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子严回过头,却发现叶子没在了,温晴躺在沙发上睡得像个死猪。他走出去,看了看,没人。他打开手机,看见叶子的手机方位异样,便狂奔出去。当他拐过一条暗黑小巷,看见一家招牌破旧的小旅馆。而手机显示的方位就在这儿,他冲进去,问站在柜台后面修指甲的中年女人:“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浅蓝色大衣,薄荷绿鞋子的女生进来?”
那女人淡淡说:“每天客人那么多,我哪记得住啊。”
古子严“嘭”的一拳锤在柜台上,后牙槽咬的嘎吱嘎吱响。
那中年女人倒是见过大市面,说:“别来这一套,要进去就给钱。”
古子严怒不可遏的甩下200元,走进去。
那女人不紧不慢的说:“你可以去104去看看。”说完继续搓指甲。
古子严一路乱奔,一边看房间号一边给叶子打电话。
翌日,我睁开眼睛,感觉全身乏力酸痛,骨头就像散了架似的。我轻轻哼了一声,愕然发现自己没有在我的房间里,我思索起昨夜的一幕一幕,漆黑的夜,昏暗的小巷子,满脸淫笑的男人,还有他带着口臭的呼吸……我攥紧被子,气的瑟瑟发抖,没敢大声尖叫。鼓起勇气缓缓转头一看,古子严安然的睡在一旁,像个小婴孩。
我轻舒一口气,全身像泄了气的气球瘫软回床上。我的头枕着古子严的手臂上。古子严似乎还在沉睡,我看着他,伸出手轻轻摸着他的眉毛,心里像是塞了棉花,鼻尖一酸,眼睛涩涩的,泫然欲哭。我侧过身,捂住脸哭了。即使我压低声音,但还是把古子严弄醒了。他靠过来,用手环抱住我,结实有力的臂膀揽过我的肩膀。
“对不起,我没有控制住自己,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他把脑袋靠在我肩膀上,懊悔的低声说。
我放下捂脸的双手,咬紧了嘴巴,尽量不发出声音,但眼睛像没关紧的水龙头,一直漏着水,身躯也因此轻微的颤动。
古子严将嘴唇贴到我的肩胛骨上,依旧笨拙固执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个禽兽,我想过克制,可……对不起,我错了……”他的话含糊不清,断断续续。他呼出来的热气打在我的后背和他语无伦次的道歉一起让我泪流满面。
这并不是他的错,是我自己昨天要乱喝酒,怪不得他。
那男的还在不住的说着些不堪入耳的混账话:“啧!啧!啧啧……
我不知道古子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会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是怎么了……
古子严把我掰过去,与他面对面,低低的说:“对不起。”
我满眼氤氲,看不清他的脸,却觉得心安。
他轻轻吻我的脸,吻我漏水的眼睛,连我脸上的泪水尽数吻掉。
我伸手抱住他,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我说:“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落到他身上。
我不说话了,只是眼泪还是流个不停。他也沉默了,手停在我的头顶。
“可能是我主动的,你不要再自责了,你也不必再道歉了。”我停止哭泣,心如死灰。
他紧紧的抱我,仿佛想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他轻轻问:“痛吗?听说女生第一次都会很痛的。”
我摇了摇头。我浑身都痛,都不知道那里痛。全身软趴趴的,酸胀不已,疲惫不堪。
在那时,我想做他的妻。执子之手,白头偕老的那种。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我穿着精致的白色婚纱,露出蒙娜丽莎般的微笑,牵起古子严的手,缓缓的走在红毯上。特庄重。但在座的亲朋好友笑得特喜庆。婚礼进行曲响彻在教堂中,玫瑰花瓣像雪花似的纷纷扬扬落在我们俩周围……
我露出一个中了五百万的欣喜若狂的表情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再一次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