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板娘咄咄逼人的语气,元清晚一时间不知如何说,之后还是实话实说:“都不是,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即便是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关系。”
她道:“我夫君是南浔人,我也是。”
老板娘点头:“这个我已经猜到了,你不是灵陵国的人。但是我一直好奇,为何你来了灵陵国,你的夫君却没有跟来,反而是跟来了一群其他的男人呢?”
这个问题,让她如何回答?
元清晚却抓耳挠腮,也终不得解。
老板娘看她现下这模样,也不做强人所难之事:“算了,即便不能说,还是放在心里,别说了。有些事说出来怕是不如放在心里。”
元清晚一笑,她站起身:“你不必为我的终身大事担忧,我那夫君待我是极其好的,人也是极其优秀的。否则我也不会如同你所说,放弃了这么多的优秀男子不是?”
老板娘想了又想,发现诚然如同元清晚所说,是这个道理,她便点了点头:“你说的倒是很对。”
“我也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毕竟我那夫君的确是极其优秀,一般的女子见了,约莫都会动心一番的。”
说完这些,元清晚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她能够一直坚定下去的理由自然不是因为夙北陌多么优秀,她不过是对旁人如此说而已,能够让她坚持下去的理由,便是夙北陌与她的感情。
她可以将所有人都拒之于千里之外。
“真羡慕你啊。”老板娘叹了口气:“你看看我现下。”
元清晚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笑容:“你身边之人不正是那个正确之人么?我认为六三并不比之前你的心上人差,反而要好生许多。老板娘,且行且珍惜啊。”
月华在一旁看着元清晚的笑容,最后垂下了头,因为晓得她的心里很有可能没有他,所以他便当做是未曾发生什么。
良久之后,元清晚道:“我去他的房间了,你们好生的聊聊。”
她想要在离开之人,多做一些好事。日后说不定她会帮助月华获得这整个灵陵国,到时候她有可能会让这里再也没有现下的模样,想到这里。她便很是自责。
可是没有办法,她既然答应了月华。便一定会做到的。
“你方才说的话……”
“是真的。我的确不会再对旁人有任何的心思了,月华,你这下应该更清楚了吧。抱歉。我对你是亲情,这种感情也是十分珍贵的,我觉得这样更好不是么?”
月华蹙眉,如今恢复了他之前的那张脸,让人看到便会忍不住多看两眼,因为实在是完美,当然再去掉身上的杀气便更好了。
元清晚之后才继续说道:“好了,你便莫要因为这些事情而介怀了,因为我也委实不想看到你因为这些事情,而露出如此不情不愿的神色。”
月华怎么可能开心:“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元清晚一怔,之后才晓得那个人是指阿佞。
她低声说道:“我没有打算如何处理,我今日便同你摊牌吧,毕竟没有什么必要去做那些没有用处的事情,我的确怀疑那个阿佞也是灵酒的兄弟。”她顿了顿,摇头道:“这样说不对,我怀疑的是他也是你的兄弟。”
“什么意思?”
“你们可能是一个母亲所生,也就是说当初有的不仅仅是你与灵酒,可能阿佞也是。”
月华似乎很是不想如此,他的眉头紧蹙,似乎是一时半会的不能接受:“你确定?”
元清晚点头:“十有八九。”
“你便未曾怀疑过我?”
她怎么可能会怀疑他?
元清晚轻轻一笑,之后摇头:“我说我从来不曾怀疑过你,因为我一直都将你当成是灵酒的弟弟,而且你也的确是同灵酒相似,虽然长得不怎么一样。”
元清晚之后握紧双拳:“你是,阿佞可能也是,但我断然不会因为阿佞便将你抛弃,我答应过你的事,便不会食言。”
元清晚说完这些,见月华似乎是松了口气,她便也跟着松了口气。
月华也算是牵扯着她了,月华的一举一动都是同她有着一定的关联的。
“你要救他?”
元清晚眯眸:“原本是如此打算的,可是现下看起来应该是不用的了。那郡主应该会将阿佞双手奉上,因为我听说了,她要将阿佞送人。”
“恶心!”
晓得月华说的是楚裳,说起来楚裳也的确是足够恶心,毕竟她也算得上是一国郡主,如今竟然有这么多得男宠,如同月华所说,简直是有些令人发指。
元清晚道:“楚裳的确不是什么好女人,在利用完那些男子之后,便又将将其送人。”
不过楚裳倒是清醒的很,喜欢灵酒已经喜欢到了那种痴狂的模样,竟然在遇到阿佞这种与灵酒一模一样的人之时,还可以舍得送人。如此便能够看得出,楚裳对于灵酒的感情绝对是真的喜欢,否则也不会像现下这种情况。
“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看来月华也没有那么难说通,还是有些通情达理的。
“我打算将阿佞留下,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他也与你的兄长十分的相像,所以他可以同你做个伴。”
元清晚没有想过其他的想法,所以她只是想要灵酒能够安息。
月华没有回答,约莫是有些生气的,但是阮云玥却不曾将这桩事放在心上。
毕竟月华习惯性地便是如此别扭。
“你放心,皇位是你的,我会帮你。但若阿佞真的是你的兄弟,他也必然是要有王爷的身份的。”
如此说的目的,元清晚只是怕日后月华会对阿佞的态度太差,如此便可以有所保证了。
月华蹙眉:“你留下?”
元清晚摇头:“这里是灵陵国,我本不属于这里,所以你没有必要如此强求。”
“你不留下,我不会放过他。”
元清晚一怔,之后她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留下,我才能保证他的安全。”
“他可是你的亲兄弟啊,你如何能说出这种话?”
月华冷笑:“应该说什么?”
月华本来便是极其不满的,如今他也的确是不应该说得出什么好话,毕竟他因为这兄弟也的确是承受了太多的委屈。
“好了好了,你莫要生气,左右都是我的错,不应该如此说,你便全当未曾发生吧。”
又过了两炷香的时间,花流年终于回来,只不过他似乎是受了伤,元清晚看到花流年捂住胸口处,她心下一急,当即跑过去扶住了他:“怎么了?”
“不碍事。”
花流年的面色苍白,元清晚心头一跳,晓得定然是慕容卿伤了他。慕容卿的武功高强,而花流年虽然不差,但是他应该是不能抵得过慕容卿。
元清晚身为一名医者,自然是不能在意男女授受不亲这些事情的,特别是在这种紧要的关头,所以她顾不得许多,直接撕开了花流年的衣裳,果然看到他胸前捱了一剑,正不断地往外涌出血来,元清晚的额头跳了跳,方才花流年用手挡住了伤口处,所以她根本便没有看到花流年白色的衣裳上染了鲜血。
如今她却看的清晰。
他受得伤并不轻,而且还是在心口处,这种伤口看起来便是有些棘手,她是有些怕的,所以她先将带来的各种药用来给夙陌离做了处理。
之后她道:“花大人,还疼不疼?”问完之后,她方才觉得她的话问的很没有水平,受了如此重的伤,怎么可能会不疼呢?
再看花流年额头上的汗水,便更应给晓得了才是。
元清晚有些心疼,毕竟花流年在她的身边如此久,又处处为她着想,她也早已经将花流年当成是亲人了,如今竟然有人伤害她的亲人,她如何能够允许?
元清晚不由得握紧双拳,之后便再次看向花流年:“花大人,我会为你报仇的。”
这话字字句句发自肺腑,当初灵酒便是被慕容卿害死的,如今慕容卿竟然还伤害了花流年。
她原本想的是此生到此为止,因为她实在是没有心思去应付这些了,只是现下看来,即便是她想要尽快地将这些完成。
之后元清晚方才说道:“慕容卿他所做所为便没有一件是好的。当初他扮成慕容郡主去了南浔,原本是要对南浔开战,最后却将我弄去了蛮夷,之后还杀了灵酒,如此,便是罪该万死。如今他竟然又伤了你。”
花流年轻轻咳了咳,之后他伸手抓住了元清晚的手腕:“莫要为我而恼怒,这样不值得。”
元清晚一怔,而月华则是看着花流年握在元清晚手腕上的手,眸中闪动着一些奇异的光芒。
元清晚之后才看了他一眼说道:“月华,让花大人好生的歇息吧,我们先出去,我去找老板娘为他煎一副药来。”
她现下约莫还得连夜出去,去药材铺子里买药,毕竟她现下委实是没有草药。
虽然不愿意打扰,但因为无奈,元清晚还是敲响了隔壁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