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最可悲的就是你爱的人不爱你。
绿翠甚至不去奢想宋年轲的爱，只要她在宋年轲身边就行。
可是啊，人都是不知足的。
昨天之前，她想的是只要成为宋年轲的人她就满足了，可到了现在，她觉得不够了，她想成为能出现在宋年轲身旁的人。
正大光明那般。
陈酿早上打理好了一切，去醉梦苑的时候。护卫却说宋年轲去了北寒苑。
陈酿当时都是一愣，然后才问宋年轲去北寒苑做什么。
护卫把昨天小丫鬟说的话说了一遍。
凤若凉当然没回来，陈酿清楚，她要是回来了，那肯定会跟自己说。
可宋年轲真的在北寒苑呆了一晚？
他想起有这么一回事，上次凤若凉有段时间不在，那边早上宋年轲是从北寒苑出来的。
难道他又去北寒苑睡了？
陈酿想着去北寒苑看看，却走到门口却撞到了绿翠。
昨天晚上撞到绿翠，绿翠的那番解释也过的去，但是这大清早的绿翠在北寒苑，便是怎么也说不过去了。
绿翠也没想到能撞到陈酿，愣了一下，然后笑着道，“陈管家，早啊。
“你在这干什么？”陈酿打量着绿翠，绿翠身上有一种和昨天不一样的感觉，昨天天黑，她没有看到曹娥，所以不是样子，大概是气息或者感觉？
现在的曹娥和昨天的曹娥不一样。
绿翠笑了笑，“陈管家可真是不记事儿啊，昨天奴婢不是说了，是给夫人来打探消息的吧。”
其实这个理由也说的过去，只是绿翠深更半夜在，这大清早的也在，这谁会信？
可陈酿并不去追究这些事情，随他们怎么样。
他点了一下头，在绿翠意味不明的目光中进了北寒苑、
绿翠没有走，她看着陈酿有些佝偻的背影。
刚才的解释，她自己都觉得牵强。可陈酿却根本没有追问，好像无所谓一般。
陈酿对宋年轲当然是真心的，这个不用怀疑。
那就只能是他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但是陈酿三番两次的来北寒苑做什么？
也是晚上来，白天来，而且凤若凉还不在，曹娥也不在。
陈酿不管绿翠，但是绿翠不能不管陈酿。
陈酿昨天晚上撞到她了，今天早上也撞到她了。
这对她来说不是个好事儿。
随后她猛然想起屋子里那染了血的床单。
因为想着要先去服侍于诗柔，回来在收拾，凤若凉不在，曹娥估计还要晚些回来，便不会有人发现。
但陈酿……
陈酿当然是来弄火炉的，可他一进屋子就闻到了浓郁的气味。
陈酿是过来人，只是略微顿了一下，便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他看向床上。一夜的情欲皆在上面。
他眉头微微一皱，宋年轲找别的女人不是不可以，但是为什么在凤若凉的屋子，在她的床上？
他没有问过凤若凉，但是也知道同意嫁给宋年轲可能只是个缓兵之计，以凤若凉的性子，绝对不可能还会和宋年轲在一起。
所以宋年轲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其实跟他无关。
但是别的都好说，选了个丫鬟饶是他也理解不了了。
陈酿忽然推门看了一眼外面，绿翠已经走了。
这绿翠看起来不显山不漏水，想不到竟然是个有手段的主。
他把火炉的灰去了，又添了新煤，没有去理会那床上的狼藉。
-
绿翠回到万青苑的时候，于诗柔刚起来，她匆匆推门走了进去。
于诗柔抬眼看向她，“怎么这么晚？”
“起晚了。”绿翠低声答。
于诗柔没有在追究，让绿翠服侍着她起床了，坐在镜子前发呆。
镜子里那个脸上有着狰狞疤痕的人有些陌生，于诗柔伸手扶上了那狰狞的疤痕。
绿翠在一旁没有说话。
“你怎么穿这件衣服？”于诗柔的目光却突然间转到她身上。
绿翠一怔，因为匆忙，她连衣服都没换就赶过来伺候于诗柔了，穿的还是昨天那件故意模仿凤若凉的衣服。
果然，于诗柔继皱起了眉头，“你这衣服，怎么那么像凤若凉？”
绿翠语气有点慌乱，“夫人这几天天太冷，奴婢忘记洗衣服了，没有衣服换了，这才穿了这件，奴婢这就去换。”
说着便要出门。
于诗柔喊住了她。
“行了，没衣服穿了，去衣柜里挑两件吧。”
绿翠一愣。
“愣着干什么，不说衣服都没洗么，那你换什么，去衣柜里自己挑两件吧。”于诗柔一挑眉。
“谢夫人。”绿翠点点头，朝衣柜走了过去。
里面是于诗柔琳琅满目的衣服，绿翠看到眼红，但最后还是挑了两件于诗柔穿的时间最久的衣服。
再好的衣服，也会有时间的痕迹。
那上好的衣料也旧了。
绿翠将衣服拿到于诗柔面前，“夫人，这两件合适吗？”
于诗柔扫了一眼，“行吧去换吧。”
绿翠应声拿着衣服退下了。
回了房间她将那衣服扔在了衣柜的角落里，上好的布料又怎样呢？谁愿意穿别人的旧衣服？
可能于诗柔会觉得给她两件衣服便是对她好，也可能是她自己太贪心了，绿翠觉得真的对她好至少要挑一件没那么旧的衣服。
她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又回了于诗柔身边等吩咐。
于诗柔本来淡淡应了一声又看到她的衣服，微微皱起了眉头，“不是说没衣服穿了吗？”
绿翠尴尬的一笑，“是奴婢想错了，还有两件。”
“我不是给了你两件了吗？”
“夫人给的衣服好，奴婢不舍得穿。”
于诗柔幽幽叹了口气，“不舍得穿？衣服有什么不舍得穿的，等你穿了再好的衣服都不好看的时候就晚了。”
她说的是她，如今顶着这张脸，即便是给她皇后那尊贵的宫装又怎样呢？
绿翠点头道是，于诗柔也就没在说什么。
宋年轲不见她，侯菱华没醒，她也懒得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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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年轲今日上朝的时候都是心不在焉的，凤易几次喊他都没应声。
凤若凉在宁王府，所以宋年轲每一次的变化凤易都会自然联想道凤若凉身上。
便道，“宁王，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