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醉了。”
元清晚觉得这话被夙北陌听到没有什么,可是夙子霖却不同,他那种极其阴险之人,说不定会将此事大做文章。
她可是得罪过夙子霖,到时候夙子霖再向皇上上奏,说什么她勾搭和亲郡主,到时候她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没醉。”慕容卿一笑,百媚生。
元清晚心情很是抑郁,“诸位先谈着,我去那边看看。”
尽早脱离这个话题才是正确的。
她离开了花园,便直接去了正厅之中,果然见元曦舞与元墨在商量着什么。
“哥哥,你来了。”元曦舞与元墨二人对视一眼,元曦舞一副格外天真的模样。
元清晚不由问:“怎么?不去花园与那些前来的女眷聊聊天,在这里做什么?”
“方才与我大姐打赌,赌哥哥你会不会来找我们。”
她也不想来找他们,是因为在那里坐着她也成为了众矢之的。她方才来的路上都一直在想,究竟是哪里得罪了慕容卿,竟然被这般无辜陷害。
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倾慕她。可是她也算看得透彻了。慕容卿喜欢的定然是夙北陌无疑了。
女人的心思她最是清楚。定然是慕容卿觉得夙北陌与她走的太近了,所以才这样。
可是眼前的似乎也有些麻烦。
元曦舞与元墨二人不知究竟商量了多久要陷害她的事了。她如今却完全摸不着头脑,想不到他们要怎样陷害她。
所以只能万事小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哥哥,过来,你来评评理。”元曦舞抱着元清晚的胳膊,走到正厅之中坐着。
元清晚不傻,她摇了摇头,伸手想要将元曦舞的手推开:“不成,如今宾客都在,总不该让父亲独自一人应酬吧,我也该去的。”
“他们都已经自己找了地方坐着,各说各的话,根本不需要再应酬了。”元墨开口。
她对于演戏这方面之人造诣颇高,只是近来似乎是不太好了。如今竟然连演戏都懒得去演。
元清晚很想说一句元墨的不敬业。
“大姐今日觉得身子不舒服,便不愿意在花园之中,所以才来了这里。我便也跟着来了这里。”
元清晚点头,觉得这些解释便像是废话,拖延时间。
她眯眸:“昨夜便看出了,阿姐的面色苍白,看来真是不太好,早说了请个郎中看看,要不然我现下去请?”
她说着便起身要离开。
可是元曦舞再次拉住她:“不用了,大姐说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我便于大姐二人打赌,说过会儿你见我们不在,会不会来找我们。”
元清晚蹙眉,有些不耐烦了。若是她见她们不在,顶多会觉得她们跑到哪个旮旯里去憋什么坏心思了,哪里可能去找她们呢?
元曦舞讲这些话当真是没有任何的用处,不过是徒增她的怀疑罢了。
“我这不是来找了么?”
元曦舞一笑:“所以我赢了。哥哥你只需要饮一杯酒。”
“等等……”望着元曦舞递过来的茶杯,元清晚一笑:“为什么你赢了我却要喝酒?”
“的亏是我赢了,若是大姐赢了,哥哥你要喝三杯呢。”
元清晚皮笑肉不笑,这是个什么道理,从头到尾她都不曾参与,输赢都是她来喝酒?她敢肯定这酒是有问题的,若是没有什么问题,元曦舞便不会这般算计让她喝,更不会对她这般笑脸相迎。
想要算计她,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啊。
元清晚接过酒,将酒一饮而尽,实则酒水杯她含在口中,之后她便装作一副头晕的模样,用手捂住脑袋,以袖相遮,趁机将酒吐出来。
“看来如今我这身板儿当真是经不住这烈酒啊,竟然这一杯,便有微醺之敢。”
“哥哥,你没事吧?”元曦舞轻轻用胳膊肘撞了撞她的胳膊,她便顺势装作昏厥的模样。
迷迷糊糊地摆了摆手:“无……碍。”
随后便装作昏了过去,她可不想直接拆穿这二人的阴谋,毕竟那样太没有意思了,与其那样倒不如将计就计。先看看她们要做什么,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了。
“大姐,没想到元清晚竟然如此蠢,让她喝她还真的喝了。”
元墨声音很是沉稳:“我去将那人叫去,你想法子将她拖过去。记住,千万别露出任何的破绽。”
“我怎么拖过去,要不去找旁人来帮忙?”
“不成,若是找人帮忙,小心被人察觉到什么,到时候你便是有理也解释不清了。”
“那我怎么拖过去啊。”
元墨冷声道:“若是这桩事你不想做便也罢了。反正我也不是特别的恨她,大不了便不害她了。”
“不行,我做,我做还不行。”
元清晚心中冷笑,果然元墨才是那个真正的有心机的女子,怎么做都能轻易地将元曦舞甩出去十条街。不过是稍微一激,元曦舞便已经上钩了。
“你快点儿。”
元曦舞点头:“晓得了,你可拖住别人,别让人发现我。”
元墨直接离开,元清晚依旧在装睡,她心中却已经将元曦舞这个愚笨的脑瓜子嘲讽了白十遍。
她感觉身子逐渐动了起来,便晓得是元曦舞在拖着她。她的眼睛轻微地眯开了一条缝,见没有其他人,原本想要直接拖着元曦舞去,可是想到她不知她们约定的是什么地方,便只能任由元曦舞先将她拖过去。
是元府的那一大片竹林,这一块离得灵酒他们居住的荒院很是相近,元清晚觉得元曦舞松来了她,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大口喘息着,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咒骂着什么。
元清晚趁机将银针扎到她的睡穴之中,元曦舞应声倒地,她便将外袍脱下给元曦舞盖上。
随后便藏匿好,随后见两名生得格外恶心的大汉前来。
其中一名还发出恶心的笑声:“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品尝到美女的滋味儿。那个娘们儿不是说了么,这可是个极品。”
莫非元墨晓得了她的女儿身?竟然找了两名大汉?元清晚心里一阵后怕,幸好她发觉的早,否则当真被这般陷害之后,她不仅是名声不保,便是连同她自己的身份也要败露。
这招可真是狠啊,既然已经决定这般陷害她了,她也断然不会心慈手软。
眼看两名大汉便要靠近元曦舞,元清晚嘴角勾起了笑容,她转身离开,只等着元墨去叫人前来看这一幕。
而她则是去了灵酒二人的住处,果然见灵酒坐在他自己造的秋千之上荡来荡去。见元清晚来了,他当即收敛了那副慵懒之色,挂上了笑容:“美人儿,你来了,快来与我一同荡这秋千吧。”
元清晚蹙眉,随后道:“我之前也有一个秋千,你可还记得我那妹妹的模样?”
“记得,惊天地泣鬼神啊。”
“她便是在我那秋千上扑下来,摔成了那副模样。”
灵酒只觉得脑门儿的筋都跟着跳了跳,随后便从秋千之上下来:“你怎么不早说?这秋千如此不安全,若是摔坏了我这张脸可怎么办?”
“自然是凉拌了。”
元清晚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使得灵酒格外的气愤,他说:“你们这里的糕点口感实属忒差,不如花的那些糕点味道。”
将将给花浇完水的花流年只是轻轻一笑,他将水壶放下:“我房间还有,元公子可需要?”
花流年的那些糕点味道自然是极其好的,可是过去了这么久,当真还可以吃?
“元公子放心,我这糕点没有问题,即便是多放了那么一些时日,却已经在制作的时候,便放上了那些防止坏掉的药草。而且对身子没有危害。”
“你也精通医术?”元清晚来了兴趣:“竟然懂得草药储存之法。”
“略懂皮毛而已,以前常常看灵酒摆弄那些物件,自然是学会了一些。”
原来是如此,元清晚若有所思地点头:“将你那个酸奶糕给我拿出来一些。”
她已经与花流年很是熟悉,自然不会再客套,所以便不再做那些虚无的客套寒暄了。
花流年点头:“好。”
他去房间将糕点拿出来,像是不经意提起:“元公子不去招待宾客么?”
“不去了,等一件事完成之后再去。”她摆了摆手,吃了满口的糕点。只是唯独后悔的便是没有将这桩事告知夙北陌,生怕夙北陌担心。
“元公子不必担心,过会儿我去将你在这里的这桩事告知陌王。”
“那便多谢了。”
花流年此人似乎也是一个精通心理战术的,幸而她的防备心强,否则如今怕是已经将花流年当成是什么知己好友了。
“你可真是够了。花,你以前怎么不待我这般体贴呢?”
灵酒的话中都是醋意。只是不知究竟是在吃她的醋,还是在吃花流年的醋了。
“情况大不相同,以往我对你不过是损友之情,如今也是。可是对元公子便大不相同,莫要忘记你我之间的赌约。如今你我多了一个渊源,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