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山庄在武林中地位尊贵,那姑娘怎么会是被关在虎啸山庄?这样的一个结果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让他怎么也不敢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他以为自己的思路出了错,决定静下心来,将所有的事情重新理一理,突然想起为什么武林四大美女中的张甜儿,宋雪儿,白袖儿都遭遇了不测之事,可为什么独独虎啸山庄的程玉儿能平安无事?那三个绑了白袖儿的少女会对那个被杀的年轻画师说:“我们家小姐只要你为四个人画像,萧家少夫人,武林四大美女中的张甜儿,宋雪儿,白袖儿,如今这四个人已经画完了。”程玉儿的样貌他也是见过的,绝不输给张甜儿,宋雪儿,白袖儿,为什么不给她画?为什么说画完了?
唐艺亲笔写了一封信,交给陆离道:“还请陆兄将此信送到三十里外的柳树村,交给一个叫邓发的人。”
陆离不情愿地道:“邓发?妙手空空邓发?唐兄还认得这样的毛贼?”
唐艺知他向来以名门正派自居,笑了笑道:“事关重大,陆兄一定要办妥。”
而他居然找了个地方睡起觉来。
他突然说了一句:“你来了?”
邓发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唐艺道:“我想请你去虎啸山庄帮我偷点东西。”
邓发象是听了天下间最好笑的事情一样,笑个不停:“你让我去虎啸山庄偷东西?”
“怎么了?你怕了?”
“你放心吧!我为你偷这一回就是了。”
********************************************************************唐艺道:“邓兄,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邓发道:“说实话,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入这一行了。”
唐艺道:“我知道,你这一次都是为了我。”
邓发道:“谁让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呢。”取出了八幅画卷交给了他:“我分不出那些是你要的,就全都给你带来了。”
唐艺将西施,貂禅,杨贵妃,王昭君的画像都放在了一旁,只剩下的另外四幅,他打开铺在桌子上,只见那四幅画上的女人也都是甚为绝色的美女,他看着这四幅人像,越看越觉得熟悉,但这四个人到底是谁呢?他忍不住大叫了起来,因为他终于发现这四幅画像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萧家少夫人,武林四大美女中的张甜儿,宋雪儿和白袖儿。
只听窗外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唐艺,想知道真相的话,你跟我来。”
唐艺奋身一跃,到了窗外,远处两个白衣少女冲他挥手示意,他向着那少女奔了过去,那少女见他追来也是前面急奔,终于将他带进了一片密林中。鬼魅一样闪出一男一女,将他从左右围住,白衣少女冲那男女道:“小姐,我已经将他引过来了。”
唐艺看了看那一男一女,却见男的正是“铁胆”龙飞,女的正是武林四大美女之一的程玉儿。
龙飞道:“我发现那八幅画被人偷走了,就知道是唐兄的手笔,因为只有唐兄看到过那些画,从那些画中发现了什么。”
程玉儿愠声道:“这还不怪你?如果你没有让人把他带到那个房间,他又怎么能发现那些画的秘密。”
唐艺问道:“上官不乱口中的那个她是不是你?萧家的灭门惨案是不是你干的?”
程玉儿冷冷道了一声:“是!”
唐艺道:“你为什么要害死萧家少夫人?”
程玉儿道:“据说当年皇上都想把她要进宫。”
唐艺道:“你为什么要上官不乱来杀我?”
程玉儿怨恨道:“因为两年前成都牡丹花会,众多的英雄齐聚赏花,所有的人看到我时都是目不转睛,怎么看不够,知道我长的好看,唯独只有你一个人对我视而不见,始终都没有向我多看一眼,你让我怎么能不恨你。”
唐艺这才想起那时他的母亲刚刚去逝,他心中悲痛不已,陆离为了不让他久久伤心,便带他一起去了牡丹大会,只不过他那时还是时常思念母亲,又那有心情去关心那时同样参加大会的程玉儿美是不美,但却想不到这居然成了她要杀自己的原因,而且是两年来一直耿耿于怀,又问她:“为什么要杀张甜儿、宋雪儿、白袖儿?”
程玉儿道:“因为我与她们一起共称为武林四大美女,但她们的名次却排在我的前面。”
唐艺大骂:“你是个疯子,是条毒蛇,你见不得别人比你美貌,总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其实却不知你的所作所为人所不耻,是最为丑陋不过的,纵然是你外表美若天仙也只能让人害怕,而不能让人喜欢,所以你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对于一个把自己的美丽看的无比重要的女人,他的话无疑比将世上所有恶毒的话加起来都更能让之疯狂。
程玉儿果然受不了:“你会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
龙飞道:“他今天是死定了。”
忽然又跃出两个人来,却是陆离和杨冲。
杨冲咬着牙道:“方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害死了雪儿,我杀了你。”说着便攻了过去,那两个白衣少女冲过来,想要将他拦下来,陆离长剑一抖,将那两个白衣少女引到了自己剑下。
铁胆龙飞一掌将杨冲的剑式震偏了,唐艺看他帮着程玉儿,当下也不迟疑,让杨冲从其缠斗之下摆脱了出来,自己和龙飞斗在一起。
只听一声:“谁在欺负我女儿?”一个锦衣人悠悠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程玉儿迅速退到了那个锦衣人身旁,撒娇道:“爹,你怎么来了?”
那锦衣人道:“我若不来的话,你岂不是要吃亏了?”
唐艺知他是虎萧山庄的庄主程不归,冲之一礼道:“程前辈,令媛……”话还没有说就被程不归打断了:“好了,好了,方才的话我已经听到了。”只轻描淡写地对程玉儿道了一句:“玉儿,你也太顽皮了。”全然是宠爱的样子,任谁都听不出一丝半点的责备。
唐艺不由地声音都大了起来:“什么,太顽皮了?前辈想用这样一句痛不痛痒不痒的话就把这件事给结了。”
程不归冷冷道:“不就是杀了几个人吗?有什么了不起?那些人让我的玉儿不高兴了,他们就该死,你方才欺负她,你也得死。”一挥手,立刻有许多弓箭手现身出来,搭弓待射。
那些弓箭手有百人之多,箭也就有百支之多,眼看着只要放手一射,便可以将众人射杀当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阵惨叫声,那百余个弓箭手都被击杀倒地,正当众人对于这样的变化惊愕不已时,却见一个人凌空一跃落在了场中。
程不归面色大变:“上官衣!”
唐艺喜道:“上官前辈,你怎么来了?”
上官衣道:“老夫放不下爱子的仇,当然是要来的。”对程不归道:“程不归,你放纵自己的女儿胡来,也难怪她敢兴风作浪。她害死了我的爱子,这个仇今日一定要报,你们父女两个一起来为我的儿子偿命吧。”
程不归面色一动:“什么?玉儿,你害死了他的儿子?”
程玉儿道:“是上官不乱见我长的貌美,口口声声地说为了我什么都愿意作,我只是随口说让他去杀几个人他也就去了,我可从来都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程不归大感不妙道:“女儿呀,你明知道我和他比剑比了二十年,从来没有胜过他,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了他,你这不是要害死你爹吗?””
程玉儿道:“爹,我们还怕了他不成?”
上官衣道:“这父女两个害死了我的儿子,我要亲手来对付他们。”
杨冲请求道:“还请前辈将程玉儿交由我来对付,因为她害死了我刚过门的妻子,还仇恨之深也并不亚于前辈的丧子之痛。”
上官衣同意了,一亮手中那柄碧如秋水的宝剑,直刺向程不归。
杨冲拼了命地去攻程玉儿,要为妻子报仇。
唐艺将龙飞拦下来,让他不能再分出身去救程玉儿。
陆离一个人去斗那两个虎啸山庄的侍女。
杨冲象是抱定了一拼两亡决心,丝毫不去顾忌自身的安危,可是程玉儿并不想死,也不想和他同归于尽,被他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得狼狈不堪。
龙飞心中牵挂着程玉儿好几次都想上前相救,不过被唐艺缠的实在太紧了,始终不能脱身,这一分心之下立刻给了唐艺机会,一掌击打过去,龙飞只觉得胸口受力,吐了一口血,唐艺道:“你不是主谋无凶,所以我不杀你,你走吧!”
龙飞自知再留下来也是无益,非但救不了程玉儿,就是自己也非死在这里不可,跌跌撞撞地走了。那两个侍女联手之下也不是陆离的对手,这时都被制服了下来。
上官衣号称剑神,剑术之高已入化境,二十年前和程不归不知比了多少场,从未败过。程不归虽是厉害,但用剑的功夫从来没有超过上官衣,两人还未交手在心里上便先输了三分。
开始的五十招还只斗了个旗鼓相当,越往后面,上官衣越占尽了便宜,程不归则渐露破绽,身处劣势,眼看着就要败了。程不归眼见程玉儿被杨冲*的已是无路可退,当下将杨冲的剑招也接了过来,将程玉儿推到了战圈之外:“玉儿,快走呀!”
不过他全力以赴之下尚不是上官衣的对手,这时心神已分,更是败的极快,被上官衣一剑刺中了腹下要害:“玉儿,快走!”一口气再也上不来了。
程玉儿冲上前去抱住了已死的程不归,哭道:“爹!”
杨冲从背后就是一剑,将她刺死了。他心中仍不解恨,就要去杀那两个侍女,那两个侍女吓得面如土色:“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只求不要杀我们。”
唐艺道:“好!”
那两个侍女将他带到了虎啸山庄,打开了地窑,只见那地窑中居然关着一个少女,唐艺喜道:“白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