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舍得他?”
这是什么意思?元清晚反应过来之后怒目而视,“你这是在怀疑我不成?”
“没有。”夙北陌再次将她拥入怀中,“我相信你,可是有的时候却会觉得无论如何都无法真正的靠近你。”
“我都是你的人了,你竟然还不信我?”
“那倒是。”夙北陌忽然一笑:“而且他们没有一个能够比得过我,若是你看不上我,那约莫全天下的男子便不会有入你眼的了。”
“你还真是厚颜无耻。”元清晚撇嘴,之后她又说道:“我若是有你这厚脸皮的本事,定然能够做成很多事情,所以日后我得学习一下。”
夙北陌叹了口气,之后他伸手手指将元清晚的青丝缠绕起来:“阿晚,你可以学习,但是精髓是学习不到的。”
“说你厚脸皮,你还真的是厚脸皮。”
无论元清晚说什么,夙北陌也只管笑。
“看来夙子霖那里你是不打算打草惊蛇了。”
“嗯,因为时机未到。”
竟然还讲究时机,元清晚继续瞥他一眼。
“走吧,我带你出去玩。”
元清晚一怔,之后又继续说道:“罢了,你可是皇上,我是断然不会让你带我出去的,你也晓得,这样会有心理压力,旁人定然会说我的一些闲话,皇后应该有的是端庄,若是我太过分,不仅我会被诟病,你也会被说成昏君。如今本来便是比较敏感的时候,你断然是不能被人说闲话的。”
“若是让我在国与你之间选一个……”
“没有必要选啊。”元清晚一直都觉得国与爱人之间是最难做选择的,她并不想夙北陌做这种用不到的选择,所以便直接将她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夙北陌眯眸,良久之后他才又继续说道:“如果要选,我自然是会选择你。这个世间,对于我来说,唯一一个亲人。便是你了,若是你都不在了,便当真是无所谓了。你是我的妻。”
最后一句话,元清晚瞬间泪目,她一向都晓得夙北陌是一个对她极其好的人,若是想要在余生之中找到这样的男子,怕是外部容易了。如今他是一国之君,本来应该是事事为国考虑的,可是他却说他会选择她,这是所有女子都会感动的。在信仰之间被选择。
元清晚一向以坚强自诩,她当即将快要流出来的泪水收进去,她仰头,之后才笑着说道:“罢了,左右我一直都是以这种姿态活着的。你不要再说这种煽情的话,不会有这种选择。而且日后我定然会让你再多一个亲人。”
夙北陌只是将元清晚最后的话放在心里,他嘴角勾勒出了一抹邪笑:“再多一名亲人?”
元清晚笑了笑:“对啊。”
“一位不行,我得要两位。”夙北陌孩子气地说道:“儿女双全才是真的好。”
元清晚叹了口气,夙北陌若是孩子气起来,约莫都没有那种真正的小孩子懂事,看他如今这种模样,元清晚抽了抽嘴角,忽然有了捉弄之心,她道:“你在想什么?我的意思是指阿佞,他日后定然会留下来,我打算让他做哥哥,你自然便会又多一名亲人了。”
果不其然,见夙北陌的笑容逐渐地凝固,直到彻底消失,元清晚一直都强忍着笑意,之后她才说道:“难道多这么一个亲人,你不开心么。”
“你觉得呢?”
“开个玩笑,你如今竟然如此经不住玩笑,一点儿都不像你。”
“玩笑可以开,但是绝对不能拿孩子开玩笑,日后你我之间定然是儿女双全。”
“这哪里是你能决定的?是儿是女你若是能够决定,那我还当真是佩服了。”已经将乌青的事情说清了,所以长久以来埋在元清晚头上的阴霾也终于散去,她难得的好心情,之后对夙北陌说道:“我去找红杏他们,这些时日怕是不会太平,若是安定下来,我还有一桩事,便是帮老板娘在都城开一个酒馆,虽然不需要太过于帮助,但是若没有人帮助,她在南浔根本便没有立足之地。”
“阿晚,你怎的如此善良?是不是所有帮助你的人都要回报?”
“也不是,我又不傻,只不过老板娘对我的意义不一样,若是没她,或许便没有现下的我了,若是再说的清楚一些。她也能算得上我的救命恩人了。”
听到救命恩人四个字,夙北陌分明便是一怔,之后他目光之中流露出懊恼之色,元清晚晓得他是要自责了,便道:“这种事与你无关,你不需要自责,全部都是我咎由自取,若是当初我能够不如此任性,便不会有今日。”
她将在灵陵国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夙北陌,之后便见夙北陌咬紧牙关,又握紧双全,分明是难过之意,良久之后,他叫来了公公:“去准备一间酒楼,规格最好的。”
公公诧异:“皇上要置办酒楼?”
夙北陌看了他一眼,公公便不敢问了,忙着退了下去。无论是哪一代皇上,都不会显得如此……财大气粗。
夙北陌当真是个大例外,他可当真是算得上财大气粗,因为他太过于有银两,而且还能够轻易地将那些想要的东西买下来,之前的皇上无论做些什么用银两的事情也得多想一想有没有必要。
元清晚笑了笑:“若是传出去,皇上开了酒馆,约莫会让人笑死,即便是不笑死,也得多一些特别的想法。毕竟皇上开酒楼的事情无论怎么想都是一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看来阿晚口口声声说为那老板娘开酒楼并不是真心的,看来我需要将……”
元清晚当即捂住了夙北陌的嘴,见夙北陌眯着眸子,满是笑意,一时情动,竟然将手拿开,垂头吻了上去,夙北陌将她打横抱起,打算走出御书房,元清晚挣扎着,良久夙北陌才放开她,她见夙北陌垂头:“阿晚,你是在玩火。”
元清晚狭促的笑着:“青天白日的,玩火怕什么?莫非这白日里还能欲-火焚身不成?我看皇上应该是不小心被火挨到了,要不然我添些油?”
夙北陌握紧双拳,似乎在隐忍着,元清晚便更想要笑了,看着夙北陌这种表情,元清晚忍着笑:“看来皇上真的是被欲-火焚身了,好可怜。”
夙北陌继续说道:“信不信现下我便让阿晚一同体会一下这种欲-火焚身的感觉。”
元清晚吓得退后两步,推脱道:“不必了,我喜欢冷着,冷着舒服。”
她干笑着,之后推门走了出去,夙北陌也随着她走了出来,所有的宫人见到他们皆是下跪,元清晚看了夙北陌一眼,之后才又说道:“你看看你现下多幸运。”
“皇后说的是。”
无论在谁的面前,他们二人总是能够装出一副互相尊重的模样,所以宫人婢子不过是面面相觑,他们是觉得夙北陌与元清晚之间总是存在着一种莫名的暧昧之感,但是又相敬如宾,对于女子来说,这种感情是值得羡慕的,毕竟一个很是强大的男人,愿意与之相敬如宾,也是一桩很难做到的事情。
元清晚看向这些婢子,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她倒是相信,夙北陌是一个值得人喜欢的,可是大多数人都不敢肖想。
“你们都起身便是,不必跪,本宫也不愿意旁人跪。”
她说罢,便朝着前面走,夙北陌负手而立地跟在她的伸手,良久元清晚扭头看了一眼夙北陌,她皮笑肉不笑:“我如今越发觉得你不是一个简单的男人,你看看那些小姑娘,分明是个个都对你有一种特殊的心思。”
“我对你忠贞不二。”倒是未曾想到,夙北陌竟然也可以做到如此,元清晚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之后她道:“我还有最后一桩事需要你做。”
说这些纯属是因为她将将想起来,所以才主动提起,夙北陌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看了看元清晚,之后点头:“若是同月华和那个阿佞有关系,便不必说了。”
“你还真是料事如神,我其实是想要月华日后能够回到他自己的位置。”
对于夙北陌来说,原本最不满意的便是元清晚将月华留在他的身边,毕竟月华对于元清晚也算是虎视眈眈,一些人说来也当真是奇怪,他们若是喜欢旁人,便必须要占为己有,奇怪的是元清晚的身边很多这样的男人。抛去花流年与灵酒这种大无畏的人不说,月华同慕容卿便是最典型的例子。
“阿晚你之前说我的身边都是一些烂桃花,可是在我看来,真正的烂桃花都在你那边。月华若是能离开,我自然是愿意帮你做很多事情的。”
能答应便是最好不过了,元清晚忙不迭地点头:“我都晓得,所以你根本变不需要太过于在意,毕竟月华日后要接手灵陵国,即便是他只要缠着我,也不会缠我太久。灵陵国的国君便是一个昏君,他不配做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