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甫靳回到府内,听下人说夜楚袖病了之后,迫不及待的赶往她的卧房,看到的就是两个小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哄孩子似的哄着那脸色苍白的夜楚袖喝药。
而夜楚袖此时却像极了一个固执的孩子,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汁,死活不肯碰一下。
“娘,你病了,不喝药的话,身体会越来越虚弱,难道你就忍心让我的玄漓为你心疼么?”
说着,乖巧懂事的白玄聿拿过药碗,“娘,你要乖一些,听话,快点把药喝了……”
任两兄弟如何劝慰,夜楚袖就是死活不碰那药碗一下,而且眼神内还充满了嫌恶的表情。
皇甫靳见状,带着一身风尘仆仆,劲自走到床前,见她一脸病容,憔悴了几分,不禁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怎么我才几日不在,就病成这样了?”
两个孩子看到他突然出现,先是吓了一跳,接着,白玄漓脸色不善的瞪他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你……”
“玄漓!”白玄聿警告的瞪了弟弟一眼,而后冷冷笑道:“黄公子,在外面风流完了,终于想到自己还有一座府邸啦。”
皇甫靳不懂这两孩子为什么突然间对自己敌意这么深,但他一颗心思都放在夜楚袖身上,也不理会两个小孩子挑衅。
劲自坐在床沿处,一手抚向夜楚袖烧得有些烫的额头,又看了那碗已经冷掉的药碗,不禁有些微怒,“都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这么任性,你到底要多少人为你担惊受怕,才肯懂事一些?”
口中虽带着斥责,但动作却轻柔得不像话,他回头看了床头两个孩子一眼,“你们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来就可以了。”
两兄弟一副不太信任的样子,站在原地不肯走,皇甫靳淡淡一笑,“怎么,莫非你们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让你们的娘乖乖喝药?”
两人互看对方一眼,彼此交换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犹豫片刻,乖乖掩门离去。
而夜楚被仍旧有些呆呆的,大概是烧得脑袋糊涂了,只觉得身子无力,眼前又一片模糊,昏昏沉沉的,被一双大手抱了起来,脸埋在对方的胸前。
他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尘土味,多日来的想念和担忧,以及内心深处的猜忌和不满,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全部爆发了出来。
“放开我……”
也不知是同自己生气,还是在气着他,她挣扎的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却被他牢牢固在怀中。
“你到底在闹什么性子?我这才几天不在府上,你就给我生了病,真不知道你这七年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无时无刻都让人为你担心,在孩子面前也那么任性,真是管也管不好。”
说着,将药碗拿了过来,放到她的唇边,“快点把药喝了,你若再病下去,不知多少人要为你伤心难过了。”
楚袖无力的躺在他的怀中,想挣挣不开,想躲躲不了,心底明明气着,可又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
没见面时,想着念着,见了面后,又怨着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