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阿晚你是想要帮他夺取灵陵国国君的位置。”夙北陌若有所思:“若是之前我定然是不会同意的,但是如今我却只能同意,因为他那样的一个人跟在你身边,看着便碍眼。”夙北陌能够答应,便已经是最好的了,元清晚也并不打算纠缠其他,所以她变笑着说道:“这桩事并不着急,毕竟现下还没有将重要的事情解决掉,夙子霖随时都有可能同你争权夺位,无论如何,先将他解决掉吧。而且我不希望将慕容卿一同解决,毕竟我还是那样认为,两国开战,倒霉的终究是百姓,百姓根本便是最无辜的,平白无故地搅入战争之中。”
道理夙北陌都懂,可是至于他究竟听不听,元清晚便是不清楚的了,即便是她同夙北陌之间再相亲相爱,她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想要完全了解到他的想法还是有些困难的。
元清晚之后才又低声说道:“所以……”她停下了脚步,如今已经走到了月华他们的院子里。夙北陌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可以,但是前提便是他不再纠缠,否则我不可能放过他。”
不纠缠的可能性应该是很小的,至少在她看来是不可能的,但是同时她也清楚,这是夙北陌能做的最后得退步了,若是继续让他退步,可能性并不大。
“好。”她若是再见到慕容卿,定然是需要同慕容卿坐下来心平气和谈谈。
元清晚依旧是院子将慕容卿当成一个能够吸取教训的人,至少可以将她的话听进去。所以她陷入自我安慰当中,无法自拔。
良久,他才低声说道:“无论如何,我还是选择相信慕容卿,因为我觉得他没有必要一直因为我大费周章,因为不值得。”
夙北陌轻笑道:“看来阿晚你自己并不晓得,你究竟有多么吸引人,其他人为了你争破头皮也是应该的。”
“哪里有应该这一说?还不是你呢在故意这样做。”
元清晚小声嘀咕一声,她其实有些不习惯这样,毕竟被人喜欢也有一种压力。二人正打算站在这里继续讨论下去,可是门忽然推开,月华看向元清晚:“不进来?”
猛然被发现,自然是尴尬的,她干笑着,将夙北陌也拉了进去:“此番却是有事好生的讨论的。”
元清晚之后才又继续说道:“一起进去。”
她与夙北陌一同坐下,夙北陌如今终究是一位君王,所以他这一身明黄色袍子很是惹眼,所以红杏跪在地上:“奴婢……”
她话还未曾说完,便听得夙北陌说道:“起身吧。”
元清晚良久之后才笑了笑:“红杏啊,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没想到竟然如此畏惧皇上,他并不可怕啊。”
红杏打了个哆嗦,她之后才又说道:“娘娘,您当然不怕,可是皇上对于奴婢来说可是可望不可即的。”
夙北陌并不打算理会这些,既然元清晚在意,但是这并不代表旁人也是在意的,他一直都没有说什么,毕竟这些本来便该是元清晚要做的。
元清晚之后才又说道:“我们现下需要做的便是……”她侧目,看到阿佞站在众人之中,显得有些可怜,像是被孤立一般。元清晚道:“阿佞,你也过来。”
阿佞垂头:“属下便不过去了,有些事情,属下还是不晓得更好。”
他这样,约莫是害怕做出什么违背初心的事情,或许一方面是想要同忍在一起,所以她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良久之后他才又说道:“还是罢了,属下怕若是遇到郡主会做出……”
“无碍,现下所要说的事情通郡主没有任何的关系,毕竟现下也同样需要你的帮助。”
她并不担心阿佞会将一些秘密说出去,因为阿佞的性子本来便是一个忠心可以形容出来得,若是当真让他做背叛之事,怕也是异常困难的。
元清晚之后才又说道:“我之前一直都觉的你会可以做到真心的事。你看你对郡主如此忠心,莫非还能对我不忠心?而且……”她叹息:“我不需要你的忠心,只是想要对你和月华好,因为亏欠了你们。”
元清晚说完这些,便见阿佞果然已经走到了她身旁,试图安慰她:“只是不知您为何要如此,我们莫非有什么值得您……”
“有。”有些事不能再继续隐瞒下去了,所以元清晚思忖之后,还是决定告诉阿佞:“你同月华是亲兄弟。”
“什么?”阿佞明显是不愿意相信,这一点元清晚可以确定,所以她道:“是,你应该也好奇为何同国师灵酒如此像吧。那是因为你们三个都是亲兄弟。”
想想也很是可笑了,明明是亲兄弟,可是竟然如此不同。灵酒便于天堂,月华与阿佞却没有一个好的,月华甚至要忍受着蛊毒的折磨,她其实是心疼的,可是这个时候似乎是不太适合煽情,所以她道:“所以你同月华之间不应该再有其他的事情,因为你们之间本来便是血脉相连。”
阿佞看了月华一眼,还是说出了他的疑问:“即是如此,为何他生的……”
“是有这种情况的出现,但是正因为如此,他受的苦比你还要多。”
月华道:“多嘴。”
元清晚笑了笑,看起来月华也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表面上一副极其讨厌阿佞的模样,可是元清晚却晓得,月华打心底里喜欢阿佞的。良久她又放低了声音:“阿佞,有一桩事我需要告诉你,哪怕是你要告诉郡主,我也还是要告诉你。”
听到这个话,阿佞似乎已经猜测到了蛛丝马迹,他浑身有些怔仲,良久之后:“是不是国师出了什么事?”
元清晚甚至听到了他声音的嘶哑,良久之后他又低声说道:“我早已经看得出来,对郡主说那些约莫只是因为想要郡主能够稳住,如此才能……”
从来没有听到阿佞一次性能说这么多的话,元清晚一直认为若是阿佞可以说如此多的话定然是因为楚裳,如今虽然说了如此多,也不全是为了楚裳,但也要有一半的原因。
元清晚笑了笑:“他不在了,而且是因为我的原因,我愧疚。所以只想对你们更好。”
阿佞沉默,他垂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更不晓得说什么才合适,只是良久之后他才又说道:“罢了,只是不知如何与郡主说,郡主若是晓得了这些,约莫会很难过吧。”
怎么可能不难过?元清晚叹了口气,之后她才又低声说道:“罢了,告诉郡主也没有什么,我只是她接受不了,毕竟我能够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国师的。”
元清晚之后才又说道:“之前一直都觉得对不住郡主。”
阿佞似乎很是失落:“郡主她若是伤心……”
“我晓得她伤心你必然也是伤心的,所以我也不知究竟该怎么办。”
月华叹了口气,良久之后方才又继续说道:“看来你是个废物。”
阿佞一怔,之后看向月华,便见月华一脸邪笑,他道:“我若是废物,你又是什么?”
“你找死不成?”月华伸出舌头,舔了舔红唇,元清晚一怔,晓得月华这是故意的,他根本便不可能做出对不住阿佞的事情,所以对于这些元清晚还是放心的,她笑了笑:“阿佞,你不必担忧,他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
阿佞点头:“我晓得。”
他之后便不再说话,似乎想在想究竟如何才能让人喜欢。
良久之后元清晚才又说道:“阿佞,你先不要担心,郡主喜欢灵酒,不过是因为她长时间以来爱而不得的执念。若是能够将这执念放下,自然不会太过于难过。”
“您不知,属下最是了解郡主,她根本便不可能将国师放下。”
元清晚之后才又说道:“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我也晓得郡主对国师很难放下,所以我便想要想一个法子。若是公主能够喜欢上其他的男子,约莫便可以将国师放下了。”
元清晚觉得如此便是最好的一个解释,她果然见阿佞抬起头来,眸子里有所松动,良久之后她才又说道:“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是如此喜欢将这些放在心里。你若是真的喜欢郡主,我自然是没有法子,若是你想要同郡主在一起,我自然是愿意帮你的。”
只有她自己晓得,说出这种话究竟有多艰难,因为她根本便不想月华与楚裳在一起,他们不合适。
元清晚想完这些,闭眸。良久之后她才又继续说道:“罢了,之前我尚且可以安慰自己,你可以放下郡主。如今看来可能不大可能了。”
元清晚良久之后才笑了笑:“若是日后能与郡主在一起,你定然会开心。”
阿佞一怔,之后他垂头,低声喃喃说道:“主子。”
“无碍,我是发自内心说的,所以你不必感到不舒服,我是希望你能得到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