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花流年其实很是无奈,因为他无力改变元清晚喜欢的人。所以他只能尽力做的更好,便是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够多看他一眼。
可那一日如今看起来也是虚无缥缈,因为她的身子……
哭过之后元清晚似乎是舒畅了许多,她红着眼眶抬起了脑袋:“方才……”
“什么都未曾发生。”花流年配合着元清晚。
元清晚很是满意,她点了点头,朝着花流年的肩膀上拍了拍,说了句豪放之话:“委实上道,不愧是我的哥哥,你这个哥哥约莫是我认得最值得的哥哥了。”
明明方才还说苦刻值得,如今又成了他。
女人果真是善变的。
但是这些只不过是在花流年的心中徘徊了下。他并没有说出他的心里话。
这般过了两日,可是元清晚却没有任何问题。一早醒来,元清晚便觉得有些玄幻,她站在地上来回踱步,想不通为何元墨给她下的药究竟为什么不起作用。
所以在花流年来的时候,她便一脸的无奈,拉住花流年便道:“为何我没有死?”
花流年将为元清晚打来的粥放在桌上,之后也装作一脸讶然的模样:“是啊,你为何没死?”
看到桌上的粥,元清晚便猜测了个大概:“看来,你是事先知情的。”
“不知情,看到你还能活着,我当真是开心坏了。”
“那粥怎么回事?”元清晚伸手指着桌上的粥,依旧是一脸的无奈之色,良久才继续说道:“看来你的确是晓得了。”
花流年捏住手,良久才继续说道:“的确是听说过了。”
“究竟哪里弄得解药?”
“不是我。”花流年笑了笑:“应该是皇上吧,他让那些宫婢送来的粥之中约莫是有解药的。”
元清晚揉了揉额头,之后才继续说道:“我不需要他的可怜。”
原来他还是为她弄来了解药,她不过是想要尽快忘记他。当然,若是她今日当真死了,便也算是完成了她自己的目的,毕竟她死了也算是将他彻底忘记了,到时候直接一坯黄土了。
尘归尘,土归土,那些思念自然会烟消云散。
元清晚良久便继续说道:“罢了,既然喝了便喝了,但是我断然是不会承他的情的,毕竟这并不能泯灭我对于他的仇恨。”
她并不去想她为了他曾经做过什么傻事,但是她却是会想他曾经给过她的承诺。男人的话当真是最听不得的。说了要一生一代一双人,他那般人,也会如此撒谎。
“或许他当真是有苦衷,你莫要如此难过。”他即便想要自私地同元清晚在一起,也想要落井下石的在这个时候去说那个人的坏话。因为这样他的机会便更大一些。可是他终究是做不到,毕竟他不想看到元清晚黯然伤神的模样。那样会很心疼。
元清晚不由得继续说道:“不要为他开脱,你分明晓得我究竟有么讨厌他。谁若是为他开脱,便等同于是与我为敌。”
元清晚不由得一笑,之后便继续说道:“好了,你莫要这幅担忧的模样,其实有的时候你便可以当我是在开玩笑,断然不要去多想。但是我当真是不想再听到关于他的好话。”
“好,一切都听你的。倘若你不想听我提那人,我便定然是不会提那人的。”
果然,花流年果然是对她重要的,元清晚不由得说道:“其实。我已经决定了,你既然连同这些事情都可以答应我,我自然是可以对你更好一些。”
她如今便感觉她将她自己的感情当做了交易,总是以这些事情去威胁花流年。花流年只是看中了她一些。她便如此理直气壮的将这些说出来。
元清晚不由得继续说道:“也罢,这几日我都觉得我自己有些讨厌,说话的时候便是奇怪。莫要在意……”
她说着这些话,便是连同她自己听着都是厌倦的,更何况是花流年呢。
那些戏折子中曾经说过这些,一般利用旁人感情去做有利于她们自己事情的人,便是那种传说之中的坏女人。
元清晚想,如今她是坐实了戏折子中的坏女人。
之后元清晚便说道:“你是否也觉得我是坏女人?”
“为何要觉得你是坏女人?”花流年不由挑眉:“便是那般在意你,也不可能讨厌你,即便你当真是坏女人,我却也是极其在意你的。”
这话当真是极其令人感动的,若是她还是当初的模样。便一定会有了小女儿家的心思,对于花流年有一种特殊的情绪。可是如今她却不是当初的模样,也没有当初的性子了。元清晚尴尬一笑:“想来哥你的确是极其在意我这个妹妹的了。”
她不过是以兄妹之称,便让花流年彻底打消了不该有的念头。
又过了几日,元清晚这里热闹的很,几乎是没一日都会有稀奇古怪的女子前来,不过没有一个是好的,都是来同他争风吃醋的。目的便是因为她霸占了皇后之位。而玄烨明明已经不在意她了,却还一直不肯将她的皇后之位给收回去。如此多的女子,都是在觊觎她的皇后之位。
而多日以来,元清晚几乎每日都会因为那些琐碎之事,而忍不住心中的那些怒气,口吐鲜血。她终究还是承受不住了。打算将与花流年一同离开的日程提前了。
元清晚已经连夜收拾好了物件,她让花流年也收拾好了一切。翻箱倒柜地将整个殿寻找了一通,也不过是她的那些首饰值钱。元清晚不由得说道:“既然如此,便这些吧。”
“好,这些足够生活了。我这里还有些银两。”
他们并非是要隐藏在山林之中,如今便不由得说道:“其实不过是归隐山林,我尚且能够在山林之中打猎。”
这样也是不错,还可以尝尝野味。
“好啊,你既然有这种本事,那我便更不需要惆怅了,便当真要趁机尝尝那些野味的。因为没怎么吃过,所以觉得很是稀奇。”
元清晚笑了笑,觉得如此便是最好的。
“晚上动身,这个时候便需要你的轻功内力了。”元清晚直接说出了她的想法。
这皇宫终究是守卫森严,据说玄烨不怎么喜欢搞得如此严肃,后来却又莫名其妙地让这戒备更森严了。对此,元清晚便很是苦恼,她有些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回事,毕竟这些不像是那人的作风。他平日里便是高傲之人,向来不会依靠旁人。元清晚捏住双手,之后便说道:“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般令人讨厌。或许是我之前的话被他听在了心里,所以才会如此吧。”
这般想着,元清晚对玄烨便多了一些恨意,既然不爱他,却还要将她囚禁在这皇宫之中,莫非这般折磨她令他舒服?
“晚上我便带你走。”
元清晚点了点头:“如此,多谢哥。总是要连累你,想来便是格外的不好意思的。”
“我说过,你同我之间便是不需要如此客套的,我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花流年趁机握住元清晚的柔荑:“你可知,自从灵酒离开之后,我在这世间唯一在意的只剩你一人。”
是啊,花流年同样是一个可怜之人,家族那般对待他,将她心爱之人杀死若是换成旁人约莫也只会像他一样痛苦。
元清晚抿唇,不知如何回答花流年。毕竟她连她自己都安慰不好,又如何去安慰旁人呢?
“嗯,既然你与我一样,那便互相在意好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这么久,玄烨从来不曾主动来见她,元清晚对此已经保持着无所谓的心态了,毕竟她不再寄希望在于此处。
所以除了白日里来了两名记不清名字的妃子之外,元清晚再也没有遇到什么稀奇事。
“走吧。”待天色完全黑了下去的时候,元清晚便准备着已经收拾好的所有物件,对花流年说道:“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对你有所亏欠。所以你若是觉得同我一起不太好,现下可以选择。”
一直以来她都未曾问过花流年是否真的没有他自己想去的地方,因为她实在害怕花流年有他自己的事要做。到时候她孑然一身,委实不知该何去何从。
元清晚颇为烦恼,之后便又说道:“其实我愿意给你这机会,但凡此番你当真选择继续帮我,便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花流年拍了拍元清晚的肩膀:“我既然答应随你一同,便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而且我曾说过你便是这个世上我所唯一在意之人,若是不与你在一起,约莫便是白白活了。”
“好。”元清晚推开了房门,便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苦刻,她有些心虚,怕苦刻现下前来是来阻止她的。她不由得退后两步。没曾想,苦刻抱拳道:“主子,属下不会拦住。”
“你当真愿意让我走?”元清晚诧异地看了苦刻一眼:“这样会不会让你觉得对不住你们阁主啊?太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