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嘴里给我放干净点,再胡说八道我告你诽谤!”记者已经走过去,余蕴珠不再忌讳,狠声威胁。
席兆琳冷笑:“诽谤?好啊,你去告啊!正好让大家趁此机会深扒一扒你这个心机婊!”
“你敢!”余蕴珠脸都气变形,抬起手就煽向席兆琳。
席兆琳反应很快,但身后就是墙,没能躲远,还是被余蕴珠煽到额角。
余蕴珠指尖留得细长,席兆琳白皙的额头上很快现出一条深红的手指印。
席兆琳这火爆性子,腾地就要打回去。
然而,她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啪。
余蕴珠脸上已经挨了狠狠一掌。
她脸上的粉都被打飞一层,扭曲的表情上满是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简未然声冷如冰:“我朋友所说句句属实,你敢动她,活该要打!”
席兆琳爽极,拍掌:“打得好!”
够霸气!
“蕴珠,脸没事吧?等会你还要登台唱歌,快,我给你看看!”露兰担心得不行。
余蕴珠一把推开她,扑向简未然和席兆琳,表情像要吃人:“两个下贱的东西!赔我的脸!赔我的脸!”
简未然本能地伸手,揪住余蕴珠的头发,就把她往墙上掼去。
露兰立马去帮自己妹妹扑打简未然。
席兆琳迅速也撸起袖子加入战争。
小小的休息室里女人的撕打声、尖叫声不断。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住手,想把媒体都引过来吗?”男人在门口厉吼。
他这一声吼,余蕴珠最先反应过来,她是公众人物,形象比命还重要,也顾不上报仇血恨了,连忙收手。
她收得快,背上被席兆琳狠挠了几把。
露背装,很快现出血印。
简未然也看到了门口的男人,冷冷睨他一眼,拉起席兆琳,很快越过他走出去。
席兆琳走过去时,还不忘狠狠瞪他一眼,呸道:“贱女配狗,天长地久,说的就是你们这一对吧?绝配啊!”
“席兆琳,别逼我对女人动手!”沈烨眯眸。
简未然蓦地回过头,眉眼里如裹着极地寒川:“你也别逼我对你动手!”
这样的她,让沈烨一怔,突然就有些恍神。
以前她在他面前都是柔顺的,温婉的,从来未曾有过这般冰冷果绝的样子。
那时候的她,和无数长得漂亮的女人一样,千篇一律的温顺样,激不起他更多的兴趣,以至于后来到娱乐圈里见到更多漂亮女人后,自然而然就将她这个结发妻子抛之脑后。
可此刻这样的简未然,一蹙眉一转眸间,仿佛都重新有了新的生命,那张脸不再漂亮得苍白无力,反而变得生动而又夺目。
简未然知道他能听得明白自己威胁他的意思,一秒都不愿再在他身边逗留,重新牵紧席兆琳,大步走了。
嘭。
沈烨还恍惚着,脸被一管口红砸中。
“沈烨你是死的吗?没看到我被她们打了?不知道帮我们找回来,还盯着她?这么舍不得你跟她去啊!”余蕴珠又从旁边桌子上拿了无数的东西向他砸来,泼妇骂街般地咆哮。
沈烨心里莫名闪过不耐,脸上却扯出笑,快步过去安抚:“这里有很多媒体,难不成你想因为打架上头条?”
他明白,简未然刚才威胁他的意思,是让他们别再惹她,否则,她会将他们以前的婚约,以及他辜负她的事都曝光出来。
想到这里,他心里也聚起恨,她难道还想拿这些陈年烂谷子的旧事捆他一辈子不成?
他眼睛狠辣地眯起来:“放心吧,我会想法子帮你整她,给你出气,待会你还要上台唱歌,现在还是想想怎么让脸消肿更重要。”
“对对对,妹夫说得对,蕴珠,当务之急是给你脸消肿,我去拿冰块,你赶紧去换套礼服,不要露背装了,背上有抓痕。”露兰连忙出去找冰块。
余蕴珠看着镜子里红肿起来的左脸,更加恨不得喝简未然的血吃她的肉,恶狠狠瞪沈烨:“今天之内,你必须帮我整倒她,让她付出代价,否则,婚别想结了!”
沈烨急了,连忙表态:“放心吧,我一定会想法子让她在今晚出尽洋相,让她在榕城都再待不下去。”
不结婚怎么能行,他已经到了青春的尾巴年龄,原先的流量人设已经开始走下坡路,好不容易借余蕴珠炒甜蜜CP才又重新爆红起来,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不结婚?
“好,我等着!”余蕴珠这才露出笑,伸出手,到他西装裤那里风騒地抓了一把。
沈烨一点心情都没有,捉住她的手:“去换备用礼服了。”
“你帮我换!”余蕴珠缠到他身上。
沈烨把她抱进更衣室,余蕴珠脱掉礼服后,控制不住向他索欢。
沈烨眼前没来由闪过刚才简未然的脸,突然就对眼前的余蕴珠竟然提不起性致了,皱眉推开她,“这种场合还是注意点,别让媒体拍到!”
余蕴珠心里升起一团火,眯起眼睛:“见到你前妻又生出什么想法来了?”
沈烨被她说中心事,恼羞成怒地将她猛地抵到墙上:“想特么什么呢?弄了你上台站不稳可别怪到老子头上!”
余蕴珠露出蘭簜的笑,将臋部厥高,“有本事你就把我弄得站都站不起来,那样才算你狠!”
“老子现在就弄死你个搔货!”沈烨男性尊严受到质疑,不由咬牙切齿地狠狠捣入。
更衣室里,只剩下男人女人交织在一起的低重呼吸……
——
九点二十,晚宴主持人请零点和典艺的咖啡师到前厅宴会现场,为在座各位权门贵宾做现场拉花。
如潮的掌声里,露兰先一步上台。
简未然深吸一口气,在她后面一米之遥跟着上台。
她不经意抬头往晚宴会场扫了一眼,无数的人群里,一道矜冷卓绝的显赫身影让她刹时顿步。
他怎么会在这?
男人立在最中央的主台位,黑色三件式的精工礼服,英俊深刻的面容上带着疏淡却不失礼仪的微笑,修长好看的指间捏着一只高脚杯,不时优雅而慵懒地浅酌轻抿。
他只静静地立在那里,已是全场最耀眼也最夺目的主角。
身边那些财经以及新闻频道上经常可以看到的面孔,和他说话时,那态度都温蔼谦和得很,他们全都是各界的名流大佬,却都仿佛只是他的陪衬。
简未然猜到过这个男人来头大,但却没想到会强大到如此地步,这样盛大的场合,他竟然会立于主办方主人翁的位置。
他姓……慕,慕门集团。
难道……
他是慕门集团慕家的人?!
这个想法,把她自己都吓到了,心都一颤,下意识又偷偷往他那里看去。
男人一双锐利湛黑的深眸正好也向她直直看来。
四目相对,简未然一个激灵,几乎是刚接触同一秒立马就收回目光。
不管他是谁,她还是要继续自己的工作。
总不能因为要躲一个可恨的男人,把公司交待的事搞砸。
她咬咬唇,埋下头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露兰看到她快上台,嘴角浮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抬头挺胸,加油!”席兆琳跟在简未然身后对她打气。
简未然回她一笑,刚刚走上台,脚下突然一滑。
她收不住势,重重摔在舞台上,摔倒的地方触到一片粘滑,带着她一直滑出老远。
哧啦,她身上白色的裙子也被操作台边角挂住。
顺着她摔得滑出去,裙子整个后背部分都撕裂开来。
台下瞬间静寂下来,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到的死寂。
几秒后,一片此起彼伏的嘘声。
席兆琳也吓白了脸,快步跟过来,伸手扶过简未然:“怎么会这样?”
没让她露出的背让台下的人看了去。
简未然顾不上臀骨传来的阵阵钝痛,伸手到自己身后的地板上摸了一把。
拿过来看,一手白色乳胶类的液体。
还散着馥郁的香气。
席兆琳的脸色冷下来:“是乳液,难怪你会摔倒。”
两人齐齐抬头看向露兰。
露兰挑挑眉,高兴地憋着笑,得意地等着看好戏。
妹夫这招果然是好,简未然这丑出得,估计她半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她在榕城的咖啡师生涯,也算是彻底告终了。
想到这里,露兰爽得都快憋不住想要大笑。
当着无数权贵的面,席兆琳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和露兰争辩,紧紧咬了咬牙根,低声:“我扶你起来。”
简未然看着眼前不远处的露兰,水眸收了收,一咬牙,装作爬起来时又摔倒下去的样子。
纤细的身子又往前滑出去,她伸手将露兰的礼服裙子挂到了操作台一角。
她速度快得惊人,连最近的席兆琳都没发现。
做完这个,简未然想收住势时,才发现已经晚了。
身后的乳液太滑,她眼看就要摔下舞台。
突然,一道伟岸的黑影如矫健的猎豹似的利落跃上舞台,遒劲结实的双臂伸出,精准地抱住了一直往外滑去的简未然。
慕战谦把她抱起来,一手脱掉西装外套,将她纤小的身子团团裹住。
他的西装穿在她身上,长到了她的膝弯,把她残破的衣服包裹不住的后背都遮了个密密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