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潇裬一圈砸在门框上,怒道,“本王一直以为赵珏庸不是个东西,没想到他看上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王潇裬是个十分喜欢护短的人,谁要是跟他裬王爷混绝对吃不了亏。
王潇裬重新坐回到餐桌前,扭头心疼地看向云姽婳,“姽婳妹妹,都是本王这个兄长太没有,保护不了你。”
“好了,不过是女子之间互相拌句嘴而已。哪来的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呢?”云姽婳从来都不是个面皮薄的人,所以根本就没把今天的事情给当作是一回事。在王潇裬的面前提起这件事,一来是自己真的很期待什么时候能治好,而来则是怕他担心自己。
闻言,王潇裬嗔怪地瞥了眼云姽婳,数落道,“就你这丫头的心最大了。”
说罢,王潇裬便进宫去了。
第二日,云姽婳和王潇裬再进宫去医治腿疾的时候,赵珏庸轻声在云姽婳的耳边道,“表妹切莫心急,你的腿疾没有个三五年是不能痊愈了。”
三五年?
需要这么久么?
云姽婳不可置信地抬头去看身边的王潇裬,只见对方朝着自己点了点头。看来这件事可能是真的了。
云姽婳不想浪费这么多时间耗在这里,于是打着商量的口吻开口道,“表哥就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没有。”赵珏庸将手中的银针收回,看向云姽婳道,“表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三五天之内能够简单地活动活动。”
“这样就已经够了。”云姽婳那双冰渊般的眸子里染上一层喜色,只见她看向半蹲在自己面前的赵珏庸道,“婳儿还有很多事没做,不能一直留在这里诊治腿疾了。”
不知为何,赵珏庸的脑子里忽而浮现出那日云姽婳忍着疼痛对他说“不,婳儿要医治腿疾”的画面,于是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刺痛了一般。
“婳儿,珍儿的事情表哥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是她做得不对。”赵珏庸那双邪魅的眸子紧紧盯着云姽婳,勾了勾嘴角道,“表哥已经去责怪过她了。你若是觉得不解气,想做什么表哥都给你撑腰。”只是你能不能不走?
赵珏庸知道自己是异想天开了,他现在能做的不是将云姽婳留下,而是为她诊治腿疾。
“多谢表哥关爱。”云姽婳那双冰渊般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只听她语气淡淡地道,“婳儿跟表嫂比起来,表哥更应该偏向于表嫂才对。因为表嫂才是那个能跟您厮守终身的人。”云姽婳一语双关,听得赵珏庸忽而一怔。
这次从赵珏庸的殿内出来后,云姽婳不出所料地又被珍皇后身边的奴才给拦住去路,“公主,我们家娘娘有请。”
若是赵珏庸当真因为自己的事情跑去责怪珍皇后了,那云姽婳已经料想到那个女人找自己过去是做什么了,于是开口回绝道,“回去跟你们家娘娘说,本宫今日没有时间。”
珍皇后身边的奴才没想到云姽婳竟然这么不给面子,奈何云姽婳的身份摆在这里,她又不能动强的,于是只得好言相劝道,“公主与我们家娘娘素来交好,您若是推迟不去怕是…… ……”
“哪来那么多废话?”王潇裬不悦地扫了眼跪在面前的奴才,开口呵斥道,“给本王滚开。”
王潇裬话音刚落,挡在云姽婳梨木轮椅前的小奴才便连滚带爬地让开路,生怕自己因为慢半拍得罪了裬王爷。
回到庸王府后,云姽婳刚下马车,便又奴才前来禀告说,“皇后娘娘从宫里给她寄了一样东西。”
云姽婳跟赵珏庸之间一清二白,可是不知为何那个愚蠢的珍皇后就是喜欢没事添乱。
“好了,我知道了。”云姽婳疲惫地揉了揉额角,挥手将面前的奴才给打发走了。
“姽婳妹妹,兄长跟你一起过去看看那个女人到底寄了什么过来。”王潇裬亲自推着云姽婳的梨木轮椅,心里恨透了宫里的那个蠢女人。
回到房间,云姽婳吩咐柳绿将桌面上的那个红色包裹打开。她还不信了,那个珍皇后难道还敢给呀寄刀片不成?
红色包裹打开后,入眼的便是一个孩童的肚兜,上面还绣着几条活泼的小龙。
“莫非是那个蠢女人有喜了?”王潇裬拿起肚兜仔细瞧了瞧,转身将手中的红色肚兜丢到身边的奴才脑袋上,开口吩咐道,“把这个送进宫里,让赵珏庸自己去问问是怎么回事罢?”身边的奴才道了声“是”便退下了,只留下云姽婳和王潇裬兄妹二人在这间屋子里。
“看来那个女人是盯上咱们了。”王潇裬摇着手中的折扇开口,一股清凉的风扑面而来,云姽婳反倒觉得清醒了几分,“反正我们也要走了,她喜欢怎样便怎样罢。”
那样一个没脑子的女人,总有一天皇位上的男人会厌倦的罢?
云姽婳懒得再去管别人的事情,接连三四天都在积极配合赵珏庸治疗腿疾。事实证明,赵珏庸的药王之称果然不是盖出来的。
这夜,云姽婳遣退殿内的奴才和柳绿,自己尝试着一步步挪到床榻上竟然也成功了。
赵珏庸说,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呢!
云姽婳的筋骨具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医治好的。
云姽婳扯着嘴角向赵珏庸道谢,顺便辞行道,“这段时日叨扰表哥了。待姨娘和小姨夫回来后,表哥一定要替我和兄长向他们带句好。”
赵珏庸那双邪魅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道,“放心罢,你们二人在外面一定要多加小心。”
忽而想起什么,赵珏庸又神神秘秘地开口道,“表哥还有一样东西要送与你们。”
王潇裬疑惑地盯着身后的方向,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到这个表哥的礼物,心里难免有了几分期待。
“陛下,牌匾搬来了。”几个奴才哼哧哼哧将东西抬进来后,跪在赵珏庸的面前复命。
赵珏庸亲自上前将铺在牌匾上的红布掀开,赫然几个大字映入眼睑,“姽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