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于海又来给他施法,但是他不紧不慢的道,“不必了,于太医出去吧。”
于海一愣,然后点点头,“那微臣告退。”
他不太懂项文山为什么不让他治伤,因为项文山这伤并不重,但到底还有着伤痕在,他只要再施法一次,就差不多愈合了。
项文山竟然不让?
他留着这伤口要做什么?
经过卫元驹身旁的时候,他原本是想这件事告知卫元驹的。
但是他忍住了。
他现在不能站队,现在还看不出这皇位到底倾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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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言卿抱着受伤的凤若凉先行回到皇宫,果然将这皇宫惊起了千层浪。
卫宗坐在那长椅上,脸色阴沉的吓人。
凤若凉竟然回来了?
怎么可能?
那群废物是没听懂他的话吗?他要的是凤若凉死,不是受伤!
不管她伤成什么样,她到底是回来了!
回来了就还能恢复!
仇高邑站在一旁不敢吱声,他知道卫宗在恼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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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战震惊的看着卫言卿抱着凤若凉入了行宫,然后门口那小宫女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应该是去太医院了。
他吃惊的看着那还未关上的门。
凤若凉竟然受伤了?
强成如此的凤若凉都被伤成这个样子?可卫言卿为什么没事?
江战不在现场,但是他想的很快,凤若凉伤成这个样子,卫言卿没事。
只能是被分开了。
可寻常计策如何能骗过他们?
他刚要细想,蓦然蹙起了眉。
他为什么又在想这些!
想这些跟他无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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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去了王如河那里,便直说凤若凉受伤了。
王如河本来还恹恹的,忽然就来了精神。
他一双颓废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那宫女,“你说凤皇受伤了?”
“是!”小宫女连连点头,“王太医你快些过去吧。”
这回王如河不墨迹了,他走的比小宫女还要快。
进入那行宫的时候,他脸上还带着一抹笑。
当看到榻上的凤若凉时,那笑意就更深了。
但是他拧眉看了一眼旁边的卫言卿,将那笑意忍了下去。
若说这整个皇宫里,他最看不透的人,便是这卫言卿了。
因为卫言卿实在是太温和了。
但他的温和又和卫元驹不一样。
卫元驹的温和是带着目的的,他是为了坐稳太子之位。
可卫言卿是为什么,他说不出来。
看起来卫言卿什么都不想要,但他又不像是什么都不想要的人。
可此刻的卫言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寒气,像是随时都会震怒一般。
他敛下心绪,看着凤若凉平静的脸。
“凤皇陛下伤了啊……”
凤若凉身上的伤口,饶是被那于海修补了一番,他也能看出来到底伤的有多重。
可这么重的伤依旧从她脸上找不出任何情绪。
她没有应他。
王如河皱起了眉头。
但他忌惮着身旁的卫言卿,不敢说的太过。
只能手上先燃起了法术。
殿外响起太监的尖锐的声音,“九皇子,皇上传召!”
王如河用余光看了一眼卫言卿,他清冷的眉眼没有一丝波动,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那殿外的太监等了一会。见没动静,又喊了一声,“九皇子,皇上传召!”
“言卿?”
卫言卿迟迟没动作,凤若凉好奇的看向他。
他抬眸用那霎时间柔和下来的目光轻轻的看着她,“我去去就回。”
“嗯。”她轻轻点头。
卫言卿偏头淡淡的看了王如河一眼。
王如河莫名的心底一颤,但他梗着脖子看了卫言卿一眼,却只被他冰冷的眸子注视了一眼便败下阵来。
心跳莫名的都加快了一些。
他有一些烦躁的皱起了眉。
卫言卿那低不可闻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王如河收了手上的法术。
外边的太监声音尖锐,他看到卫言卿,连忙道,“哎呦,九殿下,您在呢,奴才还以为您不在呢。”
可那一向被誉为宫中最好伺候的主子却没有回应他,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那太监一愣,看着卫言卿颀长清癯的身影走远,才愣愣的追了上去。
殿内的王如河等了一瞬,等到约莫卫言卿离开行宫了。
他才抬起头看着凤若凉。
看着她清冷的面容,和她那双淡淡看着他的红眸。
他是真的烦他们这些小辈。
卫言卿也是,凤若凉也是。
一个个狂傲的不行,眼里根本没有他们这些长辈。
更让他烦躁的是,不管他怎么看不起他们,他还是得向凤若凉和卫言卿低头。
因为一个是凤镜的皇帝,一个是他这韩国的九皇子。
而且哪一个都是那让世人闻风丧胆的青阶段位。
但此刻,这不可一世的凤若凉终于落到他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