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晚看了看花流年,之后方才继续说道:“你看月华如今这种刀子嘴豆腐心的模样,是不是与灵酒很像。”
“的确是像,笑话人的本事更像。”
元清晚忍不住笑了起来,若是将将遇到完全不会将月华与灵酒关联在一起,可是相处的时候久了,便能发现他们两人的相似之处。可是阿佞……
她忍不住怀疑,毕竟是阿佞与灵酒太过于像,简直就是年长一些的灵酒。
除非是当初灵酒的兄弟有两个,如此一来,阿佞与月华便都可能是灵酒的兄弟。
元清晚如此想着,愈发觉得有这个可能,虽然这种几率很小,但是并不代表不会发生,元清晚不由得握紧双拳,之后她仔细望着月华。
“等帮王妃医治的差不多之后,我还是要留下打探一些消息。”
花流年万分不解,在他看来,元清晚应该已经要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夙北陌去才对,如今却是一拖再拖。让他怀疑元清晚还有其他的事情隐瞒。
花流年道:“方才臣已经为月华把脉过了,发现他已经没事了,脉象完全恢复了正常人。不知娘娘是否愿意让在下把脉?”
她方才已经试过了,她的脉象已经不像是之前那般乱,如今也算是正常了许多,元清晚不由得将手伸过去:“你大可随意尝试。你只管放心,我现下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花流年便当真尝试着元清晚的脉象,良久之后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的确是没有什么事了,简直是再好不过。”
“我便晓得,如此一定是没有问题的。也便只有月华才会如此担忧。”
月华不满地看了元清晚一眼,这个蠢女人,他分明是为了她好,她却偏生的将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当真是越想越气。
月华之后看着元清晚,良久之后才说道:“蠢女人。”
元清晚简直是无辜,她颇为无奈地看着月华,良久之后方才说道:“你成日里都在说旁人蠢,你又能聪明到哪里去?”
月华怒目而视,之后也说道:“找……”
他自己便说不出后面的话了,因为最是清楚,元清晚在他的心中本来便是不同的,他根本便说不出那些话,他只管看了元清晚一眼,虽然他是有些气愤,可是他却还是要将元清晚当做是在意之人看待,如此才不会后悔。
看到月华这样,元清晚便更是觉得好笑了。月华当真是改变了良多,当初月华常常对她也说找死这两个字,如今便是再也听不到了。
花流年也道:“看来月华也只有面对娘娘的时候才能够这般,若是臣,他怕是又要让臣也去死了。”
花流年的调侃之话说的很是不错。
元清晚道:“你打探一下楚裳郡主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楚裳郡主应该是灵陵帝在一时兴起之下随意封的郡主,虽然本来也是一个大家的小姐。但是她原本的身份定然是比不得郡主这个身份的。元清晚想到了这灵陵帝,当初在选择圣女的时候。分明便是看容颜。如此根本便没有什么真实能力,如此也足以见得这灵陵帝根本便不是什么明君。只顾着美色。
花流年大抵晓得了元清晚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他便只管答应下来:“娘娘放心便是,臣定然会好生的打探一下关于这郡主以及她身旁的人。”
元清晚不愿意将此话说的太过于清楚,因为月华在,毕竟月华应该是极其怕的。怕她去打探旁人,怕她将他丢弃吧。
她如今已经可以确认月华便是灵酒的弟弟,但是她并不排除阿佞也是灵酒兄弟的可能。毕竟也没有任何证据说他不是。如此像,即便是不怀疑也难吧。
“为何调查?”月华终究还是察觉到了什么,他主动问了起来。
元清晚便随意胡诌着:“那郡主不是去南浔了么?身为这次的使臣,她却一直未曾说出她去南浔真正的目的,若是不将她调查一番,我委实是难以放心,终究还是会觉得她可能是别有用心的。”
月华蹙眉,盯着元清晚的眸子看了一会儿,得出了一个结论:“你撒谎。”
元清晚一怔,之后说道,“我没有撒谎,你如何确定我在撒谎。”
“愚蠢。”
与月华交流也是需要脑子的,若是没有一个善于思考的头脑,便是做什么都是白做的。元清晚不由得笑了笑:“你只说我愚蠢,却始终未曾说你自己究竟是为何说我在撒谎。”
“蠢女人,你都不敢看我。”
元清晚一直在说眼睛不会骗人这句话,不知何时月华听进了心中。如今她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元清晚道:“只是单纯的想要调查那郡主,毕竟是同我一样好看的女子,若是不摸清她的底细,终究是不好的,若是日后她想要做什么坏事,在调查清楚她之后,也算是能够及时阻止。”
“你依旧是在撒谎。”
元清晚觉得她已经扮演的很好了,未曾想到月华竟然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想要让月华彻底的相信根本便是不可能的。
元清晚笑了笑:“月华,你便莫要好奇这种事了,你应该想的,便是想要什么。”
月华瞥了元清晚一眼,这一眼当中依旧是充满了猜疑,元清不知如何才能让月华的猜疑去掉一些,毕竟月华本来便是不该如此,他是可以生活的更好的,元清晚道:“不要多想了,你只管过你该过得好生活便是了。”
元清晚笑了笑,之后才又继续说道:“好了,你如今毒蛊将将解了。应该好生的歇息才是,委实不应该再继续想如此多的劳神费力的事情了。有些时候,便是应该活的好好的,如此才能让自己更舒心。”
月华依旧是不悦,总觉得元清晚与花流年之间分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瞒着他。
他依旧是不相信元清晚所说,但是却并未曾再次追究。
“你若是能够将这些当做是芥蒂之事,便还是去做些其他的事吧,如此才能心中舒服一些。”
“不需要。”
月华依旧是之前的月华,终究是喜欢沉着一张脸,之后他才说道:“你不肯告诉,便不必说,我自己去找答案。”
元清晚挑眉:“你确定你要自己去找答案?”
原本月华如此说,她是愿意相信的,可是看到月华那邪邪的笑容元清晚便晓得,他不过是随意说说,想要套出真正的答案而已。
“好吧,那你加油。”
月华的笑容凝固,再次沉下了一张脸,元清晚面对月华的这张阴沉的脸,却不知究竟如何才是更好的,至少她一时半会的,是无法让月华开心起来的。
元清晚只好缄口不言,如此,这一桩事,也便算的这般过去了。元清晚望着月华,良久之后才又道:“既然在这灵陵国,我们便出去逛一逛吧,正好可以趁机打探一下关于那位楚裳郡主的事情。”
当然,楚裳也不过是个噱头,她真正想要晓得的依旧是阿佞的事情。若是阿佞也是灵酒的兄弟……她断然是不会让其继续待在楚裳身边的。那个楚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她便是看的再清楚不过。分明是女子,却偏生有一身的阴诈之气,而且身边的男子无数。元清晚握紧双拳。
花流年道:“不必太过于担忧。”
月华不解,他更是不晓得花流年口中所说的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之后元清晚方才继续说道:“你看看你这好奇的神色。”
月华道:“愚蠢。”
“我却又是哪里愚蠢了?”
“哪里都愚蠢。”
元清晚无辜地瞥嘴,之后才又说道:“罢了,你想要如何说便如何说吧,左右我是一个大度之人,总不能同你一般见识吧。”
如此说完,元清晚方才觉得她自己说的很是有道理,因为像是方才如此说,不仅仅是让月华感受到了属于她的尊严,更是有大度之意在里面。
月华拿出了另外一张人皮面具。
元清晚道:“你之前不是说,来得着急,未曾带这个么?”
“娘娘误会了,这个是方才得到的。”
“谁的皮囊?”
“将死之人,因为晓得娘娘你会缺少这个,臣便将其带来了。”
元清晚揉了揉额头,未曾想到花流年竟然是如此良苦用心。
“你确定这皮囊的主人是心甘情愿的么?”
“臣可以确定。”
元清晚这才点了点头:“那便好,若是不是自愿,我便不必佩戴了。”
她之前听花流年说过,这人皮面具却是很难做的,需得用药好生的浸泡许久,方才能够保持不会腐烂。
可是眼下这个……元清晚再次迟疑起来。
“娘娘只管安心,虽然这个没有用药草浸泡,但是臣却有一种防止腐烂的药,虽然这药极其稀有,保持不了太久,但是足够让娘娘在灵陵国时用着没有任何的问题。”
元清晚蹙眉,之后笑了笑,接过小盒子:“如此便多谢花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