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茗遇冷笑一声,这个刘佩艾真是会利用人们的同情心。
一个老太太指着他们,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刘佩艾见有人出现来,更加嚣张了几分,指着姜翎珄道:“大家都认识他吧,姜氏集团的总裁。我是他亲姨妈,没想到他竟然要逼我儿子去陵园给我妹妹守墓,你们说说天下哪有这样的事情?”
她避重就轻,笃定姜翎珄不敢将事情缘由说出来,看向他们的时候,眼中多了一丝得意之色。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韩茗遇原本以为桂芬是天下第一泼妇,今天见了刘佩艾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颠倒黑白,眼泪说来就来,演技纯熟,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不管她如何哭闹,姜翎珄始终以一种冷淡的态度看着她表演,眉头皱都没皱一下。
面对众人的指点,他一个眼神过去,所有人都被震慑住。刘佩艾被他看的打了个哆嗦,哭的时候,眼泪挂在脸上,头发蓬乱,哭天抢地的手停在半空中,这一刻仿佛时间定格了一样。
韩茗遇习惯了姜翎珄的冷漠,并不是特别在意,知道刘佩艾面前,“天下的确没有让外甥去给的姨妈守墓的规矩,何况是在现代。但这里面的因果,相信你比谁都清楚。如果你不想让彼此都很难看,就收起你这张狰狞的嘴脸,在不明真相的人面前,博取同情或许有效;但是每个人都不是是非不分的,如果你非要这么闹下去,我不介意将你带到警察局,到时候自有公断,如何?”
刘佩艾反应过来,指着她:“你想干什么?公报私仇吗?告诉你,我不去。”
“去不去,随便你。反正姜翎珄从始至终也没有说非要你们去给伯母守墓,只是这些年,你们一直如同蛀虫一样跟伯母要钱,如今伯母死了,你们就这样往伯母和姜翎珄身上泼脏水,午夜梦回时,你的良心不会痛吗?”韩茗遇声音沉下来几分,“泼妇行为对于那些胆小怕事的人,或许有用,但对于我们这种秉公执法的人,没有任何用处。所以在我们面前,这种招数以后最好不要再用了,这次给你留面子,如果还有下次,就不要怪我们不顾你的脸面了。”
刘佩艾一下子被她震慑住,怔怔的盯着他们二人,连哭都忘了,咽了口唾液,还想再骂嘴唇动了动,终究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她瞪了刘佩艾一眼,继续道:“你们要是记挂着伯母的好,等伯母出殡的时候过来送伯母一程, 不来也没事,就当伯母这辈子瞎了眼,养了你们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骂我?”刘佩艾被她说的心虚的不行,却还是不愿意低头。
“你这种白眼狼,骂你都是轻的,要不是看在你是伯母姐姐的份上,我真想打你一顿。”韩茗遇在她面前伸伸拳头,刘佩艾彻底不敢说话了。
其他那些吃瓜群众,也就是出来看个热闹,没有人真心想帮刘佩艾母子,此时见她怂了。再看韩茗遇和姜翎珄二人坦坦荡荡的样子,心中如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说不说的问题。
从这离开之后,韩茗遇稍微松了口气,对付这种泼妇,果然是比他们更狠才行,要不然只会让他们蹬鼻子上脸。
其实她刚才没有跟;刘佩艾开玩笑,如果她不是警察,真的想就这么过去揍她一顿,好为姜母出气。
“谢谢你。”姜翎珄吐出这么一句。
“你不用谢我,你不也为了我爸对姜总退了一步吗?”韩茗遇对韩孝礼的感情很复杂,既希望看到他,又不愿意看到他,免得徒增悲伤。
二人彼此对视一眼,很默契的笑了笑。
这几天姜翎珄的心情都不怎么好,韩茗遇以还没还完他钱,要继续给他当保姆还债为由重新搬回了他家。回到家门口,贺梦姚坐在那,泪雨盈盈的看着他们二人,伸手将脸上的泪水擦拭掉,也不说话。
贺梦姚不是第一次这个样子,如果是以前,韩茗遇绝对不会理会她,但是最近他们的关系缓和了不少,韩茗遇对她也没有了之前的厌恶,见她这个时候可怜兮兮的坐在地上到底于心不忍,走过去将她扶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爸说姜钦奕对他施压,让我必须跟姜钦奕订婚,我不想嫁给他。”贺梦姚抱住韩茗遇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韩茗遇朝姜翎珄看过去,姜翎珄别过脸去,对贺梦姚的哭泣无动于衷,仿佛她就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
“你放心,我之前答应过贺总,会将你在那些事情里摘除干净,就一定会做到。”
“可是他们手上有证据,我……”贺梦姚说不下去了。
韩茗遇总觉得她神色隐晦,应该还有事情瞒着自己,质问道:“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事?如果是,你一定要提前告诉我,要不然到时候就算我想帮你也帮不了。”
“我……”贺梦姚撇撇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好吧,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姐姐的坟是我派人动的。”
“你……啪!”韩茗遇没忍住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之前她就查到了这件事跟贺梦姚和姜钦奕有关,只是手上没有证据,此时听贺梦姚摊牌,心中要不容易咽下去的那口气又涌上来,怒声道,“我姐姐都死了,你的良心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能下得去手。”
贺梦姚捂着自己的脸颊,眼中满是泪水,“当初你跟翎珄哥走的那近,我也是鬼迷了心窍,想着只要让你不好过就行,所以才动了这个心思,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吧。”
“原谅你,你让我怎么原谅你?”韩茗遇苦笑一声,她从来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怒声怼道,“如果我派人挖了你妈墓,你也能原谅我吗?你回去转告贺总,就说你的事情,我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