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醉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蜜饯,“即便世人皆苦,我更愿苦中作乐。”
林念掩面轻笑,“或许我们会成为朋友。”
比起苦来又有谁是不苦的呢。
脑子浑浑噩噩了半日的宁醉忽然变得清明起来了,早起同颜陆师兄的争吵完全是无用的,即便不管后来会引发怎样的结果,师兄的出发点皆是为了她好。
为了她的平安喜乐。
无论是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为之,魏景迟与颜陆只不过是陌生人甚至是对手,她又怎么能奢求颜陆为了他着想。
她不该恼他,而是该纠正他。
若她不听,她便只能用她以为对他好的方式对他好了。
宁醉忽然起身,“多谢林小姐的故事,让我受益匪浅。只不过我忽然想起还有要事在身,便先行一步了。”
她想她还是应先寻魏景迟。
人到用时方恨少,这时候他能去哪呢?
“宁大人可是要去寻闲王殿下?”林念忽然开口。
宁醉微惊,“小姐怎知?”
她显得有些窘迫,“其实方才我自林府出来时便见到宁大人在街上闲逛,我看大人脸色似乎不佳便一直跟在身后,后来……”
后来的话林念不必说宁醉也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她定是见了她在闲王府的后墙站了许久却没有进一步动作。
“后来,我,我便一直跟在大人身后到了这茶楼,竟意外的发现我们目的地相同。”林念的脸颊微红,“宁大人千万别误会,我,我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担心罢了。”
“担心?”
“毕竟闲王殿下说过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她点点头,脸涨成了红色,语速飞快,“你是不是同闲王殿下吵架了,故而才过家门而不入的?”
宁醉,“……”
她似乎发现了这些写本子的人的通病,皆是好奇心极重,上一个来问她同魏景迟之间事情之人,也是个写本子的,并在翰林供职。
林念觉得自己有些解释不清了,便一句接着一句的说了出来,“毕竟那日在林府设宴,我看的出来闲王殿下对宁大人是极其赏识的,您对殿下似乎也颇有好感,我以为你们两个不会吵架。所以今日见您在围墙外站着,而殿下被我父亲唤去饮酒,颇有些担心二位是否吵架了。”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二位是否吵架了?”
“前一句。”
“见您在围墙外站着?”
“再后一句。”
“殿下被我父亲唤去饮酒?”见宁醉眼睛亮了亮,林念打了个哆嗦,“怎,怎么了。”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好一个魏景迟,她为了他的事神魂颠倒的,他居然跑去饮酒了。
“闲王殿下在贵府上宴饮?”
“正是,今日父亲在府中宴请殿下,实则为了切磋书法画艺,本是送了请帖去宁府的,但被颜大人回绝了说您身体不适。”
“不知林小姐可要回府?”
林念本没这般打算,但见宁醉比之之前她在街上见时多了几分神采,便点头应了。
“若是宁大人想去林府拜访,自然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