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确定了之后,岂不是要晚了?”老板娘劝说:“你便听我一句劝,又得人当真是不值得你想尽一切法子的去喜欢,所以我便觉得你不应该只是看眼前的好处,毕竟有一个好的夫君还是很重要的,即便是它现下对你很好,你又怎么能够保证,他日后对你也能一如既往的好呢?”
她不能保证,元清晚干笑:“左右我们两个是经历过了许多,才会有今天,所以暂时不打算离开他,而且我是喜欢他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老板娘叹了口气,之后她才又低声说道:“我便是晓得,你根本便不可能轻易地将这些放弃,但是我却觉得你应该尝试一下,有些人,一旦做出了一些对不住你的事情,那么他便会一直做对不住你的事情。”
元清晚听不下去了,她转头看了一眼月华:“我得回去了。”
老板娘依旧是有些不满,毕竟她如此用心地劝说元清晚,可是眼下元清晚的神色,分明便是分毫都没有听进去。
她便难免有些焦急。
老板娘叹了口气:“罢了,我便是能够猜测到,你根本便不会轻易地址放弃。我尚且还记得,当初你在灵陵国的时候,便成日里挂念着你的这位夫君,如今让你放弃他,你定然是做不到的。”
元清晚蹙眉,良久之后她才又说道:“我是做不到,但是我一旦攒够了伤心,我便会选择放弃了,因为我晓得什么适合我,什么不适合我。”
老板娘笑了笑:“你能这样想便对了。”
元清晚站起身,“我得回去了,至少得看一看究竟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我自己的夫君对其他姑娘不感兴趣。我虽然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女人,但我自诩在这方面无法做到退让。即便是他喜欢那女人也不行,我地亲自抛弃了他,但是我不能容忍他先抛弃我。”
在这方面,元清晚要脸的很,她便是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她即便是喜欢夙北陌,但是她也有底线,所以这种喜欢不能超过她的底线,要不然便不能算作是喜欢了,那便是无下限。想到这里,元清晚叹了口气:“我回去了,因为我家那夫君看上一名姑娘,我得赶紧去挽回一番。”
她是下定决心离开了,方才还想着不醉不归,可她那不过是还没想通。
月华总是听她说要离开,但是他也是很生气的,毕竟他将阮云玥当成了一个重要的人,若是想要将这些纠正过来,怕不是很容易,而且他也并不忍心。
良久之后才继续说道:“走吧。”
元清晚有些诧异地看向月华,她可是从来没想过,月华竟然会想通这些,她原本以为月华又要生气。
“月华,你不生气?”
“有用么?你会改变?”
“想法是不可能改变的,毕竟我已经决定了。”
月华不语,但是元清晚已经确定了月华并没有在生气,所以她现下很是放心,良久她又说道:“无论如何,我是觉得他不可能对乌青感兴趣,因为他本来便不是那种负心之人。”
无论如何,她还是愿意给夙北陌一个选择的机会,她走出门的瞬间,倒是不曾忘记,转身同老板娘说道:“我会再来,我定然不会管你,毕竟你是随我来的,而我还是那句话,我是个负责任得人,所以答应了你的,定然都会做到,你不必担心。”
老板娘也笑了笑:“我岂非是担心这些?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否则我不可能同你来南浔了。”
此话一出,阮夜班忍不住笑,她也清楚,差点儿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皇宫之中,夙北陌到了乌青待的院子,他这个时候方才发现一时激动未曾向元清晚解释,待要去找元清晚的时候,便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的乌青,她此刻面色苍白,根本便没有半分生气。
“皇上。”乌青张了张嘴,低声唤道。
夙北陌上前两步,按住了乌青的身子:“不必多说。”
“皇后娘娘……”乌青有些激动,她说着便重重咳嗽了起来。
之后便见夙北陌的眉头紧紧拧这,乌青的目光之中带着几分失落之色,良久之后她笑了笑:“属下怕皇后娘娘会误会了皇上,所以皇上便去看娘娘吧。”
夙北陌扭头对身后的侍卫吩咐:“去将皇后带来。”
乌青露出了一笑,可是眸子中却有一闪而过的精光。
“皇上,夙子霖需要尽快拿下了,若是继续放任,下去,迟早会做出威胁到皇上的事情。”
夙北陌闻言,点头道:“不错。”
“属下愿意为了皇上再尽微薄之力,如今只差一网打尽。”
夙北陌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他沉吟:“不急,如今还不是时候,若是现下动手怕是会打草惊蛇。而且朕不希望你再参活此事,如今你需得好生的疗伤。”
“是。”乌青垂头:“皇上。”
不知究竟多久,侍卫匆匆前来,他单膝跪地,汇报道:“皇上,娘娘她不在皇宫之中。”
夙北陌倏然站起身,不待乌青说什么,便已经没了她的踪迹,乌青逐渐地灭尽被褥。果然,无论她怎么做,都是没有用的,哪怕她如今要死,但凡那人听到半分不利那个女人的话,定然不会再多看她一眼。
“乌青姑娘……”侍卫看到乌青猩红的眸子,踌躇一阵,还是低声开口。
“滚!”乌青说完这句话,便又咳嗽起来,她当即用帕子去捂住嘴,拿下帕子,看到上面黑色的血,她不停地苦笑,最后道:“请告诉皇上,便说我……”她想了一想:“怕是不能继续效忠他了,说我对不住他,先走一步。并不想拖累他。”
侍卫更是踌躇,他倒是未曾想到乌青竟然是一位如此极端的女子,但是她如今这个模样,根本便是想要皇上能将她放在心上,侍卫垂头:“乌青姑娘,我觉得……”
“你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想要皇上他对我好一些么?”
侍卫不答,乌青便轻轻笑了笑:“没有不能回答的,本便是如此。皇后娘娘根本便配不上皇上,她没有能力同皇上站在一起,三天两头的消失,除了会让皇上难过为她黯然神伤,便再也没有其他的能力了。”
侍卫叫苦不迭,他不明白乌青对他说这些走什么用处,毕竟乌青如今也不过是一位让皇上稍微在意一些的女子,却妄想着同皇上相提并论。
皇上对皇后如何,他们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是他们会用两个词形容:撕心裂肺,刻苦铭心。
所以他便说道:“乌青姑娘,娘娘究竟是如何,又与皇上配不配,不是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妄加评论的。”
“你又如何称得上是认真服侍皇上的人,既然是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同你讨论这些。我的话你只管捎给皇上便是。”
乌青有一点倒是从来未曾装模作样,她是真的受了极其严重的伤。
侍卫想了良久,终究还是叹了口气退了出去,乌青也是琢磨不透他心思的,所以便当做什么都未曾发生。她其实方才能说出那样的话,便已经是拼尽全力了,所以她在侍卫离开之后,便像是被抽干了空气,嘴角好不容易才露出了一抹笑容,有的时候,当真不是想要如何,便可以如何的,譬如她离得夙北陌从来都是那么远,未曾近过,她也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爱。以前觉得能够在他的身边待着便已经足够幸运,可是之后元清晚出现了,她一出现便得到了所有的爱,那个时候她便已经没有办法外继续忍耐下去。
乌青苦笑,她如今还有机会挽留,毕竟元清晚不配。
元清晚不在皇宫,连同红杏以及月华阿佞都不在,夙北陌很是苦恼,方才因为听到乌青又受伤的因由,所以他根本便来不及考虑太多。
他叹了口气,担忧大过苦恼:“吩咐下去,暗中寻找皇后娘娘,找到她之后不需要现身,注意好生的保护她。”
“皇上,娘娘身边有高手,属下们……”
“远远的保护便是。”他声音沉了下去。
因为夙北陌的性子变化不定。有的时候是一个谦谦如玉的性子,待人温和,而可能下一刻他便会改变,变得像现下这样,只是在他身旁待着,便能够感受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源源不断的寒意,让人心惊。
所以他们根本便不敢太过于接近夙北陌,所以便匆匆退了下去。
夙北陌朝着元清晚的房间走去,她不过将将回来,如今又因为生闷气想要离开他,它其实很是生气,但是因为对方是元清晚,所以她根本便不舍得对元清晚露出半分不悦之色,生怕让元清晚觉得不舒服。他换了衣裳,打开了暗道口,朝着外面走去,其实有的时候,他应该适当的服软,毕竟元清晚是一个喜欢旁人能够向她服软之人,也并非是那种狠心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