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的胡同中,他险些将我打成重伤。”看着宁醉颇为震惊的神色,廖瞳彻底忘了与魏景迟的君子协议,他已不保留的冲上去,她也没什么好替他保留的了,“大人,其实我觉得闲王殿下不错,除了是个男的。”
宁醉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若不是夜色和打斗溅上的血迹掩盖了悸动,她红了的耳尖真真要叫人看了去。
若是这般说的话,最开始的开始魏景迟便在廖瞳的手下救了她一次,什么被临时叫走都是骗她的。在佛寺中他后背上的疑似新伤也应是廖瞳下的手了,难怪有那么些时日他不曾出现。
“大人。”廖瞳的表情严肃的看向天狼的方向,“我的父亲真的是天狼杀的么?他同我父亲又是怎样的关系?我们上次抓到的那个人……他……”
“我们上次在温泉庄子抓到的那个人其实是现在被流放的孟琳琅派来杀我的,十四年前你的父亲来到宁府时他确实来刺杀过但你父亲大难不死活了过来,从那之后你的父亲便离开了宁府。”
“那,那他为何要杀我父亲?”
“我只知道你父亲之前是在宫中当值的,他离开宫中的时候似乎带走了些什么东西,故而当他来到宁府的时候才会遭到追杀。”
“这件事终究同孟府脱不开干系。”廖瞳攥紧了拳头,“那为何后来又是天狼杀了我父亲?”
怕事情没有那般简单,从宫中出来的人被孟府的人追杀,这件事又岂是落在孟府那般简单,怕是孟府也只是一把剑,极有可能背后的黑手在宫中,毕竟天狼便是一个极好的例子。
“后来的事我只知道你父亲离开宁府。”她看向酣战的两人,天狼本就是强弩之末如今溃败的局势隐隐出现,“只怕你父亲离开宁府同宁致远有关,若猜的不错的话,当年你父亲应是带着美人图离开的宁府藏了起来,事情败露之后便惹来了杀身之祸。廖瞳,你父亲在与你的通信中当真没提起过任何关于书画之事么?”
“太久了,不记得了。”
“你慢慢想,若想起来什么定要告诉我。”
曲阜忽然指着魏景迟两人打斗的方向,“你们快看。”
只见不远处的天狼周身忽然散发出极盛的红光,霎时间如同长夜十里灯火般明亮,更是生命之火最后一刹的燃烧,耀眼夺目。
红光逼迫着魏景迟连连后退。
待到红光最璀璨之时骤然熄灭,原本天狼的位置已变作一抔银沙,彻底寂灭。
一阵风吹过,消失于天地之间。
没了。
地上仅剩下一把血红的饮血剑散发着幽暗的光。
魏景迟如同着魔般伸手捡起地上的剑,霎时间浓重的怨气扑面而来,震的他吐了口鲜血,脑海中闪过孟瑾心的身影。
那是一张笑容甜美却七窍流血的脸,笑着质问他。
‘“你为何杀了我。”’
不是的,不是的,不,不是他,不是他。
“魏景迟,魏景迟。”现实世界中传来一声大过一声的呼唤声。
忽然他觉得腹部一痛,掉了手中的剑,眼前的场景才逐渐变的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