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白一愣,苌楚早已麻利的将衣服给秦苏白穿上,转身对阿大说:“让他等着!”
师姐好酷!秦苏白眼底闪着小星星。
赵璟桓听到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皱了皱眉,转而对阿大道:“你家公子今日是怎么了?”
说着他望了望院门口的小厮,平日了秦苏白的院子可没什么人啊!
阿大心下一慌,慌忙解释:“没什么····只是近日·····公子······”
赵璟桓见阿大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又见院子气氛不对劲,闻了闻门口的气味,心下一沉——不会真让自己猜中了吧!
他趁着阿大不注意,一把推开了门。
秦苏白刚穿好衣服,地上的血迹还没有擦干,见赵璟桓闯了进来,愣住了。
赵璟桓看着室内的血迹,还有一旁止血的草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 他话还没说出口,见苌楚替她盖上被子,收好物件才出去,眼底忽然闪过一抹精光。
这女子······
秦苏白此刻根本没有力气和赵璟桓打交道,躺在榻上懒洋洋的回道:“如你所见,开心了?”
赵璟桓将眼神从苌楚身上收回,见秦苏白小脸苍白,心疼了。
“你还不知我的一片真心吗?说这些话又是做什么?”他上前摸了摸她的脸,柔声道。
秦苏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恼他对自己动手动脚,便转过脸去不再说话。
“这几日你便在府里休息吧,兵部的事情我先替你操持着!只是父皇那边······”
秦苏白在心里肺腑,他时长寻不见人,兵部事情大多都是她来处理,现在他这意思,还算给自己帮忙?
“多谢殿下,陛下那边下官自会上奏说明,不劳陛下操心!”她闷闷的说着,心里的小人却在诅咒着赵璟桓。
“想来你自有妙计,倒是我多心了!”赵璟桓在一旁淡淡的说着,似乎还有些委屈。
秦苏白心下一动,他怎么会好心帮自己?想起自己的那个猜测,她转过头来。
“殿下想说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方才我在监牢时,秦舍人无意中说了这两起案子,似乎有个组织·····弑···魂?”他缓缓的说着,盯着秦苏白,像在打量在陷阱边缘试探的小鹿。
弑魂?她心中忽然有了一个计策,抬头见赵璟桓眼神不明,心有疑惑,这究竟是温漓的意思,还是他故意为之?
“怎么?你不信我?”
秦苏白很诚实的点了点头,她怎么会相信赵璟桓呢!何况温漓又怎么会将这样的事情告诉他,除非······
赵璟桓叹了口气,替她掖好被子,站了起来,“左右这不是我的意思,罢了,如今你受了伤,还是好好休养吧!我府里有几株补血的灵芝,赶明儿差人给你送来!”
一个人如此这般体贴周到,说不感动倒是假的,秦苏白轻轻应了一声,却不知怎么回话。
赵璟桓站在床边看了看她,转身去了门。
她听见关门的声音,见赵璟桓走了,闭着眼睛假寐。
没过多久,门口又响起了声音,似乎是哪个小丫鬟,秦苏白有些头疼。
“阿大!”
阿大正在给绿漪解释,可绿漪偏偏说是有重要事情要给秦苏白说,非要见秦苏白,他见秦苏白喊他,便带着绿漪进了房间。
“公子,绿漪说有要事告知公子!”
绿漪一见秦苏白,立马跪下,“公子,绿漪确实是有要事相告!还望公子······”
秦苏白叹了口气,其实绿漪不说,她也知晓与陈娇有关,她见绿漪一幅忠心的模样,只好依了她。
“阿大下去吧!”
绿漪一听赶紧起身上前,待阿大关了门,才小心翼翼的说:“公子,那个陈姑娘与外人有往来,她房里还有匕首呢!”
她说着手便不老实了,秦苏白有些无语,“就这些?”
绿漪没有想到秦苏白知晓这些,见她脸色不好,愣了愣,只好收回手,“我那天在房里见到陈姑娘的脸了·····”
她说着眼眶有些红了,“陈姑娘在脸上粘了什么东西!”
秦苏白本不在意,突然听到这个,打了一个激灵,“你说什么?”
“公子,这是真的,陈姑娘根本不是长那副模样!她根本就没有毁容!”绿漪说着便拿出一个瓶子给秦苏白。
秦苏白闻了闻那瓶子——朝夕草!
朝夕草本是北国的一种草药,传闻将朝夕草混以寒玉膏,冰肌丸,便能让古稀老人重回青春,只是朝夕草毒性极大,且疗效短,是以这项技术便失传了。
而陈娇这个,应该也是利用朝夕草的功效,反其道而行之,是以她的模样才这般骇人。
“方才我见陈姑娘收拾细软走了,这个瓶子便是她留下的!”
秦苏白心里了然,知晓她已经走了,叹了口气,“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绿漪还有些不平,她刚想抱怨,对上秦苏白的眼睛,只好闭了嘴。
秦苏白知晓这些绿漪受了委屈,只好出言安慰道:“我记得你如今也十五了吧!过几年若是有了合适的人家,让姨娘给你做主,我会给你一份嫁妆的!”
绿漪愣了愣,转而眼眶红了,她内心感激秦苏白这般对她,却更加渴望秦苏白能收她入房,“公子!绿漪只想在公子身边······”
“下去吧!”她打断了绿漪的话,府里丫鬟的心思她不是不知,却不愿再多说什么。
绿漪张了张口,见秦苏白已经闭上了眼睛,只能作罢,两步一回头的走了。
绿漪一走,秦苏白便睁开了眼睛,弑魂?
她能相信赵璟桓的话吗?
她又该如何洗脱温漓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