
对于突如其来的姜梓妤,韩宗似乎是有些吃惊,弯起唇角问道:“何事?”
姜梓妤搓了搓自己的双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确认无碍之后才神秘的问道:“韩大人,今日可是王爷的生辰?”
闻言,韩宗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看见她眼中的那抹歉意,联想起几日前自己因为在背后编排卫煜简而遭到惩罚,想着今日可以将功补过。顿时,他便拉下一张脸,露出一丝不悦的神色来,训斥着姜梓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