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望着目光灼灼的众人,顺势钻进了温漓的怀抱,人群响起了一阵吸气声,她却扯了扯温漓的袖子,小声说道:“我想回去!”
“好!”说着他便抱起了秦苏白,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离开了。
回到刺史府,下了马,望着眼前的人,她竟觉得自己像个任性闯祸的孩子,哑巴已经出来了,在一旁伺候着。
温漓却没什么表情,捏了捏拳头又松开,转身对她说道:“水已经备好了,你先去洗吧!”
她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想起方才她还往他怀里钻,干咳一声,着实有些尴尬,趁着温漓没有开口,她赶紧进了房。
房间应该是温漓的卧室,旁边放着赶紧的衣物,她长叹一声,解开了衣衫。
温漓在书房看着卷宗,见卷宗胡乱塞在一处,心里了然。有侍卫进来禀报,他点了点头,便命人准备饭菜,便等着秦苏白。
当她穿着温漓的衣服出来时,他方才所有的气都消了。“吃饭吧!”
所有的愤怒,心疼,那些权利相争,战场厮杀, 都化为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
秦苏白本以为温漓会审问自己,见他什么都不说,便也装作不知情,两人默默的吃着饭,好几次她想开口,望着他便开不了口。
吃完饭,她望着被自己弄皱的卷宗,小声的说道:“那个我没看!”
“是来不及吧!”温漓也开了口。
她被戳中心事,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你这次救了我,我上次救了你,也算扯平了!”
温漓寻声望着她,眼眸动了动,她真以为宇文怀会这么快放过她?他伸出手摸着她尚未干透的头发,道:“小白,你心有可曾有一点点我的地方?”
“我——”她与温漓四目相对,却不知说什么,若说她心里没有他,那是不可能的,但她对他怀着什么感情,她不明白。
“曾经我问过你,你迟疑了,可现在我想知道答案!”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耳朵,她的耳朵很柔软,像极了他此刻的心。
她是喜欢他的吗?她不知道,她不知她对他是同门情谊还是男女之情,也许二者都有……
“我不清楚。”她垂下了眼皮,心早已是一团乱麻,慌乱之际,她的唇触到一个冰凉的东西,猛地睁大眼睛,温漓却顺势抱紧了她。
她的口中全部都是他的气息,她眼底闪过惊恐,脸红的像滴血,她拼命推开对方,但温漓显然根本不愿放开他,将她抱得更紧了。
他觉得自己疯魔了,他胸中有一团火,让他急于占有她,他想证明她心里是有他的,感受到怀中的人呼吸愈发急促,他将她放在了榻上,压在了身下……
秦苏白感觉自己被他压倒在榻上,彻底慌了,“温漓!”
他红着眼,似乎已经失了理智,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却更加兴奋了,望着她氤氲着水汽的双眼,他吻了下去,“别拒绝我好吗?”
他沙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带着蛊惑的意味,让她忍不住沉沦。
当衣衫解开后,她还是慌了,她拼命的扯着自己的衣服,以此来掩盖自己的身份,“师哥不要!”
他愣住了,望着她颤抖的身子,还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而替她穿好衣服,“是我不好!”
“你知道我不是……”她呆呆的望着他。
温漓替她穿好了衣服,抱着她,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
“你救我那次。”
她回想起他的转变,一切都明白了,想起当初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她便觉得有些眩晕,原来他一直都在当真,只有自己在逃避!
“师哥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她下意识问道,问完却觉得自己好傻。
温漓摸着她的头,道:“似乎很早以前吧!久到我已经不记得了。”
她傻笑起来,却又觉得自己笑的太傻,努力憋着,温漓啄了啄她的脸,她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勾了勾唇,“你想做北国的皇后吗?”
她愣了愣,立刻摇了摇头,“你会做北国的皇帝吗?”
他也摇了摇头,“所以你要相信我!”
“那你为何要发动战事!还伤了赵瑾陌?”她忍不住问道。
“你真想知道?”他长叹一声,见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只好说道:“其实也是无奈之举罢了,小白你有你的立场,但我也有自己的使命,我必须要振兴皇室,大哥已经死了,我不能任宇文怀胡作非为,现在军中没有人服他,我必须夺回军权,才能控制北国。”
她想起温漓将军队驻扎在澜州一线,又问道:“那你为何要将军队驻扎在澜州?”
“自然是为了架空宇文怀的权利,不过现在……”他说着眼神黯淡下去,闭上眼睛吻了吻秦苏白。
秦苏白察觉到他的异常,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自己……
“他去了澜州?”她弱弱的问道,见他没有说话,又道:“你不会是为了我吧?”
依然沉默,可沉默也代表着默认,她忽然生出愧疚来,也明白了方才温漓的举动。
“宇文怀会攻打青州吗?”她想起赵瑾陌,心下忍不住担忧。
温漓点了点头,摸着她的头,道:“小白,你信我吗?”
她微微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
“给赵瑾陌写信,让他攻打澜州吧!”他说着眼底露出意思寒光,望想秦苏白时,却又温柔起来。
秦苏白明白他的意思,况且宇文怀刚得到澜州的精兵,一定不会想到赵瑾陌会攻城,只要温漓不进攻,那么宇文怀便输定了!
她握住了温漓的手,陷入了沉思,事关大邑,她能选择相信他吗?
温漓却没有逼她,瞧着天色已经晚了,将头埋进她的颈窝,轻轻的说:“今晚不要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