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那么耳熟呢,这个人是不是跟顾征一起开厂子那个?你让我去教训她,万一惹的顾家又来找麻烦怎么办?”
楚珊珊吓到了,手撑着地面直往后退,她长这么大,哪里挨过打!
“闻、闻少,我没想到那么多,就是想教训教训她,要是不行,那就算了!”
闻瑞不停靠近,楚珊珊知道退无可退,不得不面对他,不过闻瑞却是没再动手。
“我也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教训那人可以,不就是让你开心开心吗,但最近不行,你给我听好,最近几个月,都别搞什么动作,要不然我也不会保你。”
楚珊珊赶忙点头,生怕晚了又会挨打。
出了这事,把闻瑞的兴致也弄没了,直接离开,听到关门的声音,楚珊珊好半天才回过神,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她本以为闻家是顾家的死对头,背景也不相上下,对付顾家的人会很乐意,谁知道自己先挨了打。
这一巴掌,她记在了赵欣身上,既然闻瑞说不能搞什么动作,她也就不敢,等过了这段时间,绝对要让赵欣也尝尝这滋味儿!
楚珊珊对着镜子摸了摸脸颊,痛的抽了口冷气,更加恨。
如果不是赵欣搅局,说不定她都跟顾征结婚了,哪还用这样作践自己?
闻瑞离开家,站在门口忽然朝着墙踹了下,结果踢到了脚趾头,抱着脚跳了好一会儿,更加气闷。
对于赵欣,其实他有所耳闻,毕竟跟顾征差点订婚的楚珊珊忽然又变成了自己女朋友,不了解了解怎么可能,把他当傻子耍呢?
然后,自然就听说了赵欣的名字,只是他没往心里去,觉得顾征喜欢上一个没背景的小裁缝,若是闹到顾家老爷子面前肯定有好戏看。
本来找几个兄弟满足了楚珊珊的愿望也没啥,可谁让前两天他爸特地把他叫到了家里,说他的职位最近可能会有变动,让他消停点。
闻瑞虽然混,却也有大局观,很明白如果不是家里的长辈撑起来的,他根本没法混。
谁知这时候楚珊珊让他干那些。
那个女人吧,身材好,这没的说,就是那脑子有时候很精明,有时候又蠢的厉害。
赵欣哪里知道中途出了这样的变故?跟白远山紧张兮兮了好几天,却什么事都没有,就像楚珊珊放了个哑炮,只吓人没啥实际作用。
然后她就兴冲冲地跑去找顾征去了,之后,顾征就跟她分享了闻瑞父亲职位可能要动一动的事。
赵欣不懂那些政治上的事,不过她觉得,无非就是大的管小的,跟工厂里本质是差不多的。
“要是闻家那什么,”她做了个上升的手势,“你家是不是也会很有压力?”
顾征迟疑了下,点点头。
“但是要确保这件事,他们反而要小心翼翼?”
顾征又点了点头,看着赵欣的目光都有些发光。
他们的副厂长厉害了,利害关系分析的真透彻,所以,闻家不敢动,反而是他们两个最好的时机。
闻家的事,恐怕没人比顾家人知道的更多,赵欣详细问了下,听说闻瑞的父亲跟闻瑞不愧是父子俩,在某些方面是一致的,那万一影响了他的大事,赵欣也就不愧疚了。
两人嘀嘀咕咕在办公室里密谋了一天,趁早把事情定了下来,至于行动,则有顾征值得信任的朋友找人去做。
却说赵欣,离开服装厂后,就没事人似的又天天在家里待着看书了,只是心情好多了,甚至对之后的事隐隐有些期待。
白远山看在眼里,心有疑惑却没多问,但已经猜到他们肯定有什么计划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毫无动静,直到天气转暖,人们都换上了薄褂子。
被闻瑞打了一巴掌之后,楚珊珊在他面前就老实了很多,她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把这人的心牢牢抓住,可以控制了,谁知根本没有!她太高估自己了!
因为闻瑞的情况不一样,他根本没把感情当一回事,祸害过不少姑娘,或许他喜欢美色,却还没到沉迷楚珊珊的地步。
从那以后,她就不敢再提什么要求了,毕竟那一巴掌,让她的脸疼了好几天都没敢出门。
闻瑞喜欢吃瓜子仁儿,又不爱嗑,所以都是让女伴们帮忙剥,待在家里那几天,楚珊珊剥了好多,等脸颊伤好后,这才带着一包瓜子仁儿过来,算是给他赔罪。
闻瑞没再提之前的事,一点点捏着瓜子仁儿吃,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吃了还没三分之一,又有人跑了过来,楚珊珊隐隐听到一些字眼儿,知道是跟女人有关,而闻瑞的神色又不好了。
“我出去下。”
几分钟的时间,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快步离开。
楚珊珊发愣,想了很多,她知道闻瑞有过好几个女人,偶尔也能闻到其它的脂粉味道,以前还骗自己那只是碰巧,可接连的两次楚珊珊再也无法给动摇的心打上补丁。
他怎么能这样!
楚珊珊攥紧了拳头,半晌后又送了开来,苦笑。
都是因为赵欣,她跟顾家的婚事告吹了,按照顾家人的人品,哪怕顾征不喜欢她,也不会做出脚踏两条船的事。
而闻瑞是自己选择的,在选择前,就已经知道他的秉性,是不是非要她同意跟他那啥了,闻瑞才会死心塌地?
不对不对!
楚珊珊的脑子有些混乱,吃到了嘴里,他说不定反而不稀罕了才是!
先不论她的胡思乱想,闻瑞骑上院子里的自行车,就赶忙走了,穿街过巷,最后进了另外一家很小的院子,关门。
“闻哥!”
坐在院里的年轻男人看见他喊了声,屋里传来女人有些嘶哑、变了调儿的哭喊。
“怎么回事?”
“闻哥,刚才她拿吃饭的勺子自杀,被我给发现了,小九正陪着大夫在里头治病呢。”
闻瑞撩起帘子走了进去。
屋里有些昏暗,弥漫着股腥甜的血腥气,炕上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双手被绑住,脖子上缠了一层绷带,渗出了一点血,时而用头去撞墙,哭喊声就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穿着白大褂的大夫正在收拾东西,炕上和地上都有不少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