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离我远点!”
景惜皱眉想要推开他,却不想被他一把揽住了腰,灼热的大掌霸占性的贴住她,“离你远点怎么吃?怎么睡?”
景惜咬咬牙,索性闭上眼睛,“要吃要睡就快点!吃完了睡完了放我走!”
小手仿佛在压抑着什么,紧紧地缠在一起,呼吸也有些急促。
慕柏彦静静的看着她有些滑稽的表情,大手轻抚上她翘起的下巴,心念一动,靠近,薄唇几乎就要触上那一抹柔软的唇瓣,却顿了顿,然后退开了身子。
他重新坐了回去,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爬上我的床?”
景惜猛地睁开眼,“那你真要管好你自己,不然小心我让你下半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慕柏彦站起身,揉了揉额角,抬起步子往外走。
走到景惜身边的时候,他小声的靠在她耳边说,“确实需要陪吃陪睡,但是要睡你的可不是我!” 紧接着是很小的关门声,景惜却听得分外清晰。
她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看向他消失的方向,忽然觉得世界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而自己正被带进一场巨大的阴谋,就像这漫天无极的黑暗,永远逃不出边际。
景惜坐在夜店后台的化妆间里,她有些僵硬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明艳艳的妖娆妩媚,波浪一般的卷发如同瀑布一般垂下来。
一身金色的包臀紧身裙,将胸前的两团完美的托起,甚至露出诱人的半边,让男人看了欲罢不能,她顺手带上大大的镶钻耳环。
简洁笑眯眯的凑上来,一双眼睛琥珀一般放着光,直直的落在景惜的胸口上,“啧啧啧,真是有料啊,景惜,大的我都想咬两口!”
景惜脸一红,原本有些压抑的心情因为简洁的挑衅也轻松了不少,“去你的,你想男人想疯了吧!女人都意淫!”
简洁更加好奇,“说实话,景惜,我怎么我觉得你大了不少啊,是不是被哪个男人摸大的?”
景惜脚一软,差一点跌倒在地,她皱眉看着简洁,“你这都跟谁学的,等我报告班长,让你来个30公里越野!”
简洁垮下脸,“人家难得出来执行一次任务,你就不能不再端着!”
景惜松口气,不自然的摸了摸有些被烫红的耳朵,“好好好,一定注意好自己的安全,我先去了!”
“哎哎,听说最近你一直和慕少在一起,他是不是巨帅的?我好羡慕你哦!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他!”
向来淡定张弛有度的简洁此时似乎特别的热情,从后边拉住景惜不让她走。
景惜索性重新坐回到梳妆镜前,抿了抿唇反问,“你是在花痴他?”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爱他,他是个神话你知道不知道!”
“神话?笑话吧!切!他简直……”
景惜反驳,这个男人太可怕,可怕到她根本无力还击,不然她万万不可能被他逼得无路可退。
“简直什么啊,是不是身材超棒的,我想想都觉得爽!”
“简洁,你知不知道他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他根本就是个……”
“景惜,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为什么那么说他!”
此时化妆间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嘈杂纷扰似乎有什么到来,景惜神色一紧,便要往外走。
“喂,你还没说完!你跑什么啊!”
景惜深吸一口气忽的转过身,严肃的对着身后一脸憧憬的景惜说,“别做梦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做好隐蔽。”
似乎想要说什么,景惜还是选择放弃,疾步走出化妆间。
……
偌大的包厢里,琉璃宫灯的光一圈一圈旋着映在波斯地毯上,慕柏彦慵懒的垂着眸,包裹在手工西装裤下的长腿交叠,整个人带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疏离,隐在黑色碎发下的重瞳淬着幽光。
对面的男人身形一样的挺拔,一张脸像是画一样,五官不同于慕柏彦的阳刚俊美之气,反而带着一股阴柔的美,他嘴角勾着一抹阴惨惨的笑,脸色惨白,灯光照下来,正好映着他的红唇,和那凄惶的白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慕少,我一直都是一个爽快的人,你帮我除掉莱拉,这一批军火,当我是送你的!”
慕柏彦挑了挑眉,端起面前的高脚水晶,点头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熠熠的灯光将他袖口上的钻石衬得有些刺眼,连同他眸中一闪而过的阴冷也一同遮掩了去。
“古先生真是好爽!”
古斐然笑笑,“可是,我还是有一个要求!” “请说!”慕柏彦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身后的狼图腾露出锋利的牙齿,在暗夜涌动的空间越发的狰狞。
而这一切都比不过古斐然手腕上缠绕的小蛇,此时正微微的吐着信子,脑袋一探一探的几乎就要冲着慕柏彦飞过去。
“你看,连古奇都喜欢你慕少,看来慕少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慕柏彦不动声色的敛眉,目光落在蛇信子上,他轻松的靠回到真皮沙发上,舒服的闭了闭眼睛,仿佛在自己眼前的不是巨毒的曹蟒蛇。
“古奇很面善!”
古斐然拍了拍古奇的小脑袋,将它从左手换到右手,“既然慕少也喜欢,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换?”
“什么?” “听说,ruse在你手上,我用古奇跟你换ruse!” 慕柏彦笑了,清俊的眉眼隐在灯光下,生光无限,让古斐然微微眯了眯眼睛,他第一次面对如此看不清虚实的对手,冷静而睿智。
“给我一个理由,你知道的,这ruse可是这里的金字招牌,她可是莱卡的情人,也许掌握着莱卡的整条生命线。”
古斐然点点头,“我知道,可是如果我说我看中的是ruse这个人呢?”
“哈哈,原来连古先生也难过美人关呢!”慕柏彦爽利的笑。
“我确实垂涎ruse已经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得到她!”古斐然微微垂了眸,长长的刘海遮住一般眼睛,似乎遮去了古斐然眼睛里的忧伤,却没有逃过慕柏彦的眸光。
“既然这样,我答应!我也知道古奇是你的贴身伴侣,这边是古先生的诚意,我慕某也从不夺人所爱,古奇和ruse都是你的!”
慕柏彦站起身,目光沉沉的说了这句长长的话,古斐然从刚刚的情绪中回神也站起来。
“谢谢你!”
“ruse现在被关在顶楼的总统套房,你可以去找她!祝你今夜愉快!”
……
古欧洲风格的长廊,宫灯琉璃,夜色恍如白昼。
景惜摸了摸与平常不一样的小脸,望了一眼窗外的圆月,准备走进房间。
今夜是月圆之夜,漆黑的天空黑沉沉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而她正在执行一场特殊的任务。
“景小姐,请等一下!”
景惜冷静的回眸看着悄无声息出现的年轻男子,一身质地精良的黑色西装,白衬衣的领子高高的底气,清朗的五官在灯光下带着温暖的笑意,在这冰冷的夜中带来一抹柔柔的光。
“什么事?”
“拿着这个!”
“你是谁?”
景惜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小包,没有去接,反而打开了套房的门,这个警惕性还是有的,现在为了自己的命活的更久一点,她不应该相信任何人。
“我是佟君来,慕少的特助。”
见景惜侧头像是在很认真的听,可是轻轻频起的眉心显示着她此时不太想要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佟君来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
“是这样的,这是缅甸的特质迷魂香,闻到此香无眠中便会进入深度昏迷状态。必要的时候,可是拿来保护自己。”
景惜将它接过,笑了笑,“谢谢你!”
佟君来被她的笑弄得心尖一颤,不自在的别过脸去,“这是慕少让我拿来的,我会转告他!”
景惜刚要落下的手僵硬了片刻,嘴角的笑冷了下来,毫不犹豫的走进套房,将要跟进来的佟君来狠狠地摔在门外。
佟君来长舒了一口气,真是火爆脾气,怪不得这么对慕少的味儿,可是慕少对她确实有些过分了啊!
他摇摇头,离开。
景惜咬着牙,将那一小包迷药狠狠地扔在地上,“慕柏彦你个衣冠禽兽,少给我在这里假惺惺,真让人倒胃口!”
她昨晚就发过誓,这一辈子都不要再相信这样的男人。
……
古斐然推门进来的时候,便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正靠在落地窗前,一双嫩白修长的腿裸露在外,紧身裙将整个人的身段勾勒的凹凸有致,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将这样一副身子压在身下的样子,让人欲仙欲死的美好。
她似乎没有听见有脚步声渐渐地向他走进,只是微微仰着头,将指尖的女士香烟慵懒的送到嘴边,古斐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红艳艳微微撅起的小嘴含在嘴里。
他大步上前,从后面将女人紧紧地拥在怀里,脑袋埋在线条优美的女人的肩窝里,近乎贪婪的深深吸了一口气。
“ruse,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景惜咬着牙,强压下心底的厌恶,硬生生的逼出两行清泪,她狠狠地的甩开男人的怀抱。
“古斐然,你还知道来?!”
“ruse,我知道,你肯定会怪我,可是慕柏彦他狡猾的很,我不拿出诚意他根本不会把你还给我的!”古斐然急急地去抓女人的手,记不得有多久没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