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杜明轩粗暴地把她的衣服给撕了个粉碎。这一次，他像是阔出去一样，手下没有一点儿留情。怕她挣扎和反抗，他还找来绳子绑住她的手脚四肢，让她动弹不得。
于厚丽惊讶地看着他，她怎么不知道他想干嘛……他不仅要对她用强的，还要对她施暴啊！
求饶吧！跟他说你一直以来爱的人都是他吧！说了他就会放你走了。你也知道，他从前不是什么恶魔，他只是一个热爱画画的大男孩儿而已。
可于厚丽说不出口，她就是要让他对她彻底死心。
酒精是最好的催化剂，他把自己的皮带拽下来，对着她毫无理由地一通抽打。可是打在她的身上，他的心怎么也跟着痛？
他想，就放肆这么一次吧，从此以后，他不再见她，她是死是活，他这辈子都不会管了。
还有，把她给狠狠地忘记，再也不在心里腾出空位留给她。
最后，再也不要记住她的一颦一笑。
他把脸逼近她，逼着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我再问一遍，你爱不爱我。”他痛苦地问。
“我不爱你！”他的心咯噔一跳。然后，他听到她说，“你是个可怕的大恶魔……”
杜明轩凄凉地笑了笑，她不哭了，也不懂得笑了，他静静地看着她，然后，慢慢地说了一句话。
“可是，我爱你。”
于厚丽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从十年前我十八岁的时候，你的囚禁让我觉得我只是你的玩具，不是你真正喜欢的人。十年后我回来，你却疯疯癫癫了，你告诉我你这辈子只爱过一个男人，可那个人，却不是我。我终于明白，这十年来，活得最痛苦的那个人，原来只有我一个。”
说着，杜明轩把宽厚的手掌抚上于厚丽汗湿的额头，他还用手指抚过他刚刚拿皮带抽打过她的地方。他的掌心有着烫人的温度，于厚丽吓得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不要怕，等中午回去了，我就放你回去。”当年，他以这么决绝的姿态离开，现在，他用两人粗暴又变态的欢爱来换取她的离开，他们之间算是扯平了。“以后，你就不会再看到我这个大恶魔了。”
他的泪，落到她的唇上，他低头，俯身一吻。他吻到了她的嘴唇，也吻到了自己的眼泪。
也算是他留给她的最后的一份礼物。
杜明轩已经定了一个月以后回去美国的机票。他这一次铁了心要走，虽然他曾经以为，他会一直留在国内，就这么待着，也不打算走了。
阿叶感觉他还是很喜欢这里，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离开，而且还听说，他这次回美国，是自己一个人回去，不会带任何人一起走。
“诶，那嫂子呢？”阿叶不明所以地问。
“他不是你的嫂子了。”杜明轩扯出一个特别凄楚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一百倍，“你之前给我找的公寓，也可以帮我退掉了。”
回来的这几天，杜明轩还没有把于厚丽送回去精神病院，但他也不敢再回去那个公寓，总怕触景伤情。
晚上，他依旧一个人到处乱逛，一家一家酒吧喝下去，喝得不省人事，喝得死掉最好。
他不知道钟淑曼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还会出现在眼前。他不是一次又一次地拒绝过她了吗？她是有病吗？怎么还来？
“杜明轩。”钟淑曼十分凝重地叫了他的名字，“我本来也以为不会再见你了。可是那一天，在重庆的时候，她叫住了我……”
钟淑曼的记忆一下子又飘到那一天，于厚丽站在病房门口把杜明轩和钟淑曼刚刚所有对话都听了去，后来钟淑曼狼狈地跑出去，没想到差点儿会撞上她。