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仍旧不肯妥协,皇甫靳忍不住坏笑一声,“楚袖,是不是还想让我用那种方式喂你喝药?只要你说一声,我就满足你……”
说着,他真的端过药碗,要送到自己嘴边。
夜楚袖猛然想起多年前,自己死活不肯吃药时,他口对口的喂着自己时的场面,不由得双颊一红。
“我……我才没有那个意思。”
她挣扎的要去抢他手中的药碗,皇甫靳柔柔一笑,轻轻捧着她的颈,将药碗送到她面前,小心的喂她喝了。
“明明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还一副小孩脾气,告诉我,这次又在闹什么别扭?”他可没忽略那两个孩子对自己的敌意。
喝完药,眉头皱得深深的夜楚袖没好气瞪他一眼,“你不是去福满楼找那些姑娘去了么。”一张小脸上染满怨妇的神色。
皇甫靳眉头一挑,有些不解,“我几时去找福满楼的姑娘了?”
见她皱着眉哼了一声,他突然间恍然大悟,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该不会是以为……你……你这个小笨蛋!”
说着,他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精致的包裹,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打开,楚袖本来不想理他,可当包裹打开后,她不由得一愣。
“这……这是神仙草?”
她不敢相信的低叫,看着那株翠绿的植物根部还沾着泥污,显然还残留着刚采摘不久的新鲜。
她曾经在医书上看过这种植物的画样,据说这东西五十年才生长一次,而且又是长在至寒至阴的地方,千金难买,世间难寻。
她的病根,就是要用这种神仙草做药引,才有得治,当年爹爹想尽方法,也没找到神仙草的踪迹,所以这些年来,她始终怕阴怕寒,无药可医。
可如今……
面对她探究的目光,皇甫靳柔声笑了笑,“虽然你不肯说,但我还是查到了你的病根,必须要用这株神仙草才能救治,所以这些天,我不停的在外面寻找它的下落,虽是经历了一番波折,但总算黄天不负有心人。”
他嘴上说得容易,但其中艰辛,又岂是三天三夜说得完的。
夜楚袖心思聪明,见他一脸风尘仆仆,脸颊又消瘦了几圈,脸上还闪着疲惫的神色,便知道这东西得来不易。
又见他衣袍上染着几道淡淡血痕,手腕处还有些许擦伤,她心里更是吃了一惊。
“你……你受伤了?”
皇甫靳急忙将手臂扭到身后,仍旧笑得云淡风轻,“不过是些小擦伤,没有大碍,倒是你,居然误会我去福满楼找姑娘,实在该打。”
说着,惩罚性的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她的翘臀,“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么?”
“可是……我听那些下人说……”
“那些下人说什么你都相信?”
他无力叹了口气,“我的确是找过福满楼的那些姑娘,但你也该问问我为什么找她们吧,那天我经过福满楼时,无意中听见有人提到神仙草,后来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那里有个唱曲的姑娘老家住在北方,她对神仙草这种植物很是了解,所以才找她打探,这几天我就是快马加鞭,带了几个贴身侍卫去了北方,按着那姑娘指的方向,找了几日,才把这个东西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