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赵瑾陌宣战的最后一天,她的亲笔书信,送到了赵瑾陌的桌上,所有人都望着这封信,有些不可置信。
他们以为北国会凌辱秦苏白,却没想到她似乎过得很好的模样,还让人快马加鞭送了信,详细分析了北国的局势与澜甘二州的兵力 部署。
末了她还无比严肃告知赵瑾陌,为了不让温漓反悔,她必须留在甘州,待战事结束,她会在甘州等他们……
“将军,我们要改变路线吗?”程水有些吃不准秦苏白的消息,万一她叛变,大邑便完了!
赵瑾陌望着她的信,看着熟悉的笔迹,皱起了眉头,她的字写得苍劲有力,行云流水,有大家风范,这是别人模仿不了的,若她是被逼的,那么字体也不会这般飘逸灵动。
“前去澜州打探,速去速回!”说着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不知为何却让他喘不过气。
自从昨晚两人互诉衷肠后,秦苏白便霸占了温漓的书房,趁着温漓外出便翻出他所有的卷宗来看,门口的守卫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睁睁看着她将北国的所有机密文件都翻来看。
有人看不过眼,对温漓说了此事,没想到温漓竟然丝毫不在意,甚至还笑了。
至此以后,再也没有人多言此事,而当初想强。暴秦苏白的士兵,也都被温漓暗暗处置,没了下落。
这样一来,甘州的人似乎明白了自己的皇子竟然是个断袖,极其纵容大邑的永安候。
而哑巴还是一如既往的照顾秦苏白,似乎对她打伤自己并没有什么怨言。
秦苏白在甘州等的要发霉的时候,赵瑾陌终于来信了,表示要和秦苏白见面商谈,秦苏白正欲回信,却被温漓打断,“师哥陪你去!”
她无语的望着温漓,见侍卫已经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你没事吗?”
“有啊!你的事情。”他说着拿走了秦苏白手中的信,龙飞凤舞的回了信,盖上了自己的印章。
赵瑾陌接到信的时候,惊呆了,其他将军想要看信的内容,却被赵瑾陌打断,若他还不察觉到两人的关系,他便白活这么多年了,将信夹在公文中,他望着众臣,道:“清原。”
温漓写完信便带着秦苏白去了清原,再次来到清原,秦苏白有些感慨,想起上次她见温漓与身边的人嬉笑,便随口问道:“上次你们在笑什么?”
温漓环抱着她,望了望手下,悄悄的对着她道:“我说那便是你们的王后,他们笑我怎么喜欢一个男人。”
秦苏白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将他推了推,说话间便看见赵瑾陌带着一队人马过来,她觉得不好意思便要下去,谁知温漓却像故意似的,翻身将她抱了下去。
担心秦苏白好几天的程英看见这一幕惊呆了……
同样惊讶的还有一同前来的将军们,他们甚至做好解救秦苏白的准备,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这一幕。
赵瑾陌眯着眼睛,脸色冰冷的可怕,他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
但北国的人已经下了马,他们也跟着下了马,两队人马都相差不多,秦苏白见赵瑾陌脸色不好,便问道:“将军的伤势如何了?怎么脸色这样差?”
温漓却在她说话的时候,靠近了些,对着他道:“上次多有得罪,这是我北国的治伤良药,对将军的伤势很有帮助!”
温漓的说着秦苏白还在一旁帮腔,“真的,我替你使了,没有毒的!”
赵瑾陌感觉一口哽咽在胸口,他是想气死自己吗?但事关大局,他也只能生硬的接过药膏,道:“先生认为何事进攻为好?”
秦苏白对此早有准备,这几天她已经彻底研究了北国的形势与军力,见赵瑾陌问,对着他做了个手势,赵瑾陌了然,转而勾了勾唇。
许是嫉妒,许是吃醋,看见秦苏白与自己做手势,他便觉得自己还是重要的,这个手势他们以前在朝堂上时常用,而其他人可都不知晓!
他得到回复又道:“先生对此澜州可有研究?”
这一点她早磨着温漓给她看了澜州的军事布放,她下意识望了望温漓,从袖中掏出自己描绘的地图,道:“速战速决!”
温漓见她拿出了地图,脸色有些不好,她缠着自己那么久,夜里不睡觉,竟然是为了描地图!
赵瑾陌见温漓脸色不好,终于有了笑意。
温漓却摆了脸色,他能让赵瑾陌这么轻易攻打澜州一线,也就是为了抵消秦苏白对他的歉意,让她与他少生瓜葛,虽然他不说,但男人的直觉还是让他对赵瑾陌格外警惕。
“既然说完了,我们便回吧!”他拉过秦苏白望着赵瑾陌。
赵瑾陌的脸色变了变,秦苏白感觉温漓有些不对劲,但打仗部署她并不擅长,消息已经带到,她也只能帮赵瑾陌到这里。
“将军,我在甘州等你!”她说着,见温漓已经走了,匆匆与众人告了别,便跟上了温漓的步伐。
大邑几人望着两人背影,都愣住了,突然程英开了口,“先生不会真被那人……?”
赵瑾陌脸色沉了沉,咳嗽一声,“回营!”
其余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起以往秦苏白与荣王的绯闻,也都释然了,怎么看都是温漓模样好些,长情些啊!
而赵璟桓,虽说也还不错,但终究风流了些。
有人还暗自感叹,当初大邑模样最好的两人竟然在一起了,郦阳的姑娘们若是知道这个消息,指不定哭成什么样呢!
回去的路上,温漓一直闷闷不乐,秦苏白瞧着身边几人都挤眉弄眼,戳了戳他,“他们眨眼睛做什么?”
温漓望着懵懂的秦苏白,有些无奈,他训斥了几人,见她好奇的紧,只好解释道:“他们眼中进沙子了。”
那几个人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笑得肆意了,温漓脸色挂不住,狠狠抽了一鞭子,其余几人见此也都加快了速度,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拉的老长,草原上只留下一串串马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