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在意那些?他们没了我根本没有勇气在这个世间活下去。”灵酒勾唇一笑,随后伸手想要抱住元清晚,却被元清晚躲了过去。
“是啊,你认为这些百姓没了你没有办法接受,可是这不能代表,没了你他们便不能活下去了。”
元清晚觉得,即便她如今在这里同灵酒苦口婆心,最终也不过是浪费口舌,多此一举罢了。
索性她趁着灵酒醉了,用银针扎了他的睡穴,很快便使她睡了过去。
元清晚道:“红杏,去叫两个面首过来,让他们将国师抬回房间。”
红杏收了命令,很快便离开。
可是不巧的是,红杏带来个两个孱弱之人。
“你们可否将国师抬回去?”
两名面首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说道:“这……国师其是我们能够碰触的?”
元清晚扶着脑门儿,她就晓得,最后的结果会是如此,早晓得她便不该让面首前来,还不如让红杏去找来林挽。
至少林挽是不怕灵酒的。
“红杏,去将林挽叫来,事到如今,也只能劳烦他了。”
红杏摆手:“不劳烦,不劳烦,您既然买下了他,他本来便该为小姐您当牛做马的。”
“别贫了,快去吧。”
红杏再次离开,元清晚看着依旧站在那里的两名面首,不由摆手:“你们也都出去吧,我日后会记住,没有必要之事,是不会找你们的。”
因为找了也没有什么用。
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举?
二人见如今是勾引元清晚最好的时机,其中一个长相妩媚一些地便朝着元清晚走来,他坐在元清晚塌前,柔和道:“圣女,既然我们都入了您的府中,便是您的人,可抿看起来并不怎么喜欢我们,可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对。”
至少做的很对,可是如今却不对了,不该如此勾引她。
元清晚不由得叹了口气:“依照我看,你还是先将衣裳穿好,便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
“圣女……”
元清晚正色看着她。
“若是无法让您生个一男半女的,便也是我们的错。”
什么一男半女?
虽然这些男宠看起来都不错,可是她委实没有什么心思去欣赏。
“退下吧,我如今没有那个心思。”
元清晚将话如实说了出来,她连这些男宠的名字都记不清楚,怎么可能与他们行苟且之事。
这便等同于与陌生人……
想想便已经足够让人不舒服了。
幸好,这个时候红杏回来了,带着林挽。
林挽瞪了那两个男宠一眼,随后朝着元清晚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看来看去,还是你最合我心意。”元清晚半开玩笑地与林挽说着,却不料林挽却害羞的红了一张脸。
他弯腰抓住了灵酒,一把便将他抗在肩头,红杏张嘴:“不对呀,你的力道何时如此大了?你不是一个柔弱之人么?”
“不是。”林挽淡淡回答,随后推门走了出去,留下红杏指着门口,久久不能从如此令人惊骇之事中回过神来。
她对元清晚说道:“小姐,他明明不是这样的啊,咱们是不是被骗了?”
“应该是被骗了。”
对于这件事,元清晚一直保持着淡然的态度,这般俊逸的少年,能有几个地方买的到?倘若真是那样,灵陵国这些想要面首的女子岂非都去买了,
而且灵酒说过,他是林挽的主子,虽然是半开玩笑说的,但她一直都记在心中。
所以身为灵酒的属下,又岂能是什么等闲之辈?
“小姐,你的这两个面首怎么回事?为何久久不肯回去?在这里是等您宠幸?”
“他们这便回去。”
元清晚看了那两名面首一眼,便见他们垂头,很快便离开了。
红杏一脸的坏笑:“果然,小姐您是魅力无穷的。这些面首照理说被送来做人男宠,应该会感觉耻辱不是?巴不得小姐您不宠幸他们呢。可是他们却偏生主动送上门来,若是说对小姐您没有什么兴趣,断然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诚然,他们是来投怀送抱的。不过可不是为了她,是为了原主这张脸。
真不知为何会生出这样一张让人控制不住欲-望的脸。
翌日一大早,元清晚便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倏然坐起身,身旁的红杏道:“谁啊?大清早的便不消停。”
“是本国师,开门。”
是灵酒,元清晚有些心虚,她始终觉得灵酒可能是因为她昨晚将他用银针扎晕前来,或许是因为想要报复她?
如此一想,元清晚便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哆嗦,随后对红杏说道:“红杏,你开门去问问他要做什么?”
灵酒身上的那股子邪魅气息,她是承受不住的,说不定红杏可以,毕竟在她心中红杏向来天真无邪,即便别人发怒了,她也可以当做视若无睹。
“好。”
二人都先穿好了衣裳,红杏去开门,而元清晚只是坐在那里等着,想要晓得为什么灵酒如此气急败坏的前来。
“什么事?”
她听到红杏对门外的灵酒这般问着。
“让开,本国师要找圣女,有要事商量。”
红杏伸开胳膊拦住灵酒:“我家小姐还在歇息,不会见你。等她醒了再说。”
“找死!”
这两个字猛不丁地一出,让红杏有些骇然,她不由退后两步。
她差点儿忘了,面前的人是灵陵国的大国师,受万人敬仰。她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婢子,只因为与灵酒熟悉,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触碰人家的底线。
“我晓得你想说什么。”红杏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你铁定是要说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是我说的可是事实,我家小姐在休息,即便你是国师,却也不该打扰我家小姐休息,这是最基本的尊重。”
“尊重?”灵酒冷冷一笑:“本国师确然不知何为尊重。”
元清晚见红杏要扛不住,她咬牙走过来:“昨日你醉了,所以为了不让你撒酒疯,损害你国师的威严。迫不得已,出此下策。你要怪便怪吧。”
“你出了什么下策?”
灵酒一愣,元清晚更是一愣。
听这话中的意思,灵酒是不记得了?
“国师可记得昨晚醉酒之事?”
灵酒点头:“本国师头脑灵光的很,这点小事,又怎么可能忘记?”
元清晚笑了笑:“那国师可又记得喝酒过后做过哪些事情?”
“本国师自然是回房歇息了。”他忽然靠近元清晚,呼吸喷在元清晚的脸上,声音魅惑:“莫非昨日圣女没有与本国师一夜风-流,有些失落?”
“呸,不要脸。”元清晚伸手推他时,他已经提前躲开,却不忘说着:“不过没关系,本国师向来不在意那些细节。若是圣女喜欢,本国师会再重新许圣女一个花烛夜。”
“不需要。我相信很多人比我需要。”
元清晚也转过身去,红杏忍着笑,看着灵酒在元清晚这里吃瘪。
她见元清晚不需要她帮助,便主动提出,要出去玩。
而元清晚身为她的主子,可谓最是熟悉她贪玩的习性,便想也未想,答应了。
红杏欢欢喜喜地奔了出去,
如今她已经是附近一带最受欢迎的人了,那些喜好同人说媒的阿婆,见红杏如此讨喜,不由得都生了些想法。
圣女身边的红人,又如此讨喜,自然是该需要个好人家的。
与红杏相熟的刘阿婆正好在路途之中遇到了红杏,她不由得开口叫住了红杏,红杏一笑,倒也礼貌的停下了脚步,耐心地询问刘阿婆是不是有什么事。
刘阿婆笑得很是喜庆,她觉得婚事是一桩好事,便于红杏说了起来。
“此番红杏姑娘既然是跟着圣女由南浔国前来,那想必也是随着圣女扎根了吧?”
红杏记得元清晚说过,她们离开之事不得告诉任何人,因为那样有可能会被人看守起来,再也没有离开的机会。
正打算撒个谎搪塞过去,却又想到了元清晚说过只要有法子,便也不该轻易的撒谎。
她头脑灵光一闪,随后龇牙一笑:“圣女在哪儿,我自然便在哪。”
这样回答,可谓是万无一失了。
刘阿婆听闻此言,可谓是愈发的开心了,她握住红杏的手,不由得说道:“红杏姑娘,在圣女身边伺候着是本分,但是身为女儿家总该想想终身大事的。你也一样,要不我帮你说一个吧,那公子保证能让你满意。”
红杏浑身僵住,随后她干笑着摆手:“还是算了,我年纪尚且还小。”
刘阿婆的笑容也僵住,好不容易保住了她的笑,她便道:“红杏姑娘,你的年纪还算小吗?我当初和你这般大的时候,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若是再过两年,寻常的姑娘便要老在家中了。像红杏姑娘你条件这般不错的,找夫婿的条件却也得降低一些了。与其那样,倒不如现下找个好的。”
这意思是说她年纪大了,是个老姑娘了。
红杏好赖话还是能够听的出来的,话不中听,却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