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说的都是对的,但是我却还是要警告你,你切莫要再看我了,我很是烦躁。”
元清晚闭上双眸:“若是遇到了什么能够歇息的地方,边停下来,到时候叫醒我。”
月华看了元清晚一眼,有些无奈,平日里他是不屑于理会元清晚的,因为元清晚的这些话不应该对他说,可是这些时日,他逐渐有了危机感,便是觉得若不好生的珍惜,阮云玥便会离开他一般,所以他便没有回答,看到元清晚闭上了双眸,之后他怕元清晚的额头碰到了马车的车厢之上,所以他便伸手将元清晚扶过来,让元清晚枕在他的肩膀上。
元清晚努努嘴,之后她似乎是在说梦话:“北陌……”
月华看着元清晚,之后他方才低声说道:“那该死之人有什么好的。”
“哪里都好。”
月华听到元清晚的回复之话,猛不丁地一怔,之后他握紧双拳,方才他还以为元清晚醒了,却未曾想到元清晚竟然在梦中都要袒护夙北陌。
真的是可气。
不知究竟行了多久,终于遇到了楚裳,楚裳与元清晚约定在了灵陵国的国边界。
月华没有好奇气的将元清晚推醒,之后冷道:“到了。”
元清晚睁开了惺忪的双眸,她一副吃惊的模样:“到了?不可能吧?怎的如此快?”她将马车的车帘撩开,之后看向外面:“你胡说,我便说怎么可能睡了如此久,现下分明只是灵陵国的边界啊。”
“我是说楚裳。”
元清晚一怔,之后便下了马车,对于楚裳尚且是客气的模样:“郡主。”
“我是该唤你一声圣女,还是皇后?”
“我如今不再是圣女,而且不是灵陵国的皇后,郡主大可直呼名讳,唤我一声清晚便颗。”
看楚裳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元清晚便主动说道:“若是公主觉得如此称呼太过于亲密,也可以直接连名带姓。”
“不必说的如此生疏,毕竟你我之间接下来还是要合作的。”
阿佞对楚裳似乎是有什么心灵感应,他从马车上走下来,朝着楚裳走去,最后到了楚裳面前,朝着楚裳行了一礼:“郡主。”
“不必多礼,你为我付出良多,日后便将我当成是你的姐姐好了。”
这楚裳年纪如此大了么?元清晚狐疑地将目光投向楚裳:“倒是不晓得郡主的年纪,之前多有得罪,失敬失敬。”
她倒是发自内心说的这些,可是在有心之人听起来,她便是在侮辱楚裳的年纪大,楚裳咯咯而笑,笑声有些阴森:“听起来圣女似乎觉得我年纪大啊。”
“没有没有。”元清晚摆手:“我其实是觉得郡主的样貌当面是显得很小,如此看起来当面是年轻的紧,而且很是漂亮。多加一句,我觉得姐弟恋还是不错的。”
后面这句话一语双关,会让楚裳觉得是在说她与灵酒之间,又是在变相地提醒她与阿佞也是没有问题的。
楚裳冷笑:“我年纪的确是不小了,但诚然如你所说,我本身便是那种好看之人,你觉得羡慕也不是不可能的。”
元清晚握紧双拳,之后她才又继续说道:“罢了,也没有什么值得寒暄的,走吧。”
她与楚裳的确是没有什么可说的,虽然她们之间也不存在仇恨之类的问题,但是她却清楚,她打心眼儿里不喜欢楚裳,这一点毋庸置疑。
上了马车之后,月华本来打算再次跟上来的,却听的楚裳冷嘲热讽的声音:“将将把阿佞从我身边弄走,如今竟然已经厌倦了么?与其如此,还不如让阿佞自己选。”
元清晚又折了回去,她丝毫不愿意服软:“我倒是没有这个意思,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我又怎么可以冷落阿佞?”
她将阿佞带上了马车,看到月华阴沉的脸色,她只好扶额道:“月华,你也上来把,虽然挤了一些,但是也可以坐的开。”她晓得,楚裳是将她当成情敌赖看的,所以才会处处为难,她本来也是不愿意同楚裳一般见识的,但是想的久了却又觉得若是直接如此放过楚裳,又显得太过于怂了,她毕竟不想让阿佞看不起她现下。
阿佞一步三回头,即便是在上马车的过程当中,他依旧是如此,元清晚道:“阿佞,米慢一些。”
在说这些的时候,元清晚不停地往后看,一直都很是关注楚裳,目的便是希望楚裳在看阿佞的时候究竟是什么表情,果然是不出所料,楚裳还是在乎阿佞的,因为她分明看到在阿佞听从她所说之话后,楚裳的眸子里露出了恨意。
楚裳或许根本便不晓得,阿佞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住在了她的心里,只是这种喜欢的感觉太不明显,所以她根本便未曾感觉出来。
阿佞很是紧张地坐在一旁,一副失望的模样,良久之后他方才又说道:“主子,我……”
“什么都不必说,因为你想要说的,我都晓得。”元清晚直接打断了阿佞想要说的话,因为她是容易心软之人,所以在阿佞说完这些的时候,她甚至会觉得她会让阿佞下马车寻找楚裳。
她毕竟是有她自己的目的,可不想这些情感来打断了她,毕竟她不想看着阿佞跟在楚裳的身边受苦而已。
之后元清晚便道:“阿佞,我晓得你喜欢郡主,但是你们之间不合适。”
“属下不奢求。”阿佞垂头:“属下也不会做出格之事,郡主既然将属下给了您……”
元清晚这才发现了不对:“不是打赢了么?日后不会再属下自称,日后你直呼其名便是。”
阿佞不知如何是好,上次的确是在无奈之下答应了元清晚,可是这并不能代表他一定会这样做,只是缓兵之计而已。
月华看着二人如此憋屈的谈话,他很是气愤:“真是聒噪。”
元清晚与阿佞对视一眼,元清晚之后方才对月华又说道:“月华,你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因为什么事而生气?”
马车的空间本来便小,元清晚坐在了中间,所以此刻她不过是微微动了动身子,便离得月华很是相近,她伸手去碰了碰月华,没想到月华竟然更别扭了,他动了动身子,之后转向一旁:“滚开。”
“你如此讨厌我?”元清晚一副伤心地模样,实则已经是在憋着笑了,因为月华如今别扭的模样非但不讨厌,反而是可爱的很,她便伸手戳了戳月华:“总得告诉我究竟是为了什么生气吧?”
月华动了动身子,一副不愿意理会元清晚的模样。
阿佞一向都是那种懂眼色之人,所以他便道:“你没有必要如此,我对你构不成威胁。”
亲兄弟之间如此说话似乎是有些奇怪,但是元清晚却并不怎么在意,她只是说道:“你们之间可不能如此,因为……”
月华瞥了她一眼,元清晚晓得,现下说应该不是最好的时机,所以她只好缄口不言,只是看着阿佞,她当真是想要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可是她又没有那个勇气,所以只能憋住。
她再次打探:“阿佞,你能不能外说一说你之前如何生活的?”
月华看了元清晚一眼,之后元清晚方才又说道:“你这般看我作甚?我又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只不过是问一问,所以你也莫要觉得生气。”
元清晚纯属是在安慰月华,她完全没有想到月华竟然会是如此,所以她才又说道:“好了,我不问了。”
她的确是不问了,可是阿佞如今却主动说了起来:“在山上与野兽为友。”
元清晚握紧双拳:“不用说了,我想起来了,你后来便是被郡主救了,只是我最好奇的便是你为何会被郡主救?”
“郡主喜好打猎,所以无意间,郡主将属……我带回。”
元清晚点了点头,她当初应该还未曾来到这个世界,而且即便是有心思想要救下阿佞,却是有心无力。
月华之后动了动身子,他似乎是在翻找什么东西,元清晚看他现下脸上依旧是带着邪笑,便询问:“你究竟是要找什么?”
“酒。”
“酒?你是有什么烦心事?”
“嗯,一醉解千愁。”
月华喜欢莫名其妙酸这一点,元清晚是真的没辙,月华虽然年纪比她大,但是性子却如同小朋友一般,唤她一声姐姐也完全没有什么问题,所以她便将月华当成她的弟弟来看待,毕竟她也很是喜欢月华这种别扭的性子,有的时候便当真是能够让人开心的。
元清晚之后才继续说道:“我也没有什么其他想说的,你若是想要饮酒,便应该到南浔之后,因为只有茶水没有酒水。”
元清晚为他斟茶,虽然水已经不是太热,可勉强能饮,“若是遇到了茶馆便一定要停下。”
马车之上并没有准备备用的热水,所以元清晚只能让月华先饮这茶。
月华将头转向一旁:“真是愚蠢。”
元清晚觉得很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