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白茶已经走过来,温热的掌握上她的手,傅朝歌的心也慢慢安定,不着痕迹的瞪他一眼。
怪不得今日厨房里这么忙,连阿九都去帮忙了,秦家舅舅一行人过来,他竟也不跟她说一声,方才她差点傻愣在那儿了,多失态啊!
她暗暗吐口气,收敛了好脸上的神色,乌黑的眸眼浅笑着一弯,侧身礼让,“诸位,外头热,进来坐罢。”
秦舅舅与秦舅母跟着秦洋姐弟俩进了正厅,粉黛与阿九奉上镇凉的酸梅汁,还有酥脆可口的点心。
傅朝歌与燕白茶相邻坐下,秦洋与秦婉儿就在她对面的木椅上,秦婉儿刚使了个眼色示意傅朝歌安心,这厢秦舅母已经开口,她眼底的满意与欢喜几乎要溢出来。
“傅姑娘容貌出色,气质不凡,怪不得白茶惦记了好几年,这般温婉清贵的姑娘能落到我们家,真当是秦家的福气。”
傅朝歌闻言耳根微红,“伯母过奖了,我不过寻常女子,担不起伯母如此夸赞。”
秦舅母更是一脸笑意难以掩下,“傅姑娘是个聪慧贤惠的女子,我这话可是肺腑之言。”
傅家五姑娘气质温婉出尘,脾性温和大方,尤其因品德娴善肾得皇室看重,名声在京城极为响亮。
这位被外甥藏在心底痴恋了数年的女子终于落拥入怀中,秦舅母如何不开心,更何况傅五姑娘品性德行口碑皆好,她想想都要笑开花了。
“……”傅朝歌听这话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她一下握紧了燕白茶的手,眼神默默询问。
你舅母对人都这般热情的吗?
青年勾了勾唇角,剑眉轻轻挑了一下,淡定,她夸你你就受着,习惯就好。
“听说傅姑娘已经搬出了傅府,说起来也是白茶之错。”
秦舅舅此时出声,心底一直的歉意让他不说不痛快,愧疚道。“也是白茶太莽撞,让傅姑娘流离家宅,我在这里也代白茶,及秦家向姑娘道声抱歉。”
“伯父别……”傅朝歌见秦舅舅站起身,一脸郑重的要抬手拱礼,连忙站起来欲躲开,无措的求救身边青年。
此时齐嬷嬷搀扶着老夫人跨进正厅,秦舅母与秦家姐弟也一同起身。
“傅老夫人。”
秦舅母摁住秦舅舅意示让他老实点,随即浅笑出声,优雅福身。“妇人是白茶舅母,傅老夫人身子安康。”
秦舅舅起身离了正位,出声要燕白茶与秦洋带他出去转转看看,燕白茶悄悄地捏了捏傅朝歌的手,安抚她别慌,随即离开。
老夫人与秦舅母坐在正位之上,秦婉儿与傅朝歌两个小辈坐在侧位,乖巧安静听着正位上的长辈们闲聊交谈,直到讲到聘礼一事,秦婉儿起身。
“朝歌,我瞧外面有桃园,你带我去摘几个吧,到时我带回去给云挽。”
“啊?……好。”
傅朝歌子自知聘礼一事是要长辈定夺的,便起身淡笑着一礼,与秦婉儿相伴离开。
两位姑娘的身影在门口处消失不见,秦舅母眉眼中带着温善的笑意道,“白茶与朝歌的生辰八字我与他舅舅已经找了大事算过了,老夫人就不用再费心此事,这次来一是看看朝歌,二就是和您商量这聘礼。”
这一会儿,秦舅母已经亲昵的将“傅姑娘”改口为“朝歌”了,并且张口闭口不提及安安,老夫人听得心里也舒坦。
若是秦舅母开口提了一句孩子的事,老夫人就算明理,也会觉得秦家聘礼是因傅朝歌有了子嗣的掺和,不管是多么明朗的心情,都难免多想。
“关于聘礼……”老夫人敛了敛褶皱的衣袖,认真的目光看着秦舅母,沉吟几许道,“小五与白茶的亲事我是同意的,聘礼一事白茶也曾跟我说过,想来你们定是商议过的,我也就不多聊了。”
“我只要小五嫁过去时,整场婚事都要风风光光的,其他并不多究。”
秦舅母也是过来人,明白老夫人疼宠孙女的心,况且她秦家就燕白茶一个外甥,傅朝歌人又极好,秦府本就是满心欢喜等傅朝歌过门,这点要求老夫人不提,他们也会办妥当。
她颔首,“我们秦家都很喜欢朝歌,朝歌嫁到我们府上绝不会受了委屈,聘礼既然老夫人都过目了,那咱们就说说大婚的日子。”
秦舅母脸上的笑意极浓,“白茶是一刻都等不及,自然是越早越好。”
想着燕白茶说的日子,秦舅母也觉得……太着急了,她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您看……上元节如何?”
“上元节?”
老夫人闻言难掩脸上的惊讶之色,随即拧起了眉头,看得秦舅母心里十分没底。
傅朝歌是十月份左右便要产子,若是正月十五大婚……秦舅母越想越心虚,她偷偷看眉头紧锁的老夫人,十分不庄贵的偷偷咽了咽口水。
“老夫人,您看这日子……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