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天的车程,又遇上堵车。我们到达K城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钟了。
一下车,母亲拖着行李箱径直搭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父亲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影,深深的叹了一下息,捏紧了手中的行李包。我则陷入巨大的挫败感之中,无法自拔。
一回到家,我缩到房间里,给古子严发了短信,说:我回来了。
不出一分钟,他就回复过来:欢迎回来。明天我来找你。
我抿嘴笑,简洁的回了个“好”。
父亲炒的菜难吃的要命,活脱脱的黑暗料理。不是盐放多了,就是根本没放,或者是炒糊了。搞得我很郁闷。匆匆扒拉了几口饭,便去洗了个澡,上床睡觉。坐了一天的车我都累死了。我躺在床上给母亲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亘古不变的女声温柔的告诉我:“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我叹了一口气,抬手压住额头,苦恼的闭上眼睛。
第二天,我起了一个大早,开始刷牙洗脸。睡过头的父亲惊慌失措的抓起公文包就往外跑,不出半分钟,又冲了回来。拿出鞋柜的黑皮鞋,穿上,又再一次冲了出去。
洗漱完毕。自己给自己煎了一个鸡蛋,配一杯牛奶,早餐就这样解决了。然后回到房间,把书包打开,将作业拿出来搁在桌子上,满满一桌子啊,我都快哭了。
这时,“主人那个家伙又来电话了啦啦啦啦啦……”手机震动起来。
是古子严的来电。
“小媳妇儿,起床了没?”他问“嗯”我拿着手机点点头。
“我来接你,今天我们去约会吧。”他高兴的说。
我苦恼的说:“不行了啦,我的作业还一个字都没写。还有两天就报名了,我干脆一头撞死得了。”我吐了吐舌头。
“那……我去你家好了,我帮你赶作业。”他干脆的说。
我立刻眉开眼笑,就等你这句话!“真的啊?你怎么这么好,爱死你了。我的大官人。”
十分钟后,古子严就来了。我把他拉进我的房间,他四下打量,评价道:“你的房间还挺干净的。”
我呵呵笑。心里暗自说:那是因为前几天没住人啊,平时不是这样的……我脑海里飘过曾经搁在电脑桌下一个叠一个的方便面桶。
古子严看了看满桌的作业,挑出数学作业和英语作业,说:“剩余的你自己做!”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就讨厌数学和英语啊?”
“因为我善解人意啊。”他拿起笔,坐在桌子边,一本正经的说。
我呵呵笑。抱着其他作业,坐到电脑桌前,开始愤笔疾书。
我们从上午写到中午,手臂都写到酸。我将右手平放在桌上,脑袋趴在桌子上。让我休息一下,再这样写下去,我的手非得残废不可……呜呜呜坐在一旁的古子严认真专注的写着数学卷子。炯炯有神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好看的侧脸,纤长的手指。投进来的阳光笼罩着他全身,恍若如梦,我看的怔怔出神……
突然他转过头,盯着我,问:“发什么呆,写完了吗?”
我扁着嘴可怜巴巴的摇了摇头,说“没有。我的手都写痛了……”
他拖着椅子靠过来,挨着我坐着。“来,把手给我,我给你揉揉。”
我伸出手,他将我的衣袖挽到手肘处,用手轻轻捏着酸胀的肌肉,又双手交握揉搓我的手上的肉。
我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变成一片绯红。因为从来没有一个男生这般细心的给我揉手。如此亲密的动作,让人情不自禁脸红心跳。我看着他,他低着头认真的给我按摩着。
他意识到我火热的目光,他抬起头噙笑看着我,我迅速的别过脸,不好意思的用左手拢了拢头发。他支起身子,轻轻的在我脸颊上落下一吻。蜻蜓点水般轻巧。
我红着脸,嘟了嘟嘴,不开心的质问:“为什么亲我?”
他理直气壮的回答:“帮你按摩手臂的酬劳。”说完,他冲我笑了笑。
我没再说话,任由他揉按我的手。他的力度刚刚好,不轻也不重,很舒服。
揉了差不多十分钟,他说:“好了。我的手都酸了。”
我娇羞的说:“谢谢。”
“不用谢,已经收了酬劳了”他舔了舔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