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柳绿点头应了声是,王潇裬这才离去。
“公主,奴才来服侍您罢。”珍皇后身边的这个奴才十分热情,可是柳绿却不放心别人照顾自己主子,于是浅浅地弯了弯嘴角道,“姑娘若是再这么热情下去,奴才的饭碗怕是要丢了呢!”
“哎呦,都是奴才不好。”珍皇后的侍女在自己的大腿上猛地拍了一下,歉意道,“柳绿姑娘千万不要介意才是。”
云姽婳拧着眉头听柳绿和珍皇后的奴才你一言我一语地打哑谜,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到了珍皇后的寝殿,云姽婳才算明白问题出自于哪里?
“婳儿,今日若不是本宫让奴才去陛下殿门前堵你,想要见你一面可是不容易呢!”珍皇后热络地出来迎接云姽婳,可是观其神情举止跟之前却判若两人。
看来这后宫果然是培养人才的好地方呀!
云姽婳在心底冷哼一声,索性这个珍皇后跟自己也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她是好是坏于云姽婳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正所谓天要下雨娘要家人,若是有人自己想作死,又有谁能够拦得住他呢?
“婳儿这段时间在诊治腿疾。表哥说只要婳儿按照他的安排去做,就算婳儿的这双腿不能够完好如初,偶尔活动活动还是没有问题的。”云姽婳低头玩弄手中的玉石指环,给人的感觉低眉睡眼的,看上去很是恭敬。
见状,珍皇后身上的火焰顿时熄灭了三分,只听她假惺惺地笑道,“原来是这样呀,那本宫可要恭喜婳儿了。”
“多谢皇后娘娘。”云姽婳依旧低垂着脑袋,给人的感觉很是谦卑。
可是只有云姽婳她自己清楚,她不过是懒得再搭理珍皇后这个没脑子的女人罢了。
“婳儿什么时候跟本宫变得这么客气了?”珍皇后想起长姐和嫡母在她面前出的计策,于是旁敲侧击道,“婳儿,昨日长姐进宫讲了个笑话给本宫。你要不要听一听?”
“好啊!”云姽婳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她倒要看看珍皇后要给她讲些什么?
珍皇后那双明艳动人的眸子紧紧凝结在云姽婳的脸上,语气淡淡地开口道,“长姐昨日进宫是来向本宫诉苦的。她有一个好姐妹,待之比本宫这个亲妹妹还要好上几百倍,几千倍。”
“婳儿一定想不到,她这个好姐妹竟然暗地里爬上了姐夫的床榻,跟姐夫厮混到一起去了。”
“唉,真是人心隔肚皮呀!”
珍皇后一边唏嘘地说着这件事,那双眸子一直打量云姽婳的脸色,只见对方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自己真的只是在听笑话一般。
“婳儿说句大不敬的话,这件事也要怪娘娘的长姐太容易相信其他人了。”
“当然,娘娘长姐的这位朋友也很不是个东西。”
云姽婳在心底冷冷地哼着,为了让珍皇后这个愚蠢的女人放宽心,以后不要起什么幺蛾子,于是云姽婳也讲了个趣事给珍皇后听。
“皇后娘娘一定知道我是大襄人,我的亲生父亲乃是大襄的右丞相云淮,母亲是名动天下的巾帼将军林邾,外祖一家更是世代忠良。”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我也少不了庶弟庶妹。”
“这件事要从我游学琴国说起,在游学期间我和琴帝许濡知还有现在的兄长王潇裬相识。”
“大襄金妃曾经是我的婢女,后来她和大襄皇帝黎小黑一起设计来陷害于我,所以我的双腿才会尽废。”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到底是黎小黑的原配妻子,毕竟陪他一起患难了三年之久,也同床共枕了三年之久。”
“因此金妃一直对我设有防备之心,私下派出大襄在琴国的卧底想要刺杀我。后来这件事被揭发,因为当时琴帝也在场,所以大襄皇帝派金妃去琴国禁足谢罪。”
“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大襄皇帝去琴国接完自己的妃子后,竟然也设计将我也给带回了大襄。”
“甚至还再次将我囚禁在宫中,许我江山如画,许我一世繁华。”
“可是只是失去过的人才能体会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自从我被打入冷宫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与帝王家为伍,此生甘愿做个寻常百姓。”
云姽婳断断续续地将故事讲到这里后,珍皇后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或许在云姽婳的面前,她和那个跳梁小丑金妃一样丢人。
“婳儿,你也知道我的脑子不好使。你不会怪罪我罢?”珍皇后小心翼翼地盯着云姽婳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庞,内心真的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云姽婳兀自叹了口气,语气淡淡地道,“皇后娘娘严重了。我哪里有资格来怪罪您呢?”云姽婳从珍皇后的殿里离去时,珍皇后的脸上还带着愧疚和不堪。
云姽婳仔细想了想自己和赵珏庸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虽然有王潇裬在场,可是时间长了难免会让人想入非非。
久而久之,那些喜欢嚼舌根子的人就会自动将裬王爷这个角色跟王婆相比较,而云姽婳和赵珏庸也就自动被人想成了潘金莲和西门庆的化身。
唉,人言可畏呀!
云姽婳恍恍惚惚地被回到庸王府,餐桌前,王潇裬一面给云姽婳夹菜,一面开口询问道,“是不是那个女人欺负你了,怎么见你不太高兴的样子?”
云姽婳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儿,反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见我高兴了?”
王潇裬仔细想了想,这倒是也没有!
云姽婳低头将碗里的饭菜扒拉干净之后,这才扭头对王潇裬道,“兄长若是方便的话,可否进宫去问问婳儿的腿疾何时能好?”
“那个女人怀疑你和赵珏庸之间有奸情了?”王潇裬的感官一直很灵敏,于是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道,“本王这就去宫里会会那个女人。”
“你给我站住。”云姽婳一声怒喝将走到门口的王潇裬给叫住,于是叹了口气道,“我已经跟她都解释清楚了,你又何必去画蛇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