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事情发生,一左一右那两个不认识的雌性动物,却一点也无法忽视。
不是因为太美,而是因为……太丑了!哪里是芙蓉阁的招牌花魁牡丹啊,分明是某电影里的如花再生,似玉投胎!
刚刚在醋海中扑腾挣扎的那点纠结,全都烟消云散。
“哇……你左边如花,右边似玉,难怪体弱多病啦。审美观真是……特别,特别的几乎要闪瞎我的24K钛合金狗眼。在此膜拜你!”嘴唇抽抽了两下,她恢复以往不太正经的地痞样儿。
“现在不生气了吗?”沐豫章了然的笑意,让姚半夏想要仰天大呼三声“上当啦”!
“你们忙,我来打个酱油露个脸,刷一下存在感,不会耽误你们的。”发现不对,想要立刻撤退的姚半夏悄悄往后退,谁知到了门边,却发现退路已经被某人给断了。
摸摸紧闭的门板,她显得有些丧气。
“自己坐好,还是让如花似玉来帮你啊。”沐豫章的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滑过。
看着两边不知是狞笑,还是奸笑的如花似玉,“喀拉喀拉”掰着关节,随时准备着。
逼于无奈,她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和精神健康,屈服于如花似玉的*威之下,夹着尾巴乖乖坐下。
“你们串通好的?”姚半夏坐在房间的另一边,遥遥望着那个气定神闲,兀自捧着酒樽的家伙。
“一盏茶的时间,真的可以做很多事。”沐豫章浅浅抿了一口水酒,“你们几个动静弄的这么大,我想不发现也很难。不过事实证明,这点子不错。”
“你的点子真好!好的我都想胖揍一顿,发泄一下我满心的沸腾。”姚半夏咬牙切齿,当着他的面恨恨的磨牙。
“再次提醒一下,殴打皇族是重罪。”沐豫章笑眯眯的说。
“酒杯放下!”姚半夏不甘心,却还是关心的说,“这两天是不是没好好喝药?脸色这么差还喝酒!没见过你这么柔弱又不听话的病人!”
乖乖放下酒杯,听话的病人抬头道,“我来这里真的是有事,不过已经谈完了。紫衣送客的时候,恰好在外碰上你师兄,我才临时起意。”
“狼狈为奸!”姚半夏愤愤的捶了一下桌子。
“你若不喜欢,我以后就不来了。”他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姚半夏在生什么气呢?不过这句话说的很诚恳,如同郑重的承诺与保证。
哪个女子听到有人这么对自己说话,都会忍不住高兴。姚半夏也不能免俗,这句简单的承诺,却让原本被算计的郁闷心情瞬间放晴。
下一句找茬嗔怪的话,到嘴边溜了两圈,就变成关心,“这里品流复杂,谁知道会不会有刺客埋伏呢!能免则免吧!”
“只担心我吗?爹和师兄弟们呢?爹让你回府,乖乖听话就好,别让他们那么担心。”沐豫章一副教育的口吻。
“我……”这么轻易就解决了?他在叫她回王府?
刚刚在外面,她还在伤脑筋,该怎么制造机会借口,自制一个台阶,能够让自己顺理成章的回去,避免露宿街头的惨剧。
“不论你那天离开的原因是什么,至少别让其他人操心。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就在这里摊开说清楚,解决掉。”沐豫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露出郑重的表情。
“你知道啦……”姚半夏苦苦的笑了。听他的口气,只怕是知道那晚她是先离家出走,再在府外偶遇几个师兄弟的。
“你以为我养那么多侍卫暗哨,是摆着好看的吗?如果没有我的默许,你又怎能在王府自出自入如若无人。”沐豫章白了她一眼,大概心里在暗暗鄙视她很白很天真。
被看穿了吗?是不是要老实交代?
姚半夏低垂的脑袋,掩藏住滴溜溜乱转的眼睛,“我其实……想家了。伤好了之后,我每天都会梦到爹,看他担心我,记挂我,为我抹眼泪……没想到我刚出门就碰见师兄,知道爹来了弈城。我想这就是父女之间的默契和感应吧!”
承认喜欢他?怎么可能!这不跟缴械投降一样,没门!
“现在也见到了,高兴了吧。”沐豫章居然没有再追究的意思,难道是相信了?
“嗯!”姚半夏欣喜的抬头,感动的猛力点了点。
“满意了就跟我回去,安王府不能平白少了个王妃。”沐豫章站起了身,理了理衣袍,随后朝姚半夏伸出手。
“我现在是男装。”姚半夏在长袖的掩盖下,搓了搓手,有些犹豫。
“穿了男装就不是我的王妃了吗?”沐豫章没有缩回手的意思,反而向她挪近了两步。
向她抬起的手,直直停在半空,就像一个半圆,等待着另一个半圆来圆满。就算改换了外貌,那个位置还是为她而留,只属于她的。
心中弥散着淡淡的暖意,她也懒得再纠结,爽快的抓住他的手,反过来握的更紧,“你不介意,我也没意见!”
手指紧扣,初初是微微的凉意,很快她的暖就无声的顺着手心传递给他。
看他牵着自己的手,一路往前,没有半分迟疑的背影,姚半夏那一直莫名的心意忽然清晰了,如同云雾被拨开,阴霾散去露出阳光万丈。
喜欢上了就喜欢上了吧,恶俗点也无所谓,反正也没人规定不能喜欢自己的相公。或许将来会多出很多麻烦事,至少也比现在洒狗血的纠结来纠结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