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海恨网千千结5-----------------------------------------------
映红拿了美姨给她的钱回到了家里。
云山正坐在沙发上焦急的等她回来,映红推开门,没有说话直接回到了屋子里。
“站住,你是不是去了那边。”云山质问道。
“哪边啊,你什么意思?”
云山顿了一顿,道:“我---爸那边。”
“没有。”映红果断回答。
云山冷笑道:“芳菲都跟我说了,你怎么不承认?”
映红得知芳菲告诉了云山,肯定是瞒不住了,便承认了,只是为什么他会如此反感自己过去。
“是,我去过,刚刚回来。”
“你去那儿做什么,我们和那边没有一点关系。”
映红轻声说道:“我去看望一下伯父,希望能得到他的同意。”
云山苦笑道:“结果呢?”
映红不语。
两人走进了屋子里,映红坐到床上,脱了大衣,拿出了美姨给她的钱。
云山看到非常诧异,忙问这钱是哪来的。
映红一五一十的将美姨的话告诉了云山。
云山恼羞成怒道:“我以前对她那么容忍,她竟然还害怕我会觊觎她的财产,她太小人了。”
映红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安慰道:“但是她不反对我们的结合呀。”
云山并未理会,道:“把钱还回去,这钱不能要。”
映红退了几步,低下头犹豫了半晌,才慢慢说:“不行,咱们正好缺钱,不能还回去。”
“我可不是在与你商量,把钱给我。”云山喝道。
“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火气这么大,你从来没有这样的。”映红上前去抚摸云山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我没有病,快把这些钱给我。”
“不行。”
“给我。”
一阵你争我夺,钱散了一地。
“你今儿这到底怎么了?”映红哭着问道。
“不用你管。”云山转身跑出了家。
刚跑出了那个家,又跑出了这个家,他还能去哪儿。
时间到了,该去舞厅了。
天渐渐暗下来,霓虹渐渐亮起来,百乐门舞厅的歌声、舞曲渐渐满天飞起来。
云山在一狭窄的地方喝着闷酒,他的脸逐渐染上了红晕,濒临醉域。
头上放的闪光灯在不停的旋转,发出银色、金色、绿色、红色的光,斑驳陆离,映在色彩斑斓的彩色墙上。众多你侬我侬、逢场作戏的男女伴着靡靡之音悠然跳舞,轻盈的舞步,娴熟的转弯,醉生梦死的笑容。
“小子,滚开点,你大爷们要坐在这儿。”一个流氓说道,后面跟着几个猥琐瘦削的小弟。
云山并不理会,继续喝酒。
“你小子跟我摆谱呢,是不是?”
云山还未理会。
流氓揪起云山的一撮头发,恶狠狠的说道:“我再说一遍,滚。”
云山猛地将一酒杯朝头上那只手砸去,流氓躲避不及被扎的血肉模糊,惨叫连连。
“兄弟们,给我上,好好教训他。快上呀,笨蛋。”
顿时,台下乱成了一团,撕扯成了一堆,不只是谁打谁,一阵乱打罢了。台上的歌女、舞女们也停了下来,齐刷刷的把目光朝台下喧闹、繁乱的一角望去。
严肃镇定的老板瞟了一眼台上的女人们,一个锋利的眼神告诉她们:继续唱,别停。
女人们只好归位,继续恢复正常表演。
台下的观众的兴致似乎也不在台上了,注意力完全转到了此处。众人围上来,劝架的是很少的,大多数是来看热闹的,他们笑得很开心。就好像是古代看人家立下生死状进行搏斗一样,麻木、庸碌、可憎。
敌众我寡,云山只身一人,处于下风,挨了好几拳,脸上青了、紫了几处,没有破相。
舞厅老板在秘书、保镖、小姐的陪伴下,气场十足,威风凛凛的昂扬阔步走上前,中气十足,低沉的愤怒的喊道:“有什么事,出去打。”
“小顾,请走他们。”
男秘书毕恭毕敬的点头哈腰道:“不行啊,三爷,这个打架的有一个是我们的工作人员。”
三爷攒紧了眉毛,毫不在意,淡然说道:“给他结一下这月的工资,辞了他。”
男秘书点头道:“是。”
映红这时候来上班,见到是云山,大惊失色,急忙跑上去哀求三爷再给他一次机会。
三爷正眼也不看他,冷酷至极。
云山志气犹存,毫无留恋,推开拥挤的人群走出去。映红赶去追,却被人喊住:“映红小姐,该你上台了。”
映红觉得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只好忐忑不安的进后台化妆,准备登台。
第二日,云山不知在哪儿过了一夜,没有回家。映红忧心忡忡的等到了天亮才睡去。夜里,一阵风,一声猫叫,一声琐碎的声音都能把她惊醒,她近乎神经衰弱。
云山推开门,昏昏沉沉的走进来,惊醒了映红,映红赶忙出来看看是不是云山,果真是云山。
映红担心的问:“你昨夜去哪儿了?”
云山没有回答。
“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一阵默然,屋子里很静,出奇的静。
“要不要打算找一份别的工作?”
“这我自己决定。”
映红上前抱住云山,道:“云山,我知道我错了,大不了我不要那些钱就是了。”
沉寂片刻,云山开口道:“你确定。”
“嗯嗯嗯。只要你别这个样子,说什么我也不要那些钱。”
两人冰释前嫌。
云山把芳菲叫来,送回了钱。
骨气怎能当饭吃,贫穷的日子实在是艰难。
这时代,没有些技能,并且不会趋炎附势,阿谀奉承,怎么能找到一份吃的饱的工作?
云山尝试着做过光包车夫,餐厅工人,码头搬运工等等,都无疾而终。映红也觉得担子很重,全都压在了她一人身上。
贫贱夫妻百事哀,真是至理名言。他们选择了一条不归路,他们迷上了吸食鸦片,戒不掉了,生活由此更是雪上加霜。
某一夜,映红没有回来,她留在了百乐门的小宾馆里。
她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活,醉生梦死,纸醉金迷。她在利用色相诱惑人间饭渣,满身污浊臭气的酒肉之徒,以此来赚取买鸦片的费用。
云山左等右等,不见她回来,甚是担心,无聊中,烟瘾又犯,找出了剩余不多的鸦片,文上火,慢慢吸食,荡悠悠上天下地,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