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贺梦姚拉着她的胳膊,“只要你帮我这次,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我求求你了,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坐牢。”
“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让我怎么帮你,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跟韩学恩有关,韩茗遇就没有镇定,这种事情要是放在古代,就是血海深仇,她想不明白贺梦姚到底哪里来的勇气,觉得自己还会帮她。
贺梦姚见求她没用,将目光转向姜翎珄,“翎珄哥,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就帮我这一次吧……”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以后再说。”姜翎珄没有明着拒绝她,潜在的意思很明白,他要跟韩茗遇站在统一战线上。
贺梦姚靠在墙上,目光不停的在他们二人身上徘徊,指着他们,“你们非要将我逼死才甘心吗?逼死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如果非要死,那不如大家一起死好了。”她目光落到姜翎珄身上,“你应该很清楚,只要我跟姜钦奕订婚,他就会成为姜氏名副其实的继承人,从此以后,你就休想再染指姜氏,你甘心就这么将集团让给他吗?”
“你以为两大集团联姻,就能在姜氏一手遮天吗?不要忘了,现在姜秉承的股份只比牧浩多一点,只要牧浩再买一点股份,姜氏集团的风向就会变。”
“怎么会?”贺梦姚显然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你在胡说什么,姜伯伯怎么会把股份卖掉?”
“你要不信可以回去问贺总,他心里很清楚。”姜翎珄说完不再理会她,拉着韩茗遇走进去。
贺梦姚失魂落魄的从楼上走下去,脑子里嗡嗡作响,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完全颠覆了她的三观。她怎么都没想到当初因为好玩帮李永争一把,结果帮出了事,现在她被吃的死死,别说全身而退,稍有闪失,她这辈子就要在监牢中度过了。
想想那个地方,贺梦姚忍不住打了机灵。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她身边,车窗摇下来,姜钦奕俊朗的面容出现在她眼前。以前她还觉得姜钦奕不错,现在越看越觉得恶心,多看一眼都觉得侮了自己的眼睛。
假装没看到,继续往前走,姜钦奕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贺梦姚停住脚步,猛然回头看着他,“姜钦奕,你不要以为你拿着我把柄,我就会妥协,告诉你,我就算坐牢,也绝对不会嫁给你。我喜欢的是姜翎珄,这辈子,我也只会嫁给他。”
“可是他身边已经有了韩茗遇,他们二人好的跟一个人一样,你根本就挤不进去。”姜钦奕这句话如同冷水一样,将贺梦姚全身浇了一个透心凉。
她咬咬牙,“就算那样又怎么样?一个人还有矛盾的时候, 何况是两个人。现在他们关系好,也不能证明他们二人的关系能一直好下去,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有办法让姜翎珄跟我在一起。”
“你还真是对自己有信心。”姜钦奕话语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那我就不管你了,希望你有好消息传来。不过你的速度一定要快,万一我哪天一个想不开,将那些证据交给警察,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姜钦奕挑挑眉,“反正我现在一无所有,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看你们怕不怕。”
贺梦姚知道他这不是在恐吓自己,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李永争坐牢已经成为铁一样的事实,没有供出姜钦奕,就是希望他能够对付姜翎珄,如果姜钦奕怕事,难保李永争一气之下再供出他来。
想想这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贺梦姚心中怕到了极点,但让她下半辈子跟姜钦奕这种人生活在一起,她又实在做不到,两面为难。
真是自由也想要,幸福也想要,但哪里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这件事我劝你还是再好好考虑考虑吧,不要在最后后悔莫及。”姜钦奕见她脸色缓和,将车开在她跟前,“上来,咱们再好好聊聊。”
贺梦姚想拒绝,最后还是上了他的车。
姜翎珄在楼上将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韩茗遇在他耳边低声道:“要是他们二人真的订婚,你再想回姜氏是不是会特别麻烦?”
“他们二人各怀心思,就算订婚也未必能够劲往一处使。现在姜氏和贺氏两大集团财政都有问题,只是问题大小而已。只要有问题,就能够逐个攻破,就算他们二人订婚,在利益面前,也得低头。”
“可我看贺总还是很疼爱贺梦姚的,万一他为了贺梦姚铤而走险,不低头呢?”韩茗遇追问道。
贺总老奸巨猾,但他一直在为贺梦姚打算,或许他是一个狡诈的商人,但绝对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不低头,我自有不低头的办法。”姜翎珄已经做好了准备,等让姜母入土为安之后,他就要行动了。
“铛铛铛!”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知道姜翎珄住在这的并不多,贺梦姚刚走,谁又会在这个时候来敲门?
韩茗遇道:“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
她将门打开,看到刘佩艾母子站在门口,手中还拿着东西,二人脸上堆满笑容。不同的是,周其然的脸明显被人打过,亲一块紫一块,胳膊在袖子里垂着,好像脱臼了一样。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这是韩茗遇的第一反应,她冷笑道:“你们来这干什么?”
“姜翎珄呢?我有些话想跟他说。”姜母的脑袋朝里面伸过去,喊道,“姜翎珄,你快出来,我们来看你了。”
“姜翎珄不在,你们还是改天再来吧。”韩茗遇看到他们就头疼,将他们拦在外面,可不想再让姜翎珄为他们二人烦闷。
刘佩艾的手伸在门缝里面,哀求道:“他要是不在,你就让我们进去等吧,你看我们大老远来的,也听不容易,对不对?”
都在这一个城市,距离能有多远,冷冷道:“你要是再不让开,我就给保安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