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的急,只有现做。我现在玻璃窗前,看着蛋糕师娴熟的给面包涂抹奶油,一边转转盘一边挤着奶油。我给古子严打电话询问他的方位。他在火锅店。
“那你等等我,我马上就来!”我说。
我一直站着,站到累,贴到玻璃上,幽怨的看着蛋糕师,嘀咕:怎么还没好……等的花儿都谢了。蛋糕师不为所动依旧云淡风轻有条不紊的装点蛋糕。
快要大功告成,就差写上祝福语。我冲进去,气壮山河说:“我来!”
我捏着果酱,颤巍巍的写着:“子严,生日快乐!”越是小心翼翼越是丑的难看。我看着那面上扭曲的字迹,感受到旁边蛋糕师的幽怨的眼神,我果断的说:“包起来!”
我拎着蛋糕和礼物正往火锅店赶,古子严打电话过来说:“我们已经转战KTV。”
我无奈的打车去KTV一条街。这里灯红酒绿,光怪陆离。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完全不识路。我给古子严打电话,还没有接通,只见他缓缓的走过来,揽过我肩膀。我把生日蛋糕递给他拿着,自己拎着那装着衬衣的纸袋。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我有点惊讶。“难道我们俩有心灵感应?”
古子严弹了弹我的脑门,说:“小笨蛋,我在你手机安了定位软件,只要我打开手机就知道你在那里。”
我皱了皱眉,质问:“什么时候安的?”
他挑了挑眉,说:“在你愤笔疾书,赶作业的时候。”
我撇了撇嘴,不想再说话。再问下去,就显得我很白痴。好吧,不问,也白痴。
古子严带着我西绕东绕,上楼转弯,然后走进KTV包间。谁知道,我一进去,一排排的人列队欢迎。他的兄弟们对着微微鞠躬,喊:“嫂子好!”
我愣在原地,手足无措。古子严笑嘻嘻的吼:“别胡闹,别吓着她了。”
接着便是哄堂大笑。
灯光昏暗,彩灯转动,人影摇摆,桌上的成堆啤酒,还有各种颜色的香槟。有的人拿着麦克风唱着农村重金属,有的人在一旁跳舞,有的人在喝酒,有的人在聊天。我不认识里面任何一个人,我觉得无所适从。蹲在角落里,默默吃爆米花,却惊奇的发现顾问也在。
顾问闷闷的,无聊的很,一个人抽烟然后对着空酒瓶吐着烟雾。我似乎看见了救星,跑过去坐在他旁边。
“你居然抽烟啊?”我问。
顾问转过头看着我,什么都没说。我也看着他,他忧郁的样子今人着迷。
古子严忽然一下子坐在我们俩,紧张兮兮地问:“你们俩在聊什么呢?”
“没什么。”我和顾问异口同声的回答。
古子严生气的把我拖到一边,什么都没说,就又走了,忙着招呼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我一杯一杯的喝闷酒,温晴拿着啤酒瓶走过来,递给我一杯酒。
“你怎么来了?”我不顾震耳欲聋的音乐高声问道。
“某人喊我来陪你。”温晴大声吼。
我摸着酒杯,想不到古子严还是挺细心。一扬手便喝下那杯酒。
醉醺醺的温晴靠着我,坐下,软趴趴的倒在我身上。
我继续喝酒,连着喝了两三杯,又觉得热的慌,便走出包间,东倒西歪的摸着墙走出去。一出门便是冰凉的夜风扑面而来,我并未觉得清醒却反而更加的意识混浊,浑身燥热。我无力靠着墙,什么话都不想说。
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小混混走过来,问:“请问你是不是叶子?”
我点了点头。他咧开嘴猥琐的奸笑,一手钳制住我的双手,一手捂着我的嘴,把我往小巷子里拖。我想要反抗,却丝毫使不出力气,眼泪滑过的我的脸颊。心里喊着:不要啊,不要啊……救命,子严快来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