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红玉如今真情实意,可是费尽了所有的心思,只想得到元清晚的松口。
“抱歉。”元清晚道,“我只能答应你,她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个道理。”
此话一出,金红玉晓得元清晚的极限了,她忙不迭地点头:“劳烦你将她唤来,我要劝解她,我已经落到了如此地步,不能让她在走我的老路了。”
这些,元清晚还是不能很好的答应她:“今日我前来,只是想要将元曦舞的消息告诉你。至于你说的,我会尽量劝她前来见你,只是她究竟愿不愿意前来便是她的事了。”
“好,好,只若你肯同她说,怎样都成。”
从来未曾见过金红玉如此低小做伏过,元清晚难免会觉得稀奇,“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是啊。”金红玉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元曦舞再次被元仲关去了柴房,毕竟元仲习惯的惩罚方法便是囚禁。
没有什么比失去自由更让人害怕的了。
一靠近柴房,元清晚便听到里面低声哭泣的声音,她道:“将门打开。”
守门的家奴有些犹豫:“老爷吩咐了,谁来都不能开门。”
“我的话你们也不听了。老爷是说所有人都不能进去,那是因为他没有想到我回来。”元清晚沉声吩咐,“打开。”
两名家奴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乖乖开了门。
“元清晚,你该死!”
元曦舞二话不说,哽咽着朝元清晚扑来,元清晚啧啧两声,只管往旁边闪去。
重心不稳,所以摔了个狗吃屎。
“都是因为你这个贱种,我母亲才会被那样关起来,都是因为你,父亲才会这样对我,也都是因为你我才会毁了脸。”元曦舞伸手指向元清晚:“这些全部都是因为你这个贱种。若不是你,我现下定然已经嫁给霖王了。”
元曦舞这样认为,她还能说什么?
元清晚无奈地摇头,心中很是清楚,夙子霖即便终身不娶,也不会对元曦舞这样的女子感兴趣的。
抛开其他不说,这眼光却是极其不差的。
只可惜,骨子里同样不是什么好鸟。
“妹妹啊,你怎的什么事情都往哥哥身上推?”元清晚拍手,红杏提溜着一盒饭前来,她道:“少爷,这是您要的饭菜。”
元清晚接过,她对元曦舞叹了口气:“你可看到了,你这般陷害我,我却是时时刻刻都在惦念着你,这个时候还不忘给你带来这些吃食。”
“不需要你假好心。”
元清晚无奈,又叹了口气:“妹妹,你可不能如此冤枉我。除了给你带这些,我还得给你传个话。”
元曦舞这个时候反而是很有骨气的,她冷哼:“你能说出什么好话不成?”
这般不信任她?
元清晚便更是无奈,但她还是道:“父亲要将你关到什么时候?”
“不需要你管。”
红杏听不下去了,她站在元清晚前面,与元曦舞理论道:“你真是不识好人心,我家少爷可是一心为你着想的,自己犯的错,你如何能够去怪旁人呢?”
红杏是在帮元清晚给元曦舞对峙,她如今已经不再胆小怕事,因为有元清晚。
“如今一个小小的贱婢竟然都敢这般同我说话,找死。”
元曦舞去掐红杏的脖子,却被元清晚再次推倒:“你母亲说想叫你一面,你若是能够在这里出去,便去见你母亲一面吧。”
“凭什么,我的事不需要你多管。”元曦舞看元清晚的眼神都是带着愤怒的。
“话我带到了,毕竟是你母亲,去不去随你。”
她拉起小云,“我们走。”
消息向来都传的极其快,不过是一会儿,元家少爷元清晚与一名良家女子在郊野之中行苟且之事的传闻便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
元仲一直阴沉着一张脸,他不停地吩咐下人:“去,打探究竟是什么人散开的此番谣言。”
其实,只要将元清晚的身份公诸于众,便可以解决此事,可偏生元清晚不愿意。
对于这一点,元仲很是无奈,他根本不敢去逼迫元清晚。
“老爷,此番见过少爷的人不过是府上的那些人,若是寻找传传闻之人,岂不容易?”
“那不还去?”
若是晓得了究竟是何人,元仲已经打定主意,定然会将多嘴之人逐出元府。
“父亲,还在为清晚的事情而忧心?”不知何时,元墨走了进来,她生得一个沉稳的性子,所以在此刻依旧能表现从容之色。
元仲见是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无碍。为父定然会将此事尽快处理的。”
元墨想到了什么一般,她低声道:“父亲,莫非父亲便不曾怀疑清晚么?毕竟他是个男子,虽然之前诸多断袖传闻,但在女儿看来,她必然是正常不过的男子……”
见元仲得眸子里有不悦之色,元墨晓得她说元清晚的不是会让元墨生气,话音一转,“父亲,女儿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像清晚这样……”
“你究竟想问什么?”
元仲得声音格外冷静,却让元墨心底有些生凉。
她未曾想到元仲竟然会这般在乎元清晚,元墨微微颤了颤嘴角,最终什么也未说。
看元仲对元清晚如此的相信,元仲如今是打心眼儿地觉得这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地隐情。
毕竟元清晚很久不在这府中,元仲如何了解她也不可能会如此相信。
元墨欠身:“外界的传闻父亲定然是有法子处理的,女儿先告退了。”
她慢慢走了出去,只是没有回院子,反而悄无声息地出了府。
她必须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哪怕花些银两找人调查……哪怕什么也查不出。
尚清阁不仅仅是能够给人提供宝贝之地,其还有分支,分支便是可以协助调查好奇之事。
至于银两是需要看所需调查事情的大小的。
在元墨看来,调查元清晚的那挡子事根本算不得大事,所以她对她所带的银两很是自信。
相比尚清阁的华贵,这分支尚需阁便晓得格外不起眼了。
它建在了尚清阁的旁边,乍一看不过是一个小店铺。
只是这所谓店铺却成日里都有排队之人。
人对于未知的事情都是存在着好奇的。但通常都没有什么能力去调查出自己所好奇之事,由此便只能借助其他的方式。
索性,不像尚清阁,还需要阁主选择有眼缘之人。
尚需阁,就如名字,只若有需要,只要有足够的银两,便能够进入。
所谓各取所需,便是如此。
元墨在队伍后面紧紧排队,她心里是有些紧张的,因为不知元清晚究竟有什么秘密。她不仅想要得知元仲如此相信元清晚的因由,更想要晓得元清晚在离开元府的那段时间究竟遇到了什么才会让她有了这天翻地覆的变化。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终于轮到了元墨。
她急急忙忙走了进去,与外面排队时嘈杂相比,里面倒是格外的清净。
中年男子抚摸着下巴的胡子示意元墨坐下,元墨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当真坐下。
“姑娘有什么好奇之事?”
“我好奇家弟之事,不知可否助我调查?”
尚需阁有一点是极其高的,从来不去多问,因为里面之人,永远晓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可中年人始终未曾言语,这使得元墨脸上隐隐约约露出了担忧:“不成么?”
“那倒不是。”中年男人踌躇了一下,“这个有些特殊,必须得问过阁主才成。”
元墨不由有些失望,但她眸子里还存在着希翼:“那何时可问?”
“阁主行踪诡谲,何况他即便是闲来无事也多数都是去尚清阁的,极少来这尚需阁之中。”
“那可否劳烦您通报下?”
元墨尽量放清语气,尽管她心中已经很是不耐烦,但却很是清楚不能失去这次机会,若是想要改变在府中的地位,她必定是要将元清晚好生的整治一番。
可元清晚又早不是当初那个被人随意捏的软柿子了,她只能去另寻途径,让元清晚身败名裂。
“这个,怕是有难度。”
“那可否告知,为何此事不能直接决定?比起那些想要调查自家爱人是否与他人有染之事可是令人舒心多了,只是想要查一下过去之事。”元墨想了想,脑海之中倏然闪过一个念头,“可是因为家弟元清晚特殊?”
中年男子一怔,随后他摆手一笑:“误会了,尚需阁向来都是恪守规距的地方,即便是有什么特殊的,也只会按照规距办事,只不过此番要查之事对尚需阁来说确然是有些难度的。若是等不得请示,元小姐大可去其他地方。毕竟,暗中开设调查的店铺可不仅仅只有尚需阁一个。何况,其他地方所要求的银两也没有如此多。”
“贵阁都说有难度,我便不相信其他地方能够帮我,银两不是什么问题,只希望可以接受。”元墨再次想了想,这阁主是个神秘之人,怕是没有人见过,想要从阁主这里下手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