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过年
刘松林2019-02-26 01:277,911

  离过年只有两天了,木雨烟想家想叔叔婶婶,想小海的情绪也随着新年将至愈发强烈了。这也被一直和木雨烟呆在一起的大少爷感觉到了。这天早餐间,大少爷对江夫人说,

  “妈,再过两天就要过年了,我现在也基本上能自理了,给木雨烟放几天假吧。”

  木雨烟听到这话诧异了,没想到大少爷竟然会想给自己放假回家过年,这是做梦都没想到的。木雨烟还以为,今年过年可能要和这些“陌生的人一起过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机会可以回家过年。但是她马上又把高兴的劲憋回去了,她想到那时和江夫人签合同时没说可以过年放假的,江夫人又是这么个斤斤计较的人,不会那么大方给自己放假的。事实也果真如木雨烟所想。

  “那时签合约时我没承诺可以放年假,她也没说的。而且儿子你现在也还不能完全自理,还是需要有个人在身边照顾的好。况且过年到时会有很多亲戚朋友来,人多口杂的我们也没时间照顾你。”江夫人辩解说,木雨烟没说什么只是在一旁听着。

  “妈,我们要仁道点。你看这些日子木雨烟照顾哥也算是尽心尽力,不但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了还帮着大哥重新找回自信,重新振作。至于过年人多口杂的的事,我在家反正也没事可以帮忙照顾大哥。”二少爷也帮衬着说。

  “是啊。妈,如果不是木雨烟我现在也许还是像之前一样,整天的颓废,脾气,我的伤也不会有恢复。我们做人不可以那么斤斤计较。”大少爷说。

  “连峭和奇轩说的对。我们做人就该慷慨大度点。更何况木雨烟对连峭也算有恩,我们不能这么不近人情,我看就给木雨烟放一个星期的假回家过年吧。”江老爷爷发话了。

  “既然老爷都这么说了,那好吧。就给木雨烟放一个星期的假吧。”江夫人见儿子丈夫都这么说,自己也没退路,只好答应了。

  “木雨烟,一会吃了早餐你就去准备下回家和叔叔婶婶过年吧。”大少爷对木雨烟说。

  “好,谢谢老爷夫人少爷,我这就去收拾。”木雨烟说完并去收拾了。

  “先吃早餐!”钟叔叫了一声。

  “不用了。”木雨烟回应了句心里压抑不住高兴的心情。

  “这孩子——”钟叔对江家人说。

  “呵呵,她啊就一想家的丫头,我们能原谅”二少爷说,在场的人也都笑呵呵。

  木雨烟带着激动的心情很快便收拾好了,快走到江家大门口时被钟叔叫住了。原来钟叔给她准备了些早餐。

  “瞧你这孩子,好像多年没回家了似的,连早餐都不吃了。我在厨房让他们给你准备了点东西,给,把这些带上,留着路上吃吧。等会还要做很久的车肯定会饿的。”

  木雨烟接过钟叔准备的那一袋早餐笑着说,

  “谢谢钟叔!”

  “对了,木雨烟你身上有坐车的钱没。”钟叔问。

  “有”

  “嗯,那好,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钟叔你进屋去吧。外面挺冷的。我回去了。”

  木雨烟和钟叔告别后就坐着计程车向车站去了。前两天与叔叔通电话时叔叔告诉木雨烟他们把小海接回家过年了,还问了木雨烟江家是否放假让木雨烟回家呆几天,那时木雨烟以为没有就告诉叔叔说没有,所以没有人知道木雨烟今天回家过年。木雨烟也想着给叔叔婶婶、小海一个惊喜,就没有告诉他们她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木雨烟在去车站的路上还给家里买了些市区的特色产品带回去。

  在江家呆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木雨烟体验着各种心情,现在终于可以回家了,终于可以见到日日思念的人了。回家的路上这几个小时的车程现在让木雨烟都觉得是度时如年了。她多么希望车子能再快点能再快点,恨不得能在眨眼间的功夫就能回到家。

  经过几个小时的急切期待,木雨烟终于下了车走在了回叔叔家的林荫道上。这是隆冬,已经是寒风刺骨的时候了,但尽管寒风飕飕,木雨烟内心似乎却热血沸腾,丝毫没觉得冷意。大提着东西大步向前方不远处的家走去。

  看到了看到叔叔家了,她还看到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大叔双手抱臂站在门口似乎在望着远方,木雨烟知道是叔叔。她大叫了声,

  “叔叔”

  叔叔听到声音才看到时木雨烟,匆忙小步跑向前,接过木雨烟手里的行李,心情激动不已,停了片刻才说,

  “木雨烟,你回来了。太好了。”然后牵着木雨烟其实早已冻僵了的手说,“孩子,辛苦你了,来,跟叔叔回家。”

  两人组到门口,叔叔就往屋里叫了声,

  “小海,小海他妈,你们快来看,是谁回来了”

  紧接着,小海和婶婶就从里屋走出来,他们看到木雨烟都高兴地不得了。尤其是小海,抱着木雨烟说,

  “姐,你总算回来了。我可想你了,有想我没?”

  “想,我怎么会不想呢?我也很想你们。你有没有听叔叔婶婶的话,乖乖吃药啊”

  “有。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小海,你姐在路上一定冻坏了,快带你姐去烤火吧。”叔叔说,“孩子他妈,你去给木雨烟准备吃的吧,这孩子一定饿坏了。”

  “嗯,好,木雨烟你先跟你叔叔去烤火,我马上给你做吃的去。”

  “嗯,谢谢婶婶!”

  小海拉着木雨烟去烤火了,叔叔也跟着一块去了。

  “咦,木雨烟,前两天你不是说没假,不回家过年的吗?”叔叔问。

  目前为止,小海还不知道木雨烟是在江家做仆人,他还一直以为木雨烟只是在市区找了份普通的工作。

  “哦,后来,老板说过年了不放我的假也确实太不仁慈了,所以最后还是决定给我放一个星期的假。”为了不让小海知道木雨烟在江家做仆人的事,木雨烟回答的很含蓄。但叔叔明白。

  “哦,但老板没对你们苛刻吧。”叔叔想知道木雨烟在江家的情况。

  “没有,我在那里一切都挺好的,有很多朋友都很好,他们很照顾我。”

  “嗯。那就好。”叔叔说完,然后低着头,眉头紧锁。尽管木雨烟总说自己在江家过的很好,但叔叔心里明白,木雨烟是个好孩子,她应该有更光明的未来,她应该要回到学校,那里才是她的舞台,可是,现在眼看着新学期马上要开始了,可是江家那边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木雨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学校。这些都是因为自己没能力,还要害得木雨烟来帮自己扛肩上的责任。想到这些叔叔就会觉很得惭愧,很对不起木雨烟。

  后来邹文知道木雨烟回家过年了为了能和木雨烟呆在一起的时间多点,他便从家里赶来叔叔家决定和木雨烟他们一起过年。

  这个年对木雨烟来说是最热闹的一个年也是最沉重最纠结的一个年。邹文从老家跑来和木雨烟一起过年让木雨烟和叔叔他们一家人都很感动,也为新年增添了不少气氛。大家在一起很开心很幸福,可是随着新年的到来,除小海之外所有人都在担忧着开学的事。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叔叔和邹文故意避开小海找木雨烟说起了开学的事。这在木雨烟心里也是最纠结的事。她也很想回到学校把大学念完,可是现在这样她真的很为难。在大家都手足无措,六神无主时,木雨烟说,

  “我想像学校申请在家把书念完,不去学校上课,在家里自学,只要按时参加学校的考试,不知道可不可以。”

  “这在学校好像是没有先例的。不知道学校是否会批准。”邹文提出疑问。

  “而且在家里学习,江家那边会允许吗?”叔叔也说。

  “嗯,这些我都想到了。不管怎样我想试试。”在木雨烟心里她不承认自己的命运就是这样了,她不愿意就这么认命服输,她很坚定地想尽自己的努力一试,不管成功的的几率有多渺茫,她都不愿放弃。

  “嗯,也好,试试。等开学了我陪你到学校说说。”叔叔也只好陪着木雨烟试试,他也很希望学校能允许,希望木雨烟能顺利毕业。这样他心里的愧疚也能减轻点。

  “嗯。江家那边,我想先跟大少爷讲讲,大少爷是个很近人情的人。我想他会理解会答应的。至于江老爷和江夫人还希望大少爷和二少爷能帮我说几句。不论结果如何我们试试吧。努力过了我也就没有遗憾的了。”木雨烟说。

  “对不起,木雨烟,是叔叔对不起你。你本该有个光明幸福的未来的。是叔叔拖累了你。”

  “叔叔,你别这么说,如果当初不是你收养了我,让我重新拥有了一个家。”木雨烟握住叔叔那双长满厚茧的手。短短的一个寒假让木雨烟经历了很多,突然之间长大了很多,懂得了很多。她不再像以前一样一张天真的脸上展现着一颗幼稚的心。一切都变得那么厚重,有时压得她闯不过气来,但她依然要坚持外表的微笑和坚强。

  “你几个在说什么秘密呢?都不告诉我”这时小海找进来了。

  “没什么,大人说事小孩子别参和。”木雨烟开玩笑地说。

  “姐,我哪有是小孩子啊,我也只是比你小两岁。我也有十六岁了。”

  “你看你都还没成年的,还说不是小孩子。”

  “好吧,姐,我说不过你。对了,快开学了,姐你是不是要辞了工作回学校了?”

  这问题问到了大家的伤口了。片刻间大家都沉默了。过了会木雨烟才回答说,

  “小海,姐决定在边念书边工作,准备向学校申请在校外自学,只参加学校考试拿到,然后修完学分完成大学。”

  “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是为了给我挣医药费才选择这样的。”“傻小子,在校内校外不都一样吗?你要相信姐姐在校外同样能把书读好,一样能拿奖学金,一样大学顺利毕业。”木雨烟微笑着说。

  “嗯,我相信姐你有这能力,可是边读书边工作会很累的。如果可以我多么想替你们分担一点。可是我现在是个拖油瓶,除了吃饭睡觉什么都不能做,还要让你们为我担心。”

  “小海,只要你乖乖听叔叔婶婶的话,好好养病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其他的什么也不要想,知道吗?要相信姐,和姐一起坚强地度过难关。”木雨烟说罢,抱着小海,眼里不时还有泪光闪过,但没有人知道,只要木雨烟自己明白。

  “是啊,小海,我们要相信你姐,你放心吧,还有邹文哥我和叔叔会帮你姐分担的。你要好好养病,快点好起来然后回到学校。”邹文说。

  “嗯,小海,我们欠木雨烟的很多,对你姐最好的报答就是你要快点好起来。”叔叔也拍拍小海的肩安慰小海说。

  “孩子们,今天是大年三十,我们都要开心心的,让我们的新年有一个新的好的开始,走,你婶婶的年夜饭应该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去帮帮忙。开开心心一起过新年。”叔叔对他们说。

  “嗯,走,我们去帮婶婶。”木雨烟拉着小海向厨房走去。

  大年三十这天晚上,大家把不愉快都深埋心里,开心得吃着年夜饭,看烟花。望着万家灯火,看着腾空而起的五颜六色,缤纷绚丽的烟花,木雨烟合着双手,轻轻闭上眼,向着天空,向着烟花默默许下愿望。

  “姐,你许了什么愿望呢?”

  “我希望我们大家明天会更好!”

  “嗯,愿我们明天更好!”邹文说。

  “嗯,明天更好!”接着,天空四处都响起了鞭炮声,家家户户都放起了最美丽的烟花。零晨了,新年到了。

  “新年好!新年好!”他们相互恭祝了新年。

  快乐的日子总是瞬间即逝。短暂的一个星期的假就结束了。木雨烟恋恋不舍地离开家,离开亲人,又回到了江家。

  新年的江家也有了新气象,在张灯结彩之下,更显富丽堂皇。大家毕竟是新年第一次见面,木雨烟向大家拜了年,彼此间都相赠新年祝福。木雨烟还给大家分发了从家里带来的一些土特产。大家一起吃得其乐融融。

  “木雨烟,你回来了。”在大家吃得很开心时,二少爷扶着大少爷下来了。

  “大少爷二少爷,新年好!我带了些土特产你们一块尝尝吧。”

  “在家过年很开心吧。是不是快乐地都差不多忘了我们了呀!”虽说新年伊始。二少爷还是爱拿木雨烟开玩笑。

  “没有,二少爷你就爱拿我开玩笑。”

  “奇轩你啊还是爱逗她。对了,在家过得好吧,家里一切都好吧。”还是大少爷会关心人。

  “嗯。谢谢大少爷关心,一切都好。大少爷你的眼睛好点了吗?”

  “老样子。不过再过几天就要动手术了。”

  “哦。希望一切顺利!”

  “木雨烟小丫头,你看我这几天帮你照顾我大哥怒不会就这点土产品就打发我了吧。”二少爷又来了。

  “哦。忘了,谢谢你,二少爷,在我不在的这几天帮我照顾大少爷。”

  “完了?就这么简单?”二少爷就是这么调皮。

  “二少爷希望我能做什么呢?我一定做到。”

  “好,这可是你说的哦,别后悔哟!”

  “嗯。”

  “那这样吧,为了表示你对我的诚意,以后呢,你除了要照顾我哥的饮食起居,嘿嘿,你顺便还每天帮我把饭端到楼上吧。”

  “奇轩,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只知道开玩笑。嘻哈过日子。”难得,江夫人竟然训起了二少爷,帮木雨烟说了句话。大概是新年的缘故吧。

  “嘿嘿,妈我这样嘻哈过日子不也挺好的吗?至少活得轻松快乐。况且我们年轻人开开玩笑也没什么的。妈,你呀就好好陪着老爸,不要插我们的嘴了。”二少爷手搭在江夫人的肩上。

  “帮二少爷做这点事是应的。”木雨烟说。

  “嗯,那要记住了。可别忘了啊”

  “奇轩,你啊,快开学了你也该准备准备了吧。不好好学习就爱说些无聊的话,做些无聊的事。没一点正经的。”

  晚饭后木雨烟扶着大少爷回房。向大少爷说起了在家读书的事。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鼓足勇气说了,

  “大少爷,我有个请求,可不可以答应。”

  “怎么了,什么事?说吧。看你扶我进来一直沉默不语,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木雨烟没说话,她真的有点难以开口。

  “是家里堂弟的病又犯了?”

  木雨烟还是没说。

  “家里急需钱用?这个好说,我可以向我妈说一声。”

  “不是”木雨烟说话了,但没有说其它。

  “那是怎么了,你要急死我啊。有什么事你先说。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大少爷,是这样的”木雨烟总算是说正题了,“快要开学了。”又停了下来。

  “哦,你是想回学校,想辞职是吗?好,这个我跟我妈说下。你放心吧,合同的事我会帮你搞定的。”

  “不是的,大少爷。”木雨烟急忙解释。

  “那是?”

  “合同我是会履行的,当初我既然答应了你妈,我就会尽力做到的。只是,要开学了,我不想就这么放弃了自己的学业。我有个请求想请你答应。”

  “嗯,你先说。”

  “我想边工边读。我想向学校申请在校外完成学业。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哦。这事啊。我没问题的。挺好的。只是边工边读会有点累,而且我家,人多口杂恐怕也不能给你提供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另一方面,你们学校允许吗?”

  “这些都没关系的,我可以利用闲暇时读读书,晚上加加班学习。至于学校那边我叔叔已经在帮我申请了。我想学校了解情况后应该会同意的。”

  “嗯,你是个爱学习的好姑娘,我又岂会让你因为我而荒废了学业。”

  “只是,江夫人和江老爷那边……”

  “我妈和我爸那明天我去说,你放心吧。”

  “嗯,那好,谢谢你大少爷!”

  “傻丫头,还跟我客气什么啊”

  木雨烟听着这话很熟悉,感觉也很别扭,因为这是只有邹文才会跟她说的话。木雨烟听到这话,沉默了片刻,脸上微笑的表情也立即收回了。但这些大少爷没有察觉。这话对大少爷来说也许没有什么其它意味,只是相处得多了,熟悉了,便随口一说,也也许另有一番意义吧。

  第二天早上,在吃早餐之前,江老爷在客厅看报纸,江夫人在看电视,二少爷则去晨跑了。木雨烟扶着大少爷也下了楼。大少爷坐下后跟父母打了招呼,然后就向他们说起了昨晚木雨烟跟他讲的边工边读的事。看得出,木雨烟的事大少爷还是很放在心上的。

  “爸,妈我想跟你们商量个事。还请你们答应。”

  “什么事啊,儿子。”江夫人关了电视问,江老爷爷放下了报纸。

  大少爷正准备说时,木雨烟抢先了,木雨烟还是觉得这事毕竟是自己的事还是自己亲口跟老爷夫人说好。

  木雨烟放低着声音说,

  “老爷,夫人,是这样的。”木雨烟向老爷和夫人鞠了个躬然后接着说,

  “快开学了,但我不能回学校,曾经答应了你们要照顾大少爷完全康复为止。可是另一方面我又不想放弃学业。所以我想在这半工半读,还请你们答应。”

  “半工半读?这不行,那样你哪有时间照顾我儿子。”江夫人连想都没想当即就坚定地拒绝了。江老爷则没发话,只是认真地听着。

  “夫人,我不会耽误照顾大少爷的时间的,不会懈怠工作的。我只是利用闲暇时间和晚上没事时看看书,学习。我保证半工半读我一样会认真做好照顾大少爷的工作,不让你们失望的”

  “这要是你懈怠了,让我儿子有什么事,我怎么办,就算找你算账也没用。”江夫人还是不肯。木雨烟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是觉得心里有点委屈和无助。还好有大少爷,还好大少爷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大少爷说服江夫人说,

  “妈,你看我现在不是一切都挺好的吗?一些小事我基本上还是可以自己解决的。你就当做件好事,成全木雨烟这颗对学习的热爱之心吧。”

  “孩子,我成全她,谁来照顾你啊,我可是花了钱请她来照顾你。况且过几天你就要动手术了,更加需要人照顾。”

  “夫人,我答应你,大少爷动手术后我会一直呆在医院陪在大少爷左右听候他的吩咐,只要他有吩咐我会马上放下书本照顾他的。我也只利用大少爷休息的时间来学习。”

  “不成。”江夫人态度依旧很坚定。

  “夫人啊,我看木雨烟这丫头也确实是很好学,很喜欢读书,现在这社会这样的人才已经很稀少了。我们就当是为社会培养人才给她一个机会吧,只要她把照顾连峭的工作做好了就行了。”

  夫人还是没开口答应。

  这时,二少爷拿了个东西神神秘秘地进来了。

  “妈,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我最爱吃的蛋糕。你在哪里买到的,做这蛋糕的老板回家过年了,这几天我找了好几家店子都没找到这种蛋糕。奇轩你真孝顺。今天到哪给我买来了。”

  “哎,等下,妈你先别动,我大老远的一大早跑遍了整个市区给你买来了你爱吃的东西,妈,准备怎么报酬我啊。”

  “你想要什么报酬啊,妈给你这个月的消费加点?”

  “不要。妈,你们刚刚说的我都挺到了,你就答应了木雨烟的请求吧。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好好读书的吗,你看现在我家来了个好学的人,以后我看到她对学习的热爱和努力了,说不定哪天我也会被她无形的感染,变成你喜欢的好学的好孩子了呢!”

  “是啊,夫人,你就答应了木雨烟的请求吧。”

  “妈——”

  “唉,算了算了,我怕了你们父子三了。随便你们吧。”在三重劝说下,夫人终于答应了。

  “谢谢妈!世上只有妈妈好!给,妈,这蛋糕可是刚出炉的,可香了,快吃吧。”二少爷真有一招。

  “谢谢夫人,谢谢老爷,谢谢两位少爷,我一定不会懈怠工作的。”木雨烟激动不已。

  夫人没说什么,开心地吃着二少爷的蛋糕,沉溺在二少爷的甜言蜜语里。

  “好好珍惜这机会吧”老爷说。

  “嗯,我会的,老爷。”

  到后来,木雨烟才知道,原来早上这一出是大少爷早就安排好的。昨天晚上木雨烟走后,大少爷知道夫人那边是个棘手的问题,就叫了二少爷一起商量。后来,聪明的二少爷想到了这么一招双管齐下。一方面,先让大少爷口头上劝说,另一方面,二少爷到街上买来夫人最喜欢吃的糕点,来个物质诱惑。他们兄弟两也知道江老爷那边好说,本身老爷爷是很欣赏木雨烟的,所以一般不会阻拦的。说不定还偶尔还能帮忙劝说。如此一来。他们父子三一齐上阵就可以加大成功的机率了。果然,他们帮了木雨烟一个很大的忙。

  第二天,叔叔那边也告诉木雨烟学校已经批准她在校外把大学课程修完了,但前提要求就是要按时参加学校的考试和考核。只有考试和考核通过了才能拿到学位证书。这下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完美了。木雨烟心里的石头也总算是放下了。她总算可以再重拾自己的梦想,继续为自己的明天奋斗了。

  随着边工边读计划得到应允,木雨烟的新年也算圆满落幕。回到江家她得重新规划在江家边工边读的生活了。这又将是一个新的开始。这一夜木雨烟心里有欣喜也有些茫然毕竟自学,还是要在工作的时间里挤出时间自学不是件容易的事。深夜她伏在桌前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想了很多,计划了很多,一直到经过再三思量,把计划做好,她才停止思考,才开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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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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