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抱着酒壶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把跟来的侍从们都给打发了。
新房内便只剩下翼王和林洛溪,新郎与新娘。
“呵,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翼王喝得醉醺醺的,对林洛溪说出的话确实讥讽之意无疑。
自林祁离开以后,林洛溪也没有将挣扎过程中取下来的头盖盖上。
此时,林洛溪所有的容颜毫无遮掩的展示在翼王眼前。
翼王摇摇欲坠的走到桌边,放下手中的酒壶后,又七拐八拐的来到林洛溪的面前。
伸手轻轻拨了拨林洛溪的碎发,描了描她的眉心,眼神深邃迷离,让人不知其所想。
忽的翼王拉起林洛溪的手腕,将其拉到了梳妆台前,小心翼翼的为她摘下了一支支金钗步摇,又为她缓缓取下了头顶沉沉的头冠。
如墨瀑发倾泻而下,如一支清水芙蓉般不加任何掩饰的展示在翼王面前。
翼王忽的轻轻咬住了林洛溪的耳朵,不时的在耳旁吐着湿气,然后,他说:“你这样美好都是在他人的呵护下得来的,不是?”
好似是在问林洛溪,而林洛溪倒也没有反驳,默默点头。
“毁掉它,可好?”
翼王嘴边挂着诡异的苦笑,不等林洛溪从话中反应过来就将她高高抱起,走向床边。
翼王将林洛溪压在身下,恶狠狠的说道:“你们知不知道,遇之是我的宝贝!”
林洛溪瞳孔放大,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有些奇怪,有些疯狂的翼王开始挣扎起来。
然,翼王不是林祁,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将林洛溪身上的嫁衣撕扯下来。
“是你们活该,活该!”翼王一手扣住林洛溪的双手,一手快速的解开自己身上的衣物。
男女二人,身体的坦诚相见,在洞房花烛的好时光,原本该是一桩人人称羡的好姻缘,此刻却成了带着怒意和报复的孽缘。
当冲破那层束缚后,被愤怒冲破头脑的翼王才有了些许的清醒。
他看着林洛溪放弃挣扎以后用着散落的衣料遮住自己的脸,心底一片悲凉。
他带着面具,她遮住容颜。
他们就是这样的贱人,不肯面对绝对的现实。
荒唐的一夜伴着香甜的血腥味匆匆过去。
林洛溪扎着长长睫毛苏醒过来时身旁空无一人,倒是有只白兔在床上围着自己蹿来蹿去。
身子是疲劳的,酸痛的,而心是空洞的。
尽管是,也许是必经之事,但是这任旧是让林洛溪痛苦不已。
在从将军府来到翼王府后,她以为翼王不会是那些个纨绔子弟,她以为翼王会有耐心和自己安静的度过余生,她以为她和翼王会有未来二字。
只是,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她以为。
林洛溪抱着白兔,将自己红红的眼睛埋进白兔的绒毛之中,缓缓开口说道:“以后,你就叫无期。”
无期,遥无所期。
林洛溪再次沉沉的睡去,日照三竿也好,夕阳落山也罢,她不知饥饿,不知时间,不知现实。
她在梦里安静的睡着,梦里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她与翼王和气的和衣而眠,一觉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