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猫好像没有什么反应啊。”元清晚伸手,想要触碰一下猫,可不过将将触碰,猫便像是炸了毛一般,在元清晚的手腕之上留下了一道抓痕,月华缩了缩瞳孔,当即将元清晚的手腕抓了起来,他道:“该死。”
“怎么了?你方才不也被抓了么?”
“我说了,我要保护你。”
“不需要。”
“知恩图报,原本不想管你,但你待我好,所以你是特殊的人。”
月华竟然如此容易感动,这是元清晚万万想不到的,她看向月华,良久之后将胳膊收了回来:“无碍,不疼,回去洒药便可以了。”
红杏却是将猫抱起来,她道:“不应该啊,它一直都是和顺的很,怎的忽然变得如此暴躁?”
这一点,元清晚其实也是好奇的,她望着红杏怀中的猫,之后见猫不停地动弹着,似乎是想要挣脱红杏的怀抱,元清晚便不由得说道:“有没有什么纸盒子。”
若是她未曾猜错,这猫的狂躁应该会是同月华的血有些关系的。元清晚一直都认为如此,所以她蹙眉观察着月华,良久之后便死死的将猫提溜在手中:“它没死,所以,它可能能够帮助我助你解毒。说不定我便能够将你的蛊毒解开。”
月华蹙眉,良久之后道:“不需要这该死的东西帮我。”
“不是它,是我帮你。”
若是这只猫能够救了月华的命,她自然是愿意的。
红杏早已经吓得手忙脚乱,她望着猫有些哭笑不得:“娘娘,这猫我属实是有些招架不住啊。因为它简直是炸毛猫。”
“红杏。我相信你。”元清晚伸手拍了拍红杏的肩膀之后笑了笑。
虽然如此调侃,可是她的目光却一直都放在猫的身上,生怕其做出伤害红杏的举动。虽然她平日里向来喜欢同红杏开这些玩笑,但是她终究是不能容忍红杏受到任何的伤害。
元清晚看着红杏,却见红杏在照顾猫的时候有些手忙脚乱。
“红杏,还是算了,你还是将它给我吧。”
元清晚向来都是最有法子整理这小动物了。
元清晚将猫提溜着,之后竟然直接将一块布料拿出来,将猫放在布料之中包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要如此。”
元清晚望着猫,良久之后便说道:“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能够陪的我长久,但委实未曾想到最后却是如此一个结果,若是特殊一些,应该可以救活你。”
她对猫的一席话,让月华瞪大眼睛看着她,有些懵懂:“你竟然与猫对话。”
“不是这样。”元清晚听的月华误会了她,便不由得说道:“抱歉,是我的错,我口误了。”
“嗯?莫非话不是对猫说的?”
是对猫说的,但是不应该对猫说啊,元清晚眨巴眨巴眼。不知究竟是等了多久,才见元仲与元氏那一大家子从成衣阁走了出来。
元仲沉着一张脸,虽然是有些心疼,但是他依旧是待元氏极其好。元清晚觉得元仲能够待元氏如此,定然是有极其身后的姐弟情分在了。
“除了皇上那成衣铺,这里可是整个南浔最贵的店铺了,看来丞相竟当真给他们一家子都量身定制了衣裳。”
元清晚瞥了月华一眼,意有所指:“那有什么?我还不是给某些人置办了许多不错的衣裳,可是看起来某些人似乎并不怎么领情啊。”
月华拿起那衣裳看了看:“嗯,布料不错。”
虽然这有些牵强,可也算得上是给她一些肯定了,无论怎样,还是值得开心的一桩事。元清晚选了个最恰当的时候下了马车,她望着远处的元仲,不由得喊道:“父亲。”
元仲匆匆朝着她走了过来,之后便说道:“娘娘。”
“父亲为何在这里待了如此之久?”
元仲笑了笑:“不过是为阿姊一家置办了一些衣裳。”
“父亲当真是一个称职的弟弟。”
元清晚也笑。倏然,身上无力感传来,她顿时觉得头重脚轻,有些头晕,元清晚摇摆不定,显些便站不稳,她伸手揉着太阳穴,良久之后才说道:“父亲,若是没有什么事,本宫先进去了。让月貌跟着你们同坐吧。”
她努力的保持清醒,防止被人看出端倪,之后扶着马车一旁的栏杆才勉强走了上去:“快点儿。”
元清晚将手伸过去,红杏扶住了她,红杏一脸担忧:“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元清晚摆了摆手:“可能是昨夜未曾休息好,所以才会造成一时的昏厥,应没有什么大碍。”
“娘娘,您看起来有些虚弱,现下可是面色苍白,当真是没事么?”
说着,红杏在一个小包裹里拿出了一个小铜镜,“娘娘,您看看。”
元清晚望着铜镜里她的面色,的确是不怎么好,不由得说道:“的确是有些奇怪,平日里我向来都是注重养生,会吃一些对身子大补的药丸。可是……”
她话未说完,头疼欲裂,昏厥之感倏然加重,元清晚不停地按着脑袋:“究竟是怎么回事?”
“娘娘,您感觉怎么样?”红杏一脸的担心,她扶住元清晚:“要不咱们还是赶快回宫吧,皇上一定会有法子缓解的。”
她虽然随身带着丹药,却不会带那些奇怪的丹药,多数都是一些能够解决危难时刻问题的丹药。
元清晚不由的说道:“无碍,既然今日来了,便自然是要等上一等的,想来杏花楼里的那位姑娘也是极其喜欢月华的,若是此番不去,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去了。”
元清晚叹了口气。
“我不去。”
“可是人家姑娘似乎对你中意的很,辜负什么也不能辜负姑娘的思念才是。”
月华只是蹙眉,元清晚也不愿意再说,因为她现下难受的紧。
元仲走了过来,他在外面道:“娘娘,现下是要回府还是……”
“随意吧,父亲若是想要回府,本宫便跟着一同回府,若是父亲要去逛,本宫便也跟着一起好了。”
元仲掀开了车帘,元清晚便当即当做是什么都未曾发生的模样,她望着元仲,良久之后便笑了笑。
“娘娘的面色似乎不大好。”
“哦。”元清晚尴尬一笑,之后伸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没事,这两日吃的少了些,到时候补一补便是,本宫原本便是一名医者,本宫对自己的身子可是熟悉的很。”
虽然如此说,可是元清晚却晓得她身子不太好,这根本便不是什么体虚引起来的,她应该是中了什么毒。
元清晚握紧双拳,之后死死咬着嘴唇。元仲道:“要不然还是回去吧。”
“父亲不必在意本宫,本宫不过是稍微有些不舒服。父亲若是想要去哪里,只管去便是。”
元清晚强忍着心中的不舒服之感,强颜欢笑着。
月华察觉到了不对,他侧目看着元清晚,良久之后倏然说道:“回去吧。”
在元清晚看来,她身上的不舒服还是可以忍受的,因为即便是她回去之后,她也不会将这些告诉夙北陌,他原本便因为各种事情而日夜操劳,若是她再如此将这些事情交给他,岂不是又要给他增加负担?
元清晚最怕的便是这些,所以她便不由得摇了摇头:“算了,父亲,本宫还没有逛够这里,父亲若是想要回去,便自己回去吧。”
改变一个主意与想法向来都是最简单的。
元清晚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月华蹙眉,却没有说什么要拆穿元清晚的话,他抿唇,有些无奈。
元仲点了点头:“既然娘娘喜欢这里,那便多待一段时间吧。”
元清晚点了点头:“谢父亲成全。”
元仲依旧是觉得元清晚的面色不大对,但是既然元清晚不肯承认,他自然也不会去拆穿。
“娘娘说笑了,那是哪里的话。”元仲勾唇笑了笑,他现下可是满心担忧着呢,因为怕元清晚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症状。
元仲离开后,元清晚便朝着红杏的方向躺过去:“红杏,帮我揉揉额头。”
红杏也很是担心,她当即顺从地帮元清晚揉着,还不忘问道:“娘娘当真没有关系吗?红杏觉得您不应该这般强撑着,毕竟身子是自己的,难过是旁人不能替代的。”
元清晚摆了摆手:“没关系,我是医者,我晓得。不会有问题。”
月华语出惊人:“你这样看起来不正常。”
“你才不正常。”元清晚有些哑口无言,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月华的话。因为她的确是有些不正常了,分明晓得她现下这身子已经极其不舒服了,竟然还要强撑着。月华说的没错,她即便是反驳,也有些心虚的。
“不像是正常之症。”
她也这样觉得,没想到月华竟然是可以说出这种判断的,元清晚诧异地张了张嘴,之后看了月华一眼,说道:“你如何晓得?你懂医术?”
“不懂,该死之人都能够看得出来把。”
他说罢,看了红杏一眼,分明便是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