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墨挽着她的胳膊走:“娘亲,您现在是当家之人她是父亲唯一的儿子。这时候您要有当家之人的风度和态度,知道吗?”
风度和态度?赵姨娘没反应过来!
“父亲有多宝贝二弟你是看到的。金红玉当家时都拉拢着她紧张着她,您现在不该紧着她吗?”元墨淡笑道,其实只有她自己明白她邀请元清晚到她们那儿用晚膳的目的在哪儿。
金红玉被禁足!出府!这两件事是府中的人传递出去的!现在,金红玉与杨珍珠势如水火!很有可能是杨珍珠传的。但是,金红玉也有可能会想到她们。因为她会觉的娘亲想掌控权力故此把消息传了出去惹来父亲震怒再责罚她!
无论是哪一种!金红玉再次被责罚与她们都脱离不了关系。
这事!她敢肯定是元清晚所为!她为了报仇真的不惜将她们全部拉下水!
现在就看金红玉会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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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晚从账房出来红杏就前来告知杨珍珠已经去了书房,她咧嘴笑了笑带着红杏去赴元墨的约。
她这个长姐看来心思并不似表面上看的那样简单。刚刚在大厅的情形她还历历在目。呵,有意思了!
她到时,元墨和赵姨娘已经摆放好碗筷等她。
元清晚坐下看着桌面上的菜色双眼发光的道:“长姐这手艺看来比姨娘的还要好啊。”
“贫嘴。”元墨宠溺的娇嗔了声,拾起筷子给她夹爱吃的菜笑道:“累了一天,快吃吧!”
元清晚端起碗去接淡笑道:“嗯。”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元清晚话很多逗的赵氏大笑不已,元墨待在一边也是被逗笑的不行。
笑闹后元清晚便回自个儿的院落了。
送走人后元墨屏退了所有下人拉着赵氏进屋低声说道:“娘亲看出来了吗?二弟城府很深!以后我们要小心点她!尽量尽量不要参与进她与金氏的争斗中。”
赵氏叹道:“这事,恐怕我们说的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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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晚洗漱过后躺在木藤摇椅上吃着红杏剥好的瓜子仁,惬意恬静。
红杏剥着手里的瓜子见元清晚这么惬意便好奇的问道:“少爷,奴婢没明你去杨姨娘那儿是所为何事?去赵姨娘那儿也不知你是为何事?你能跟奴婢说说吗?”
元清晚抛起一粒瓜子仁至空中而后张嘴接住,嚼着笑道:“想知道?”
红杏兴奋的凑上前直直点头。
元清晚看了眼门外的天色,狡黯道:“半个时辰后你便知晓!”
红杏疑惑的看向门外,闷闷的说:“少爷,你跟奴婢打什么哑谜呢?”
元清晚将手中的瓜子仁悉数放入嘴里起身拍了下她的脑门:“哑谜?我更喜欢听你说我在施什么计谋?”
她做的自然不是无用功的。
“夫人,你为何要使那么大劲,做做样子就行了啊你看这额头都磕的烂成什么样了。”赵妈妈帮金红玉清理着额头上的血迹心疼的念叨道。
金红玉闭着眼坐在那儿不知想什么,听的赵妈妈的话也没回。
她禁足!她出府!这样隐秘的事,为何会传扬了出去,并且传到了官宦耳中?除非……除非是府上有人刻意为之。
杨珍珠!是她传递出去的消息?为了整垮她?
赵淑玉!为了掌家权陷害她?
元清晚!为了报仇!
哪一个都有可能。
“问问元清晚杨珍珠和赵淑玉今天在府中的动向。”金红玉伸手接过赵妈妈手上的毛巾自个儿对着镜子擦拭。
赵妈妈知道她这是不想哑巴吃黄连,应下后便走了出去。
元曦舞看赵妈妈走后上前问道:“母亲,祖父那儿怎么说?能弄到玉肌膏吗?”
金红玉闻言猛的睁开双眼看向她,“母亲的被剥夺掌家权还禁足府中你不心急?一心念着你的玉肌膏,舞儿,你可真让母亲寒心。”
元曦舞怔了下随之一甩袖子端坐在位置上冷冷说道:“母亲,您被剥掌家权和禁足又如何,府邸还不是您在把持。赵姨娘她性子柔柔弱弱的她敢抢你的掌家权吗?女儿这脸关乎一辈子命运,女儿紧张不是正常吗?”
金红玉被噎的揪紧了帕子,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舞儿,你没看出来吗?赵姨娘不争不抢十几年,这时候平白就捡的掌家权。你不觉的蹊跷?杨珍珠知晓我害她腹中胎儿后一直就没甘休过。我们现在失了势,还不知她会想着什么法子对付我们呢。”
元曦舞听的这些分析后方领悟过来,站起身缓步走向金红玉紧张问道:“那我们,我们怎么办?”
没胆识没计谋没心机沉不住气,她的舞儿这般弱岂是那些豺狼虎豹的对手。
不行她不能让她的女儿变成被困被动的境地。
金红玉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腕:“舞儿,以后你离元清晚远点。她不是什么善茬,母亲不会看错的她这次回来肯定不似表面上看的那样简单。”她甚至怀疑这些天府里发生的事是她捣的鬼。
元曦舞听的这些话却不认同,反驳道:“母亲,若这些事都是哥哥做的那她还帮我解毒作甚?你想多了吧!”
“厉害就厉害在这儿。母亲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她为何要帮你解毒!”金红玉叹道,她若是放任不管她还没那么怀疑,可是她不惜辛苦的出去捡药。
元曦舞乐观的道:“一定是母亲你多虑了。”
金红玉抿着唇没有说话,紧蹙眉宇。
她们各怀心事的坐着。
大概一盏茶后,赵妈妈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脸色铁青的说道:“夫人,问到了。”
金红玉听完后不解的嘀咕道:“她一大早就去杨珍珠那儿作甚?接着又去赵淑玉那儿,赶场呢。”
不,她不觉的她会无趣到串门子!她要是无聊大可出府去玩耍!她这样到底是为何?为何?金红玉皱着眉在想,想了好一会儿她还是没想明白。
这时,在元仲跟前伺候的小厮走了来朝金红玉俯身拜道:“夫人,老爷命您去祠堂跪一晚,即刻动身。”
他说完边上的小厮就把软垫递了过去。
金红玉听得这消息怔愣住了好半晌没有回神,让她去祠堂跪……让她去祠堂跪……
她犯的错至于让她到祠堂跪吗?
赵妈妈想起杨珍珠在元仲书房的事,咒骂道:“是杨姨娘,是那个贱人在老爷耳边吹了风。”
金红玉凛冽的看向赵姨娘。
赵姨娘点头。
金红玉再回眸时眼神彻底的变了。杨珍珠!!!
小厮看金红玉不接委婉的催促道:“夫人,老奴还要到老爷那儿回话。”
金红玉眯眼看向他别有深意的说:“老陈还真是尽忠尽责!”
老陈就似没听懂她话里的话仍旧声音温和的回:“这是老奴应尽的职责。”
金红玉冷哼了声,示意赵妈妈上前去接过软垫。跪,行!她会跪的!这笔账他不会轻易算了!
元曦舞见老陈这般催促冷声斥道:“老陈,你可记得站在你眼前的人是谁?她可是元府的当家主母,你竟敢以不敬的态度对她。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老陈轻笑道:“三小姐这样说就折煞老奴了,老奴这也是按吩咐行事。”
这话说的非常有水分,明说他不过按指示行事元曦舞这样斥责实在是无理取闹。
金红玉眯眼看向老陈挥手让元曦舞退下微笑道:“我这就去祠堂,老陈尽管去回话。”
老陈浅笑俯身一拜走了出去。
元曦舞跺脚道:“母亲,您就任由他欺到您头上。”
金红玉拍了拍元曦舞的手背:“看到了吗?母亲没了掌家之权但凡府上有点资历的老人都敢欺到头上来。”
元曦舞似懂非懂的点头。
“记住母亲跟你说的话。”金红玉抬头挺胸的走下台阶,杨珍珠城府这么深能一环扣一环的布下陷阱害她?她禁足又私自出府的事能那么快传递到元仲的耳中肯定是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出了府去散播。
这人会是谁呢?赵淑玉?她真想把持元府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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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珍珠从元仲书房里出来拐角时被元曦舞拦住了去路。杨珍珠淡淡一笑抬脚转向另一边,元曦舞星眸圆瞪的站在她身后喝道:“杨珍珠,你给我站住。”说着,她上前挡在了她的跟前凛冽道:“你在爹爹那儿说了什么害的我母亲被罚去跪祠堂?”
杨珍珠翘起她狭长的眼眸看向她淡淡的说:“你怎么不去问你的母亲做了什么?她被罚是罪有应得!”
“你这个狐狸精,胡说什么说谁罪有应得呢……”元曦舞抬起手朝她挥过去,在半空却被一只大手给抓住了,她侧眸看向那人,见是元仲吓得魂都散了,“爹……爹爹……”
“你母亲就这样教你的?目无尊长言行不端!”元仲气恼的把她手腕给甩开,冷冷的斥道。
“我……我我,不是的。我是……”元曦舞想辩解嘴唇哆嗦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杨珍珠上前拉住了元仲的胳膊说道:“老爷,三小姐还小呢,你别动怒!”
元曦舞听得这话不但不感激反而更是愤怒的瞪着她。
杨珍珠就似没看见抚着元仲胸膛继续安抚道:“老爷,动怒易伤身别气了啊……”
她的手一下一下的抚着元仲胸膛,看的元曦舞是牙根发痒,她恨不得砍了那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