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明媚的早晨,学生会检查仪容仪表时,有她。梁彦男曾对她说了一句话:“她好恶心啊,居然放屁。”
那是个漆黑如墨的晚上,梁彦男疯狂热吻的对象,有她。梁彦男内疚的对我说句:“阿婆。”
两次的会面,早已印象深刻。她有个妖艳的名字叫妲婠。
“难不成你现在开始迷恋的人换了是陶晨。”我看着妲婠,轻蔑一笑。
“我两者都迷恋,怎样?你有意见?”
我淡笑。“怎敢有意见。如果我说有意见那你手下的瓶子就会,义不容辞、义无反顾、义愤填膺地,砸在我身体上了。”
妲婠睥睨一笑。“才几个月没见,变得伶牙俐齿,聪明了。”
“是你夸奖了。”
她脸色一变,怒喝道:“少在我面前打官腔。”随而向我走近几步,抬起她的手,掐起我下巴。“因为你根本不配。你,纯属,贱货。”
“啪~~。”一阵带有颤音的掌掴声。
妲婠的语刚毕,我的手便狠狠地,重重地给她的脸甩上了一巴。猝不及防的动作以至于让人少了防范,直到声音的终止,才让周围的人緩回了神。
鲜明如同烙印般的五个赤红手掌印,使我的嘴角染上了一抹得逞的微笑。
妲婠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杀了我。两只乌黑的眼珠都因生气而让血丝布满。
她气得直打哆嗦道:“打,就打这贱人的脸。我所受的羞辱,让她百倍偿还。”
听到命令后,她的党羽立刻执行。
当执行者走上前来时,我与之对抗,惹得旁边的人都前来相助。
我被她们强行地压在凳子上,两手反握于背后,连脚都被她们硬生生地抓住。她扬起手,在打下来的瞬间,我的头迅速地向后缩了。妲婠的党羽见状,把我的头也被固定了。妲婠的手下再次扬起手,毫无偏差地刮过我脸颊,灼热的掌印愤怒燃烧。
我在挣扎,我在挣脱束缚。可不管怎么动,都没有丝毫见效。
一个人怎么拼得过身上的这些人。
墙上挂着的时钟,秒针在滴答滴答地按顺时针方向走走停停地前进,分针走过了大半个圈,而时针却依然原地伫立。
唇齿间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蔓延到喉间时,胃里不由地一阵作呕,嫣红黏稠的液体从口中缓缓流出,嘴角处挂上一条小小的血流迹。
心酸与无助让我的身体彻底垮了下去,柔软而无力。低下的头被身后的人扯着头发,勉强抬起。
“住手!”两个字蕴藏的怒火,似乎能把地球给炸飞。
Baby从教室前门口走进来后,看着我通红的脸颊,两眼愣愣发呆数秒后,立即亮出了闪闪盈光。
妲婠转身看着面前的Baby。而我周围的人都走到妲婠身边。
趁现在她们对我的松懈,我没有义气地从教室后门逃走了。
拖着笨重的身子,一瘸一拐地蹒跚走着。眼皮很是沉重,但我不能闭,我要坚持走到教师楼。顾安曈在那里,要救Baby。
如千金重的步伐终于爬下教学楼。某人的手从身边突然扶着我,心陡然慢了半拍却无力反抗。看向身边的人,才舒心一笑,道:“教室,Baby,救。顾……。”
话还没说完,两眼一合,腿彻底软了下去,身体一滑,失去重心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待我醒来时,干涸如火烧般的掌印牵引着整个脸颊。白色的棉被把我包裹得严实。
环顾四周。一双如墨玉般的双瞳充满着忧伤地看着我。
他站起来,轻轻地抚摸我额头。清凉的液体滴在我红肿的脸上,一阵阵刺痛钻进了心里。温热的双唇吻上我单薄的眼皮。
闭上眼,心安静得如同山间小溪旁的小草,即使左右摇曳也毫无声响。
“我没事。”声音喑哑,带着一丝潮气。
“你不要说话了。”他看着我通红的脸颊,眼底里藏着湿气。
“我现在像不像樱桃小丸子?”对着顾安曈裂嘴一笑。不料惹来脸颊上撕裂的疼痛却逞强佯装镇定。
我不想气氛这么悲这么的伤。
他忧愁的眉也慢慢地平坦。“脸肿成这样还有心思开玩笑。”
“其实还好啦!只不过是看起来像在嘴里塞了几个包子而已。”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独自一个人在等我了。对不起。”
“为了弥补你的过错,罚你替我谢谢你哥。要不是他过来扶我,或许我早已不知道晕在哪个角落里了。”
“嗯!”
迟疑了很久,我才慢条斯理地问:“Baby她,怎样?”
“她没事。我哥怕她路上不安全,所以送她回家了。”
“哦。”
“那现在由我送你回家吧!”
“可是,我的脸……。我害怕他们看到,担心。”
“你不是说只是看起来像塞了几个包子在嘴里而已的吗?怎么遇起事来就胆怯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取笑我。”
“好,不取笑你了。其实我早已编了谎,骗你表姐说今天我带你出去吃晚饭,所以她不会在家的。现在,走吧,我们一起回家。”
他最后的那一句“我们一起回家”显得格外温馨。就好像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他是我多年的老伴。
我害羞地低着头不语,潮红的脸有干裂的痛。
暮色已合,车辆喧哗。人潮涌涌的街上,霓虹灯光彩照耀。
冷风吹过脸颊时,有强烈的刺痛,就好像是一枚枚细小的针在受伤的肌肤上无情地戳着。
顾安曈看到我紧缩着脸,知道我痛时,便站在我面前,背对着我,弓起身子,说:“上来吧!我背你。”
慢悠悠地爬上他的背,想笑却不敢笑。
我把脸埋在他的背里,有一种比温泉还要暖的感觉滚上心头。
回到家里,静谧的房子有白寥寥的灯光。冷飕飕的感觉因身边多了个人而有减无增。
走进客厅,顾安曈把我放在沙发上,然后走进厨房开始煮晚餐了。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不慌也不乱的顾安曈井然有序地*作。
静默须时。
他捧着一碗热腾腾的汤面,小心翼翼地放在餐桌上。
我坐下后,疑惑地问:“怎么只有一碗?”
“因为我想看着你吃。”
“骗人。冰箱里没有东西可以煮了吗?”
顾安曈转开话题。“你快吃吧,不然冷了才吃就会拉肚子的。”
我去厨房里拿多一双碗筷,将碗里的面与他分半。然后说:“我们一起吃,那就不会拉肚子了。”
他清楚地知道我性格,不加多勉强就捧起碗,拿起了筷子。或许这就是倔强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