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情敌似乎有些过分了,元清晚张了张嘴,看到灵酒一副委屈的模样,虽然很想去打灵酒一下,可是想到日后还要仰仗灵酒,便愣是放弃了她心中这个想法。
花流年很快便离开,将这桩事告诉了夙北陌,回来时还带了其他的消息。
“如今宴会之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元大小姐说发现了不得了的事,要带大家一同前去看看。”
元清晚点头:“了解。”
只是此番前去看到的不是她,而是元曦舞约莫元墨会格外的失望吧?
她已经能够想象得出元墨到时候的模样了。
只是可惜,这次却是要牺牲了元曦舞了。原本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是目前看来,元墨太聪明,想要完成这桩事,稍微有些困难。
只能先让元曦舞来承受这个后果了,也算是一个警告了吧。
她是答应了元仲给元墨与元曦舞留下一个活路,可是这并不能代表,她一定要吃这种哑巴亏。
“美人儿,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你大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报仇。”灵酒伸手便要去托元清晚的下巴,却再次被元清晚躲了过去,元清晚一笑:“不需要,有些事情我自己完全可以处理,何况还能亲眼看看其中的乐趣,可比被你帮忙好多了。”
灵酒撇嘴:“我果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无碍,等到时候解毒之时,还不是你最厉害。”她怕灵酒忘记了这一桩事,所以专门提醒灵酒一下。
果然,灵酒打起了精神:“懂了,美人儿,你不必担忧,我既然答应了你,会帮你医治那人,朝一定会医治的。毕竟我还想换来你的芳心不是。”
元清晚啧啧两声:“卑鄙无耻下流,你看看花公子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从来不做你这样浮夸的动作。”
“他究竟是什么人你不是比我还要清楚么?美人儿,他可不是你看到这般人,你想想之前……”
灵酒与花流年似乎一直都处于相爱相杀的状态,平日里相处的格外的好,关键时刻却又是这般模样。
元清晚退后两步:“过去的事莫要再提,人要学会往前看,只有这样,才能抛弃过去不怎么优秀的自己。”
“抛弃过去不怎么优秀的自己……”花流年将元清晚的话听了进去,便不由得一直念叨着,似乎对于这句话感触颇多。
“听元公子讲话当真是受益颇多,至少可以学会如何重新开始。”
花流年的字字句句都是在称赞元清晚,这让灵酒听过之后,很是不舒服:“美人儿,我看你与花默契的很。”
“花公子确然是默契的很啊。”元清晚面色带笑,将灵酒气的半死。
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好戏要开始了,你们去不去看?”
灵酒跟在元清晚的身后:“既然你盛情相约,我愿意去。说不定真的是什么好戏。”
“我也会去,因为觉得花公子口中的这场好戏定然是十分精彩的。”
是啊,十分精彩。
元清晚带着二人走出院子之后,发现很多好事之人都朝着竹林而去,元清晚便随着众人一起,她将身子淹没在人群之中,生怕被元墨看到,若是她看到,定然会有诸多的思虑,到时再说是她自己看错了,便去不成了。
“过来。”夙北陌忽然出现她身后,将她拉住:“没事吧?”
知晓是在担心她,元清晚当即一笑,随后摇头:“本来还是有些慌张的,但是听到你这般关心的话。似乎真的没有任何的事情了。”
夙北陌依旧宠溺的模样:“你没事便好。”
“你不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夙北陌偷偷握住元清晚的手,但因为二人的袖口很是宽,完全将二人的手遮住,所以旁人很难看出端倪,只是会觉得二人在并排行走罢了。
加上他们的好友关系众人皆知,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不好奇,只要你安全,我好奇其他做甚,还不如多看看你。”
放在现代,夙北陌这简直便是行走的情话大师,分分钟都能说出情话出来,而且会让她的心在那一瞬间停止跳动。
只是……这种模样与玄烨比起来,她似乎还是更喜欢玄烨一些。
“你在想什么我都晓得,可是玄烨终究是我不是么?你若是喜欢那种感觉的,我也可以变成他那样。”
是啊,夙北陌能够看出她的心事,便已经足够说明她的表现已经很是明显了,分明面前的夙北陌对她这般关心,她究竟还有什么理由不满呢?
“不用,反正你也晓得,最开始我喜欢的都是你,否则也不会说出要与你同生共死之话了。”
夙北陌的笑容很是勉强,似乎根本不相信她心口胡说的话。
她也不懂这算不算说谎,毕竟她自己都不晓得,可能同时也将她自己的心给欺骗了。
很快便走到了竹林深处,元清晚看了一眼夙北陌,一脸坏笑:“过会儿你还是别看了,我怕如此纯洁的你被玷污了双眸。”
“哦?”夙北陌邪笑,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竟然也胆大到直接靠近元清晚:“听你方才的话,终究还是在意我的,我不看也可以。那便证明一定是少儿不宜的情形,你也莫要看了。”
灵酒也混在人群里,因为身份的原因,他与花流年不能随心所以地离得元清晚太近,只能看着夙北陌如何一步步地勾搭元清晚,而且他只能看,只能看,即便是心中忿忿不平,也没有丝毫法子。
因为他每次沉不住气的时候,都会被花流年抓住。
花流年始终都是一句话:“莫要轻易地便暴露。要沉住气,不到最后,结局谁也猜不出。”
灵酒便依靠着这句话一直强撑着,如今他依旧在强撑,一脸恨意地望着夙北陌。
“我早便猜到那个夙北陌与美人儿可不仅仅是表现关系,他分明是对美人儿图谋不轨,可是美人儿终究太过于天真,便是她那种性子,怕是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
“确实不简单。”花流年也眯眸望着夙北陌。
“原来你也如此觉得,花,与你争抢美人儿我觉得还没有如此难过,毕竟你生得丑,可是与那个仅次于我皮囊的人争夺,我委实压力大。而且美人儿似乎便是要我为他解毒。他已经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我说的不是他们关系,我是说陌王此人不简单。”
“我晓得,身中那种毒的人怎么可能简单,他至少有两个身份。”
花流年再次轻生地呢喃:“两个身份?”
他懂得医术毒蛊不多,可是也听说过,是有那么一种蛊毒,应该便是灵酒口中所说的那种了。
他看向夙北陌时,多了几分赞赏。
在最前面的很多女子都尖叫着退了回来,元清晚于夙北陌二人颇为默契地也将脑袋转过去。
“看来你做了件大事。”
夙北陌调侃,元清晚浑身一震,随后干笑着:“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若非我聪明机智,被围观的可便是我了。”
前面夙北陌尚且可以与元清晚说着那些玩笑话,可是听到元清晚后面所说的这些,倏然在他周遭有着暴戾之气,让人觉得很是压迫。
“好了,既然已经报仇了,你也莫要对此事耿耿于怀。”
“若是有这种事,你便告诉我,不必你亲自动手。我怕脏了你的手。我来。”
任由哪个女子也无法忍受男子这般宠溺,所以在夙北陌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元清晚便忍不住握住了夙北陌的手:“好,若是有下次,我定然是会告诉你的。让你帮我报仇。”
她终于也体会到了这种被人呵护在手掌的感受了,简直是不能再好。
“可是感动了?”夙北陌调侃:“我认为你应该再好好想想,其实喜欢我也是很不错的。毕竟玄烨不过是我自己所臆想出来的。虽然控制不住,但是总有一日我会恢复,到时候你我之间才真的是无人可以介入。”
在这种场合之下说这些话确然是不大合适。
“好了,别说了。”元清晚说罢,便随手抓了一个捂着眼睛往回跑的姑娘:“怎么了?”
“元,元公子……”她跺了下脚,随后低声说道:“令妹简直,简直是不知羞耻。”
看来此事已经算是完成了,望着那姑娘匆匆离开,有些狼狈的背影,元清晚收敛了目光,随后她一脸的笑意:“不曾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他装成不可思议的模样,一脸的心急:“怎么回事?”
她依旧朝着前面走去,听得有尖叫的声音,细细一听便知是元曦舞的。看来已经在两个大汉的折磨之下醒来了,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她如今是有理说不清。若是没有醒来还可以说成是她在昏迷之中被人逼迫的。
元仲匆匆赶来,他也很是着急,见到元清晚便死死地握住了元清晚的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