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的是曲阜,这一下他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毫无保留。
魏景迟冷不然受了这么一下子,半跪在地上半晌没起来,他晃了晃还不太清明的脑子,“我说曲阜,你是打算要了我的命么。”
曲阜捂着嗑的痛了的胳膊肘,“饮血剑不能碰,此剑已成魔能操控人的心智,这剑还是断了的好。”
“你可还好。”宁醉紧忙搀扶起魏景迟,“曲兄殴打皇子,你可真是个好样的。”
“罢了罢了。”魏景迟晃荡着站起来,偷偷的将身子靠近宁醉,甚至恨不得整个人都黏上去,“我是那种小气的人么,是不是宁醉。”
宁醉没理他,目光落在了饮血剑上,魏景迟刚刚看到了什么,脸上是那般痛苦的表情?
她伸手想要去抓地上的饮血剑,廖瞳却先一步挡在了她的前面,重剑的剑尖抵在了饮血剑的剑身上。
“这种害人的东西就不应该留在世上。”
她用力压下去,饮血剑的剑身开始出现裂痕,最终碰的一声断成了两节,剑身彻底寂静下来变作了往日玄铁的颜色。
“收起来吧。”
宁醉怅然若失的长叹一口气,忽的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若不是魏景迟眼疾手快将人扶住定要直直的摔在地上。
她似乎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
那是一个骤雨初歇的午后,父亲得了嘉奖故而即便是她也分到了平日里从不曾分到的赏赐,许了她出府上香的机会。
一路上马车的银铃声同铃铛叽叽喳喳的声音在她耳边不停的交替着,想来那时候便是她此生最为快活的时候了吧。
也是那时候她第一次认识了魏景琰。。
“小姐,您刚刚在大殿上许了什么愿?”
“希望我的铃铛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孟瑾心忍不住打趣她,“当然,这个如意郎君还得八抬大轿的来娶你我才肯点头同意。”
铃铛羞红了脸,“小姐,您真是的,总拿奴婢打趣。还是说小姐其实是求了自己的姻缘?”
“我倒是想。”她一直都记得自己的未婚夫是何人,那个她从来只能远远见一面却连脸都看不清的太子殿下,“我们回去吧,晚了长姐该等急了。”
“现在还有一点时间,小姐,我们不妨去后园看看吧,据说哪里的竹林是京都数一数二的美景,难得来一次,就去看一眼,看一眼可好。”
“你呀。”她刮了刮她的鼻头,“那就去看一眼罢了。”
可谁知却是这一眼便是万年,也是她万劫不复的劫。
铃铛到底是个孩子心性,跑的飞快,孟瑾心只得跟在她的后边。
“铃铛,你慢点,铃铛慢点呀铃铛。”
“小姐您快来,前面便是了。”
她走的慢,不得片刻便与铃铛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忽的脚腕被人抓住。
她大惊失色,低头看去却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你是何人?”
少年的眼中尽是桀骜,即便如此狼狈可骨子里依旧透露出异于常人的风华,“你是何人?”
“我是孟府的小姐。”
“呵,孟府么。”少年露出一丝笑,松了手彻底的昏了过去。
“喂,醒醒,你醒醒,喂。”
彼时的孟瑾心还不知道自己救了的是自己的未婚夫当朝太子魏景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