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许久,也想不通这其中的条条框框。
“花公子,你当真愿意如此帮助我们?”
若是灵酒便也罢了,可是让花流年如此帮助,总觉得心里像是有个疙瘩,怎么都不舒服。
“晚晚,你如此偏心。若是我说这些话,你定然是早催促着我去了,可是花儿这样做,你便一直担心他。”
灵酒此番吃醋的模样,让元清晚哭笑不得。她道:“是啊,我便是关心花公子,他向来善解人意,你应该做不到吧?”
灵酒因为元清晚这一问,浑身哆嗦了下,之后才抬起下巴:“你忘了……”
就知道。他又要提那件事。
“元公子倘若觉得有什么负罪感,便不必介怀,是我甘愿帮助你的。何况,只不过是与丞相谈生意,没有任何损害。”
和丞相谈这种生意,不晓得究竟要付出什么,更何况,花流年与她的关系并没有相近到这个地步,所以她并不想让花流年这般付出。
“好,若是不成,花公子便不需要太过于忧心。我成日里在这都城之中,只是听那些大人们的讨论,便晓得那丞相根本不是个好东西,他野心大的很,很是不好算计,酷爱金钱权势,还有他的那个女儿陆芳。”
“嗯,我自然也是打听了的,只是不晓得他最爱的是他的女儿还是金钱权势。”
元清晚神色一怔,没有想通花流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更喜欢权势和他女儿,金钱可以放在靠后一点。”
“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可都已经晓得了因由,我便得为了你去尝试一下。”
原来,他并不是想要同丞相谈论,而且想要威胁。
“那个陆芳来了?”
花流年询问,元清晚一时不清楚他究竟是如何晓得的,可是却极其配合地点了点头:“没错,她来了,她是来见陌王的。我晓得她对陌王用情至深,可惜了,便是那种恶毒的心思便不配喜欢陌王。”
玄烨听着元清晚一口一个陌王,微微眯眸,他与夙北陌是同一个人,可是他们的性情与所在时的感受不同,所以如今他便是连同他自己的醋也吃。因为他不想元清晚去喜欢除去他之外的任何男子。
“我去看看。”
这不会是去看,而是想着要将陆芳给抓起来,用她去威胁丞相交出兵权吧?
元清晚欲言又止,因为她心中有很多的话想要说,可是却不知如何才能说得出口。陆芳也真是倒霉,想要来看心爱人,想要帮助心爱人,可是到头来,却被当枪使。
元清晚觉得她若是陆芳一定不会甘心,可是眼下除了让夙北陌和陆芳在一起,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花流年信步走了出去,淡定从容,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若是会出意外,要如何面对。可是这样的花流年便很是令人喜欢。
至少比灵酒要讨喜一些。
灵酒依旧是阴沉着一张脸,满脸委屈:“我好不容易劝说花儿来找他讨论,看看有没有很方便快活的法子能够将那个夙子霖拿下,可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待见我。那我像个老妈子一样为你们操心作甚。”
晓得灵酒要生气,元清晚安慰:“抱歉,方才是我错了,因为我不能容忍什么美男计。说让你去诱-惑,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因为我觉得美男计太过于无耻了。无论是谁,我也不可能让他去做。”
这些话意有所指,灵酒蹙眉。
“当初那个小翠不是让花儿用了美男计么?晚晚你那个时候可没有说美男计无耻啊。”
被这话堵的哑口无言,元清晚尴尬地笑了一笑,随后咬牙切齿:“正是因为这样,才不能再使用美男计了,当初小翠喜欢上了花公子,如今若是再让陆芳……”
这样说似乎不对,陆芳本来便是喜欢夙北陌的,而且陆芳便是一个令人讨厌十恶不赦的坏女人,不像小翠,陆芳不值得同情。
灵酒晓得元清晚说不出个所以然,便也不难为元清晚了,反而是笑了一笑,不知他从何处拿出一把折扇,竟然装成是翩翩公子的模样,在他自己的面前扇来扇去。幸好这房间之中着了暖炉,在灵酒一旁散发着袅袅白烟。
元清晚道:“信不信,若是没有这暖炉,你一定会成为冻死鬼。还装什么风-流浪子,不晓得看看如今究竟是个什么天气。”
灵酒的笑容有些僵硬,约莫是未曾想到元清晚如此笑话他。
三人一直在品茶,许久之后,终于等来了花流年,花流年朝着灵酒伸出掌心:“蛊。”
灵酒一怔,笑容渐深:“花儿,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有效率,这么快便将威胁晚晚地位的女人给拿下了。”
他在他袖中往外掏着一个个小瓷瓶,将瓷瓶一个个都陈列于桌面之上,口中喋喋不休地将这个瓷瓶里所盛的物品说出来。
“这个是情蛊,为爱人死,可以做任何事情。”
一个紫色瓷瓶被拿出来,灵酒笑的人畜无害:“要不然就这个吧,毕竟爱人愈深,这个蛊毒便越是有用。可以为心爱之人做一切,七日之内得不到解药必死无疑。可以以这个来威胁丞相,让他将手中的兵权交出来。”
“你可有解药?”毕竟也是一条人命,即便是再讨厌陆芳,元清晚还是不希望她如此便死掉的,陆芳坏心思多,可是还没有做出真切地对她不利的事情来。
“解药?”灵酒再次勾唇:“只要心爱之人同她在一起一个晚上,自然便可以了。不过这一个晚上,究竟需要做什么,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晓得了吧?毕竟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灵酒朝着元清晚抛了个媚眼。
“不成。”
这话异口同声,分别出自元清晚与玄烨,他们都不允许这个蛊。
灵酒似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倚在椅子上,“其实,到时候已经将兵权拿过来了,即便是出尔反尔,不救陆芳的命也可以。”
陆芳可恨,但是也是因为刁蛮惯了。
“那是人命,不可能说杀便杀的,而且如果那陆芳真的死了。到时候逼恼了丞相,来个鱼死网破就不好了。”
“那个丞相除了手中有些兵权,没有什么本事,倘若他将兵权交出来,便不会有什么鱼死网破的机会了。你可别给那个女人心软啊。”
灵酒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之中有些打探之感,想要看看元清晚是个什么态度,才如此大方。
“反正情蛊不成。”元清晚此刻有些霸道,将头转向一旁:“花公子,却是不知你将陆芳困在何处了?”
花流年也冲着元清晚笑了一笑:“不想叨扰了公子的雅兴,便将她发晕捆在了外头。”
灵酒叹了口气,又拿出一个瓷瓶:“这个是最不狠的一种蛊了,可是却有些残忍。中了这个蛊,每日会老十年,按照自己的寿命来看死亡的天数,最后安详的死去。”
这个还不毒辣?元清晚不知灵酒对于毒辣的定义是什么,只是觉得若是像陆芳这种比较在意容颜的小姑娘,若是没有了好看的容颜,以及苍老起来,定然是会让人崩溃的。
“可有解药?”
“有。”
打定了主意,便只能如此,元清晚眼睁睁看着灵酒将一个透明的小瓶子给了花流年:“这只蛊可是我珍惜的宝贝,本来想着哪日遇到了仇人再用,没想到竟然用到了这女人身上,真是便宜了她。到时候我得再收回来才行。”
灵酒竟然如此抠门儿,明明他自己便是一个研究蛊毒之人,又如此吝啬他的蛊。还要将蛊收回去。
元清晚嗤笑了一阵子,随后便说道:“其实,灵酒你根本不需要心疼你的蛊,左右你这一生都是机会,若是不舍弃你的这些蛊,又怎么可能练出新的蛊呢?而且,我觉得你的蛊也并不是特别好的物件。”
听到元清晚说他蛊不好的时候,灵酒一直笑意吟吟的脸沉了下去:“谁能可以这般说我,唯独晚晚你不能,这会让我觉得我自己很是没有用处。”
错愕讶异弥漫在她的脸上,她没有想到她的一句话会给灵酒带来这般影响,想要道歉,可又觉得有些煽情了一些。
“旁人说你便不会有挫败感了么?”
“旁人说了这些话,我一定会亲手杀了那个人,哪里来的挫败感?所以只有你,晚晚,你不能这般说我。”
灵酒已经很厉害了,如今他的蛊毒造诣简直是很有天赋,哪怕揪出一个研究了一辈子蛊毒的老头儿,都不一定比得过灵酒。
元清晚咽了口唾沫,虽然很想将这些话说出来,鼓励下灵酒,让灵酒日后可以更尽心地在夙北陌解毒。
元清晚跟在花流年之后:“花公子,既然是我的授意,我便跟你一同前去看看。这蛊毒我一向感兴趣,可是一直都没有什么太好的机会接触。”
灵酒见元清晚起身,一把抓住了元清晚的胳膊:“莫要去了,晚晚,你对蛊毒感兴趣,可以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