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靳也是好脾气,面对那些侍女的主动奉承,不但没有推拒,反而还相谈甚欢,仿佛故意想要楚袖吃醋。
实在看不下去的夜楚袖,放下筷子,转身就走,皇甫靳见她真的被自己逗得动了气,赶忙追上,好言好语的道着歉劝着,还说自己心里脑里只有她一个,怎么可能会看上那些庸脂俗粉。
说着,还不顾她的反抗,硬是将她揽在怀里抱着,温声细语的哄着,才算是抚平了她的怒气。
可没几日后,他竟然玩起失踪,府里更是传出他去福满楼夜夜销魂的传言。
夜楚袖已经无心再听,她只觉脑袋发胀,身子发飘,在听到福满楼的姑娘那几个字的时候,心底的怒气一下子窜了出来。
说什么庸脂俗粉入不了他的眼,说什么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个,可如今又是怎样,还不是奈不住寂寞,寻花问柳去了。
接连数日,她都在怒气中度过,到了晚上,便难受得睡也睡不踏实,而且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夜里不断起身,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竖而倾听,一边盼着听到他回府的消息,一边又恨着自己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关心他的事情。
就这样反反复复几日下来,脾气越发不好,脸色也差了几分。
“娘,你憔悴了……”
这日傍晚,白玄聿来到夜楚袖房里,眼神犀利的打量着她略显苍白的面容。
那边正状似在翻看医书的夜楚袖淡淡抬眼,被儿子一下子说中心事,不由得暗暗一惊。
“你这小子,胡说什么,娘哪有憔悴,只不过近日天气有些凉意,身子不适罢了。”
白玄聿何其聪明,挨近夜楚袖的身子,抓着她的手,“娘,是不是因为那位黄公子这几日未归,才造成你心神大乱?”
她瞪了儿子一眼,深觉养一个太聪明的儿子,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嗔怒的哼了一声,“我才没有,只不过娘现在是他的医师,有担负着他病情的责任,当初说得好好的,每天按时喝我煮的汤药,可现在却……”
说到这里,她有些烦闷,又睨了儿子一眼,“你还是个娃娃,说了这些,你也不懂。”
说着,不再理会儿子,继续翻看着手上的医书。
白玄聿淡笑一声,眼内带着几分暧昧,“我可比娘,懂得多了。”
自那日起,皇甫靳又是几天未归,夜楚袖一边担忧,一边烦闷,曾试着去询问家仆皇甫靳的下落,可是家仆对此,似乎也是一无所知。
再加上天气渐凉,晚上睡得又不实,折腾了几日,便染了风寒,虽然她自己是个妙手神医,但仍旧排除不了生病的可能。
夜楚袖就是那种要么不生病,一生病便折腾个没完的主儿,小时候由到胎里带来的病症,她便被父亲泡在药池子里,稍长几岁后,又整天药汁药汤的灌着。
她虽然天天摆弄各类草药,但自己却是死活不肯碰一口的。
白玄聿兄弟二人见母亲病了,急得在床前直打转,吩咐厨房熬好的药汁也放得凉了,两个小家伙几乎是使劲浑身解数,也没能劝自己的娘亲把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